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搬了新椅,皇后坐到李玄胤身侧,紧跟着众嫔妃才敢坐下来。心中却是砰跳不已,楚嫔前脚刚状告泠妃与外男私///通,皇上紧接着就来了坤宁宫,这番架势,让众人不得不得竖起耳朵,静静等着上场的好戏。
婉芙偷偷瞄了男人一眼,见人神色冷淡,对自己爱搭不理,大抵是知晓了楚嫔的状告之言,也不再自讨没趣,坐了下来,只是手心不觉掐紧,暗骂这个楚嫔自作聪明,当初就该先解决了她。
半晌,皇后看了看皇上神色,先问出了话,「泠妃,楚嫔此言你可有何辩解?」
婉芙起身,面色冷静:「楚嫔无稽之谈,臣妾无从辩解。」
楚嫔回道:「嫔妾怎会是无稽之谈,泠妃莫非心虚,才对嫔妾的话避而不答!」
「啪」的一声,李玄胤盖上了茶盏的瓷盖,脸色如冰凌般沉冷,幽黑的双眸掠向楚嫔,盯得楚嫔心头砰跳,她掐紧了手心,箭在弦上,如今已没有回头路。
「皇上,嫔妾没有说谎,泠妃在入宫之前就有心仪的男子,曾给那男子亲自绣了荷包,作为定情信物。即便如今入宫,依旧与那男子纠缠不休,三番四次的在宫内私///通!」
陈常在再次开口,「楚嫔这么说,可有证据?」
「嫔妾没有证据,怎敢状告泠妃?」楚嫔看了眼跪着的小青,「皇上,小青是当年伺候泠妃的婢女,她最清楚泠妃曾经的旧事,只是这丫头不肯说实话,嫔妾请求皇上把这奴婢押去慎刑司,拷打上半个时辰,料想她受不住就能说出来!」
「呵!」婉芙冷冷一笑,「严刑逼供算什么证据,难不成楚嫔嘴里的证据,只有这么一个依靠严刑逼供的丫头?」
「自然不是!」楚嫔立即反驳,她转头给宫人使了个眼色,稍许,殿外进来一个湖蓝衣裙的宫女,那宫女扑通跪下身,「奴婢请皇上,皇后娘娘,各位主子安。」
楚嫔道:「皇上,琦喜是御花园洒扫的婢女,去岁中秋宴,琦喜亲眼看见泠妃与外男在御花园私///会!琦喜,将你那日亲眼所见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必怕,本宫自给你做主。」
琦喜心惊胆颤地点了下头,偷偷抬眼,看见坐在案后的婉芙,倏的收回视线,头垂低,慢慢道:「去岁中秋宴,是奴婢当值。这时候御花园少有人走动,奴婢那日却听见男女的说话声,一时好奇,就走了过去,想不到却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楚嫔催促她。
琦喜头蓦地叩到地上,「奴婢看见泠妃娘娘和……和一个男子搂抱在一起,奴婢听见泠妃娘娘说……说……她不愿入宫,想让那男子带她离开皇宫……」
「放肆!」殿上皇后忽然开口斥责,「后宫之中,岂容你说这等秽事!」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只是依照所见来说,奴婢不敢欺瞒皇上,不敢欺瞒娘娘!」琦喜连连叩首,生怕不甚丢了性命。
楚嫔道:「中秋宴那日,泠妃娘娘行踪可疑,还将自己步摇上的两颗金珠丢在了御花园长亭外的台阶上,从梵华轩到建章宫,怎会经过御花园,泠妃娘娘不过是借着良婉仪,为自己私///会外男遮掩罢了!」
众人脸色微变,楚嫔和这奴才说得有声有色,好像是真的一样。
婉芙微微一笑,「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奴才的佐证和两颗早就丢了的金珠,就让楚嫔给本宫戴上这个祸乱宫闱的污名了?」
楚嫔抬起眉眼,「你与外男有染,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何狡辩之说?」
婉芙站起身,看向跪着的叫琦喜的丫头,「楚嫔怎的这般着急?是不是真的人证,还有待商榷。」
她慢慢启唇,「你叫琦喜?」
琦喜眼神闪躲,「奴婢入宫后,嬷嬷觉得这个名字讨喜,便给奴婢另取了名。」
婉芙点点头,「你平日逢几,什么时辰当值?」
琦喜道:「初一到十五,全日都是奴婢当值。」
婉芙笑了下,「是巧了,你全日当值,偏偏在长亭在瞧见了本宫。」她继续问,「本宫那日穿的是什么衣裳?」
妙音眉心一皱,似是想了会儿,才开口,「鎏金祥云纹锦缎,上绣了五朵水红的海棠。」
婉芙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笑意,「这丫头记性确实好,过了一年,不止记得本宫说话的每一句话,还记得本宫穿的什么衣裳,绣着几朵花样。这般可心的人,若非是在污衊本宫,本宫都想留在自己宫里伺候了。」
「得知了这么大的秘密,奴婢日夜心神不宁,反覆思索,生怕被娘娘灭口,难免记得清楚。」琦喜立即辩解,脊背涔涔凉汗生出。
婉芙轻轻一笑,「楚嫔妹妹方才还威胁小青,要押到慎刑司好生拷打一顿才肯说实话,本宫也想借楚嫔这个法子,想知道琦喜说的是不是实话,押进慎刑司,关上半个时辰就知道了。」
此话一落,妙音立即哭求:「皇上饶命!娘娘饶命!奴婢所言当真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她质问般地看向婉芙,「泠妃娘娘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就下此狠手,可见是为了逼死奴婢,好生灭口啊!」
「皇上,嫔妾还有物证!」见琦喜不成,楚嫔立即给云柔使了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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