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南手臂随意搭在旁边椅背上,笑意浅显:「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名字就好。」
「行啊,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采访只是刚好赶上了,其实我也不爱接受这种媒体访问,没什么意思。」
「多少有点用嘛,毕竟成了北兴机场的明星管制,话语权也要大一点。」
鹤清端起水杯,意有所指:「像我们这种小小的副驾驶,不仅要听你指挥,还半句怨言都不敢有。」
「过奖了,都是职责,我们也是为了你的航班的安全起降。」
鹤清:「……」
她盯着他那双过分迷人的桃花眼,心里暗想,宋政南绝对听出来她什么意思了,但故意装作听不明白。
很好,是个心机颇深的男人。
鹤清干脆换了个话题:「不过你之前在首都负责进近管制,怎么来北兴,跑去塔台指挥了?」
「一件事情做久了有些无聊,所以换个岗位,找点新鲜感。」
宋政南看向她,目光交汇时有暗流涌动。
「何况进近席位大部分时候都盯着雷达屏幕,还是塔台对着跑道更有意思,你说是不是?」
鹤清耸肩:「在我看来都一样,让我每天待在同个地方,不如憋死我算了。」
宋政南嗓子里溢出低沉笑声。
涮羊肉吃得差不多,鹤清去买单之前路过他身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男人高挺鼻樑至薄唇的弧度,实在完美。
还真是长了张祸水级别的英俊脸蛋。
再想到他足够把她耳朵听酥掉的声线,鹤清沉寂了太久的心臟,忽然开始跳动起来。
有点,想做坏事的念头。
「宋政南。」鹤清叫他名字,发出邀请,「等会儿再去找个酒吧坐坐,喝两杯?」
宋政南眼眸微微眯起,深邃幽深,让她看不出情绪,但只是片刻后,他脸上又有笑意浮现:「乐意至极。」
从祥域斋出来,鹤清问他:「你开车了吗?」
「没,我蹭秦司雁车来的。」
「我也没开,我们走过去?」
从这里到后海酒吧也就一公里多。
「走吧,消食。」
沿着旧鼓楼大街往前走,宋政南和鹤清差了十多公分的身高,被路灯投在地上的影子挨在一起,刚刚好。
到酒吧,两人直接靠坐在吧檯位置。
鹤清先点了金汤力,看宋政南选了冰镇野格,她眼眸微暗,手指托着腮,明艷五官在迷离灯光之下愈发诱人。
「你酒量够好的呀,幸亏这杯酒不是点给我,否则……」
宋政南微侧着身子,长腿从高脚凳上支出去,笑意懒散:「否则怎么?」
她半开玩笑:「我要怀疑你图谋不轨呀!」
这可是着名的断片酒,后劲之大,酒量不佳的人碰上它……
虽然在鹤清看来,这酒和急支糖浆的味道没什么区别,但架不住有很多人就爱它的味道。
「说不定是我想把自己灌醉了。」
宋政南那双眼眸在昏暗迷离灯光里,更显得多情风流:「才好给你机会。」
鹤清呼吸有瞬间停滞,她还真是遇到对手了。
本来只是随便撩他一下,他这么快就开始反击。
她顿时摩拳擦掌起来,有了种棋逢敌手的痛快。
「既然这样,等会儿我也换一个,怎么说也得长岛冰茶才能配上你的纯野格。」
宋政南勾唇:「你不怕我还没醉的时候,你已经醉了,很危险的。」
酒吧里有爵士乐队演奏,舞台配上蓝紫色灯光,给浪漫氛围增添一丝性感。
成年男女的眼神在空气里碰撞,几乎瞬间就胶着缠绕在了一起,能拉丝般的暧昧在酒意上头之前,就已经悄然滋生。
等到冰镇野格和长岛冰茶,送入他们手中,鹤清和宋政南轻轻碰杯,指尖有一秒钟的若有似无触碰。
她等到此时才回答他的话:「指不定谁要怕呢?」
很快,刺激烈酒在身体里横衝直撞,微醺感接踵而至,鹤清轻翘起来的那条长腿,似乎无意的,与男人的温度碰撞。
「哎呀,不好意思。」
她假惺惺的道歉,眼里遍布笑意,哪有半点对不起的真诚。
「没关係,你也不是故意的。」宋政南唇齿间吐出的「故意」二字缠绕着醉人醇香,好似要将鹤清的理智剥夺。
她又冷不丁发问:「秦司雁竟然要比我早几个月放机长,你说,我哪里不如他?」
「当然没有,你很优秀,不比他差。」
这句话倒是说得挺动听。
「你可是秦司雁朋友,就这么夸我,不怕他知道?」
「从今晚开始,你不也是我的朋友了吗?」
「是吗?」
鹤清轻轻将手臂搁在桌面,脸靠过去,抬眼看向他:「你只想和我做朋友?」
女人的睫毛颤动,眼眸里有着冷冽的魅惑,分明带着距离感,却又像在告诉他,她给了他机会。
宋政南脖颈处凸起的喉结滚了滚:「你觉得,除了朋友,还能做什么?」
鹤清从没遇到过,宋政南这样令她想发生点什么的男人。
他身上有股性感张力,荷尔蒙迸发时,一定很带劲。
「困了,我叫个车回家。」
鹤清却不回答他的话,站起身,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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