柳运再次亲手扶他起来,感动道:「舅舅的心意,我都记下了。」
做大事,怎能没有银子?这也是阿真叫上唐宏方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她很有信心,可以帮助柳运坐上那个位置。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要强得多,等到事成,舅舅一家就可以改换门庭了。
她早就看出来,唐宏方亏就亏在商人的身份上,哪怕他的生意遍地开花,但在面对杨伟熊时,还是气短了一大截。
阿真朝唐宏方看过去,后者也正看了过来。唐宏方满脸激动,恨不得立刻就为柳运摇旗吶喊、衝锋陷阵。
有热血是好事,但光凭一腔热血可办不成事。阿真请他俩坐下来,柳运缓缓说道:「山里有煤铜铁矿,若大肆开采,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把这几座山头都买下来。」
唐宏方一听说有矿,顿时信心大增,忙道:「我跟苟县令有些交情,这事就交给我,由我出面,送他一些银子就能把事情办妥。」
阿真点点头:「舅舅,还要招兵买马,明面上充当侍卫,把几座山守起来,不许外人进出。」话落,又觉得有些不对,「舅舅,你不是说这里的县令清正爱民吗?」
唐宏方摸着鬍鬚,笑道:「相对旁人而言,他确实算清正爱民。有很多人,不仅狮子大开口,收了银子还不替你办事,偏偏你又拿他没办法。苟县令好就好在每次要的不多,且还会帮你把事情办妥。」
阿真懂了,这就是小贪和大贪,以及有没有信用的区别。
光靠唐宏方的银子,养活几千人也不容易,银子自然是多多宜善。这个小世界,光靠阿真绣几幅绣品显然是不够的,于是她在问过豆豆后,拿出了肥皂、玻璃以及白糖等乖的方子,这些东西卖出去,就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金钱。
除此之外,她还私底下把火|药和炼钢技术教给了柳运。
柳运听完大受震撼,他不知道阿真为什么懂得这些,但怪异的是,他竟没有丝毫要刨根问底的想法。
他握住阿真的手,柔声道:「你是我的福星。我也不问别的,我只知道,只要我俩的心在一处就够了。」
阿真回握住他的手,朝他一笑。
接下来,柳运和唐宏方就开始忙碌起来。几个山头被顺利买下,苟县令没有辜负他的姓氏,只要满足了他的要求,随你在山上干什么,他一概不管。他做官的宗旨就是能苟就行,只要你别闹出太大的乱子。
甚至就连唐宏方大肆招收青壮年做护卫,苟县令知道后也没有任何表示。
他虽然做官不积极,但也知道治下的百姓日子苦啊,朝庭每年都巧立名目,苛捐杂税,弄得民不聊生。如今唐宏方愿意招人,且每月工钱还不低,他为什么要拦着?让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多一条出路、多一个选择,不好吗?也省得这些人因为活不下去而闹出民乱来。
唐宏方忙着几门新生意,每日收银子收到手软,便把两个儿子叫来帮忙。而柳运则每天都要去城外的大山里,那里已经开始挖矿了,还修起了炼钢的大高炉。他不仅要盯着这些事,还要负责士兵的操练,忙得脚不沾地。
只有阿真最閒。这个小世界,不需要她做绣活,一閒就忍不住关心起远在京城的那些人。
柳运和阿真的婚期定在半年之后,柳运曾对她说过,希望能在成亲前打下一座江山送给她。
而顾宜容和穆景康的婚期就要早得多,大概是穆景康被憋坏了,日子选得极近,等阿真回过神关心起他俩,才发现这两人马上就要成亲了。
豆豆也喜欢看这种热闹,便花了一点能量,把远在京城的事情展示给她看。
阿真歪坐在榻上,背后垫着靠枕,豆豆则趴在她的怀里,两隻前爪捧着一颗核桃,一边吃一边看仅她俩可见的光幕。
光幕里,武安侯府已经挂起了红绸和红灯笼。不愧是侯府,不缺钱,虽然时间很赶,但还是把这场婚事办得体体面面。
顾宜容在天还未亮时就被丫头叫起来了,然后梳妆打扮,穿上了红彤彤的嫁衣。
她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深深陷入小侯爷的温柔包围圈。如今就要嫁给他了,她激动得一颗心怦怦直跳。
闺房里挤满了前来贺喜的亲近女眷,唯独缺了个阿真,顾宜容想到这一点,便嘆了口气,心里很难过。
其他人见状,赶忙把喜庆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有人笑着奉承道:「恭喜顾姑娘,贺喜顾姑娘,祝早生贵子,三年抱俩,哈哈哈!」
又有人接话道:「侯府就小侯爷一根独苗,等宜容生下孩子,那可就是侯府的大功臣了!」
「小侯爷不近女色,唯独对宜容另眼相待,他身边连个暖床丫头都没有。以后啊,他就只能衝着宜容使劲了!宜容,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不然怎么承受得住!」
这话一出,屋里的妇人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未成亲的姑娘们有的没听懂,有的听懂了。没听懂的那些,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只顾盯着新娘子瞧。听懂了的那些,红着脸,只敢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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