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笑了笑,她这一笑,即便是容姿楚楚美貌的贵女中,都能再令得满室生辉,珠宝玉气。
「妹妹放心,你看中的人,难不过我还能跟你抢不成?」
「你……」心思被戳穿的沈冰心,顿时就闹了一个大脸红。「那又怎样!」她咬牙说着,就是不知是为了要气清池,还是干脆就摆烂了。
可以说在座的贵女们其实都抱着和她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姜曜芳可是御点探花郎,其容姿之美,才华之无双,便正如他的名字,更难得的还是他至今无嫁娶,年仅十九。谁家女儿不动春思。被清池这样一说穿,一时倒是更加热闹了。
不过她们此刻都围着沈冰心,闹她,倒也放了清池一马。
清池瞧着那曲水边的进士们,自然很快也在里边找到了她家三兄,他为人开朗,很有侠义之气。几乎何时身边都围满了人。这时,却辞别了朋友,而是去找杏树下的青衣进士。看得出来,的确是对他喜爱得进,恨不得八拜之交了。
除了他,清池从小到大,也只在蒋英身上看见了一个人。
没错,那就是——李嘆。
这姜曜芳隐隐地,倒是牵引了他的兴趣。
清池回想了一下,只记得……这是一个奇怪的人。
噗……她忍不住被自己逗笑起来了,到底大雁塔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人居然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记得,他是天真之中又透着一种古怪,很纯情,但是又意外的有其他的癖好。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的人。
宋纯思有事没来,这群贵女中,她唯一熟悉的人不在,瞧了这些风景后,清池便觉得有些无趣了。
找了一个藉口便离去了。
她不知道,她那时在窗前的身影却一直落在了鹿鸣苑参宴的进士心中。
「那位小姐远远地瞧着,便也是国色啊。就是不知是哪家的?」
「这个啊,你别就别想了,这位娇客……是玉真公主身边的在室弟子,也是国师大人照拂的人。」旁知晓一说起这,一些高门子弟便都知道了是谁了。
「是她啊。这位娇客,可是咱们李进士的妹妹呢。」
「若是能娶得这样的绝色,在配上今日的得意,当才不枉人生。」有进士嘆道。
「那你就别做梦了。人家可是有婚约的,还是蒋国公的公子。」
在一边听着的李英有些不难烦了,「你们可别一直说我妹妹了,女孩儿的事情是随便在外面说的?」
被李英这么一说,他们都有点讪讪。
只有一道身影一直没有搭话,目光也一直没有收回,他好似一直在瞥着那杏花树,没有人知道他是透过那杏花树在瞧着什么。
之前那隻孤傲的鹤也仿佛真正地踏入了人间的辛酸苦辣当中。
姜曜芳温吞地收回视线。
年轻的探花,挺拔如青竹,又似霜凝雪塑般的清寒。似一般待人翻阅的书卷。
「我们又见面了。」他低头,轻轻地说着。只是他不明白,明明她也是来见他的,为何那么早便离开了,一次面都不见了。
「姜兄,姜兄……」李英见他一直在发呆,还以为还是在因为殿试时发生的事情在郁闷呢。
姜曜芳抬首,又恢復了从前的样子。「我无事,李兄。」
只不过这一次,他终于可以见她了。
次日,公主那边的人上门了,要请她过去公主府一趟。
清池蹙了蹙眉,反正每次她去公主府就肯定没有好事。公主时不时就要醋了一下的,时至今日,她已经习惯了。反正她也不能不见宁司君不是。每个月也总是要见一面的。
但每次见到公主时,玉真公主那注视着她的眼神也太复杂了,叫她头皮发麻。譬如眼前。软榻上的公主閒散地躺着,旁边三四个丫鬟给她捏肩捶背敲脚的。
那年轻美艷的脸庞上有过不耐烦。「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和月魄说说话。」
宫人们退下后。躺在软榻上的公主唤她起身,「坐着吧。」
清池不知公主要做什么,一时顶着她的视线,也有点头皮发麻地应了下来,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最近过得如何?功课……道君也写了信给我,挺不错的。」说起来,这可以说是道袍事件后,第一次公主这般的和颜悦色地和她说话。「当初本宫就是瞧见了你的这一点,你做得很好,以后也该多加勉力。」
「月魄尊女君的话。」清池不卑不亢地说着。
玉真公主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那一张花容月貌都不可比拟的容颜,让她觉得刺眼,尤其是在早上梳妆的时候,她竟然发现了自己眼角下有几分皱纹。这从小看到大的小辈,却生得越来越美,每见一面,她都一种自己年华渐去的感觉。叫她心底就更加不舒服了。
而宁司君对清池的那种特别对待,就更加加剧了她内心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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