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男人问:「还有话要说吗?」
「我说了你会听吗?」
「看情况。」
宋清歌摇头。
男人看了眼手錶,「没话说,下楼吃饭。」
「姜雨彤怎么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她不会影响到你。」
宋清歌呵了一声。
姜雨彤在徐绍亭心里什么地位,她不知道,但是总比她这个正妻有分量。
午餐准备的很丰盛,宋清歌吃的索然无味,饭后,徐绍亭借工作之名离开。
到底是工作,还是去见姜雨彤,不得而知。
宋清歌尝试出门,结果一想而知,别说徐公馆的大门,就连主楼她都出不去。
何英奉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宋清歌觉得烦,转身上楼去了卧室,「阳台有落地窗封着,我跳不下去,你别再跟着我了。」
饭后,宋清歌只觉得胃疼。
狱里伙食不算太好,她又是个从小娇贵的,进去没几个月就开始频繁犯胃病,习惯了还好,乍一吃好的还有点消化不了,捂着胃趴在马桶边上吐,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也还是觉得不舒服。
下午六点,徐绍亭到家。
何英道:「太太三点多就进卧室休息了,还没出来,敲门问太太要不要先吃晚饭,她没回,像是还没醒。」
徐绍亭将臂弯处挂着的西装外套递给何英,「我上去看看。」
徐绍亭轻手轻脚推开主卧室的门,床上没人,洗手间的门开着,露出来一隻脚。
他快步走过去,宋清歌歪坐在马桶旁边靠着墙,脸色惨白,勉强睁着眼,两隻手抱着肚子。
「怎么了,肚子疼?我送你去医院。」
他刚伸手,宋清歌咬着牙强撑着说出来一句,「你别碰我!」
「歌儿,你哪难受?」
这声歌儿一出来,刺痛了谁,宋清歌捂着胃站起来,摁了马桶冲水键,「徐绍亭,你别演了。」
她出了卧室,当年跳楼腿骨骨折,没养好就关了进去,在冰凉的地板上坐的久了,旧疾復发,走路一瘸一拐的。
宋清歌倒在床上,声音浅:「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出了狱,什么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我不明白,明明爱惨了姜雨彤,和我离婚给她个名分不是更好吗,我是让你算计的一文不值,可还没堕落到跟一个下贱的戏子共侍一夫的的地步。」
宋清歌呆呆地看着阳台,四个月的身孕,她的肚子都已经凸出来一块了,徐绍亭就那么风轻云淡的来了一句,「你怀着孕,法院不会判的太重。」
但凡当时徐绍亭的脸上有一丝愧疚,宋清歌都不至于心寒到从阳台上跳下去。
今日她实在难受,又不肯配合去医院,徐绍亭只能将医生请到家里。
医生来给她输了液,最后得出结论是急性肠胃炎,饮食要清淡,会经常反覆,往后要格外注意。
第3章 想见妹妹
止疼药里多多少少有嗜睡的成分,宋清歌吃了药,睡得安稳,徐绍亭守着她,在卧室办公。
点滴还剩最后半瓶,宋清歌做噩梦,突然挣扎了一下,针头歪了,开始回血,她也因此疼醒。
徐绍亭揭开胶带,将她手上的针头拔了,摁着她的手背防止回血。
「我要见我妹妹。」
「你要想去给你父亲上坟,我可以送你去,见你妹妹,暂时不行。」
「我妹妹怎么了?」
「神经不正常,不能接受任何刺激,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说。」
宋清歌盯着他的眼睛,可男人的心思,她一向猜不透,刚恋爱结婚那会儿,许是他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什么事都没瞒着她,现在想想,自诩聪明的宋清歌那时候还真是单纯的可笑。
晚间,宋清歌洗了个澡,穿着睡衣从洗手间出来,男人拿着吹风机过来,主动给她吹头髮。
吹干之后,他拿毛巾把她的脚擦干,将人抱到床上去,自己进了卫生间。
宋清歌本不想睡卧室,可被那个关于灵歌的噩梦吓醒之后,迫切的想见自己的妹妹。
母亲早逝,继母早早进门,灵歌一项顽劣,心思不在学习上,继母也故意把灵歌往坏了惯,后来连父亲也不喜欢灵歌,干什么都随着她,也不打算培养这个二女儿。
灵歌是被惯坏了的,宋清歌忽的想起母亲过世那年,拉着她的手说要照顾好妹妹,她们姊妹俩是最亲的人。
男人洗完澡出来,擦干头髮,关了灯。
上床后,本只是单纯的想把身旁的女人搂进怀里,一伸手,才发现她未着寸缕。
宋清歌也不挣扎,破罐子破摔般的往上靠。
他本没想今夜发生点什么,可妻子的主动,让他以为妻子是放下了心中的隔阂,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直到最后那一步,宋清歌的腿缠着他,「你让我看一眼灵歌,我保证以后不再过问你和姜小姐的事情。」
戛然而止。
徐绍亭从她身上下来,拍开了一旁的床头灯,点了支烟。
他站在床头打量着她,身上的疤不少,她故意不盖东西,想卖个惨。
「我只是想见见灵歌而已,我现在没钱没权,我带不走她。」
徐绍亭没答应,扯过被子来盖在她身上,「睡吧,我去睡客房。」
徐绍亭不答应,宋清歌心里就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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