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例子就经常被各大门派用来教育自家小孩,别没事儿叫嚣什么个性、什么自由,真要让你俩在一起了,撑不过三年,屁个爱情,啥都没了。
不管这段传奇故事如何被人说道,叶澜和谢修俩人,是真的天赋英才,难分伯仲。
现在叶澜的徒弟都登场了,那谢修的徒弟......
便是在这时候,温暖慢条斯理地走上了擂台,冲叶青微微一笑:「小叶青,咱俩来试试。」
叶青知道自己多半不是她的对手,不过都到这份上了,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放马过来吧!」
......
山石上,江焯指尖把玩着皮筋,看着台上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很明显,叶青的路子本来就很刚正、缺乏变通,而温暖这段时间可没少琢磨破解之法,可以说他的每一招,她都细细思考过。
因此,叶青处处受制于她,看来已是强弩之末了。
身边,那虎皮鹦鹉阴阳怪气的调子又响了起来——
「小师姐好棒棒!」
「小师姐加油!」
江焯回头望了那身边那男人:「你鹦鹉话很多。」
男人笑了笑:「喳喳让她师姐影响了,话多得很。」
说话间,叶青已经败下阵来,泄气地走下了擂台。
男人摘下了墨镜,给她鼓了鼓掌,脸上笑意更甚,看起来似颇为欣慰。
「嘿,少年人,问你个问题。」
江焯低头磨石子,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看了刚刚那场,你觉得叶澜和谢修俩人,谁更厉害?」
江焯毫不犹豫:「叶澜。」
男人一听这话,立刻激动了:「叶澜的徒弟输给了谢修的徒弟,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江焯抬头,望了眼擂台上意态翩翩的少女,嘴角抿了抿:「谢修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收了她这个女徒弟。」
男人嘴角抽抽。
还真敢说。
江焯凝望擂台上的女孩,这浩荡的峡谷,这峡谷的风,山间的日月,仿佛都不在他眼中了。
行吧行吧。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谁还没有喜欢的人了。
......
打败了叶青之后,温暖的守擂就很稳了,来一个倒一个,不过越到后面,对手实力越是强劲,她一秒钟都不敢鬆懈。
最后一场,她和一个年岁稍长的男人打得分外焦灼,生生受了他好几掌。
看得出来,她的实力和这男人还是有差距。
这种情况,稍弱的一方,一般也就直接认输了,因为再打下去,就算不送命,也是要落下残疾或者内伤的。
犯不着。
这种以武会友的挑战赛,还真没到拼命的程度。
可这小丫头偏偏不肯认输,强撑着一口气和他较量。
「小姑娘,算了吧,你跟我比还差得远。」男人笑着说。
温暖咬着牙管,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接招。
那男人使出一套连环掌,隐隐带着内家功夫,直损人五臟六腑,打得她气血翻涌,喉间腥甜,几次咽下去,死撑着没露怯。
「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那人最后警告道。
温暖已经快站不稳了,脑子一片空白,眼冒金星,看着面前的男人分类成了三个、四个、五个...
她单膝跪在地上,手紧紧攥着拳头。
不能倒下,她要是倒下了,老哥就真的起不来了。
「别了吧,小姑娘,我跟你没仇没怨的,犯不着,你也还小吧,要是将来真落下病根,你可不得恨我一辈子啊。」
「再来!」
「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
山石上,江焯的手无声无息地伸进了兜里,磨出一粒水晶石,勾在弹簧绳上,脑袋微侧,瞄准了那男人的后肩。
然而就在水晶石射出去那一瞬间,虎皮鹦鹉忽然飞过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石子偏离了方向,落在了树梢间。
江焯皱眉,狭长而犀利的眸子睨了身旁那男人一眼。
男人吹了声口哨:「喳喳,回来。」
鹦鹉乖乖地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江焯摸出了第二颗石子,手中的弹簧绳绷紧之后,鹦鹉叽叽喳喳地开始说话:「找死!你找死,笨蛋笨蛋笨蛋!找死!」
江焯脸色稍稍变了吧。
男人悠哉地说:「少年人,你真以为背后放冷箭就能帮得了她?」
江焯沉默不言。
「挑战赛虽然上擂的都是年轻人,但是他们的师父师伯可都跟着来了,在场围观的能人异士不少,你觉得能瞒得过几个人的眼睛。」
「瞒得过。」
江焯有信心,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叶澜说过,只要他速度够快,就连摄像机都不能捕捉到任何图像设备,更何况是人的肉眼。
江焯再度绷紧了弹簧绳,谢修的手却落到了他的肩上,必要的时候,把他搞晕了弄走。
这不是添乱么。
「别碰我。」江焯望了他一眼,眼神狠戾。
「武林重规矩,少年人,你这样做就是破了规矩,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又如何。」
谢修轻笑了一声:「别了吧,为了女朋友,豁出命去,傻不傻。」
「她不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