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焰失笑,「我的错,要我怎么赔偿?」
「那必须是你的错!」
余笙冷哼,趁机蹬鼻子上脸讲条件,「首先,把家里的漫画书收起来。」
她就是太单纯信了他的邪是为了鑑赏她的着作才买的书!
谁知他昨天兴致勃勃地打开行知漫画,调出最新一更小剧场然后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放,愣是把小剧场上的内容从头到尾復刻了一遍。
导致她现在都没眼看自己的后台。
许白焰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件事,欲盖弥彰地咳了声,「……可以。」
大不了等她以后气消了再拿出来。
「还有——」
余笙义愤填膺道,「以后我说停就停!」
电话那端明显静了一瞬。
这种诡异的沉默让余笙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迟疑了!
她质问,「不同意?」
昨天刚把人得罪,许白焰本来想顺着她的意说句好,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坦诚的嗯,补充,「不想同意。」
他了解余笙,恃宠而骄玩得风生水起,平日里纵着宠着他都无半分介意。可也不知是不是有沾了床就娇气的设定,床单没铺平要哼唧,被子盖了太热要哼唧,掀了又太冷要哼唧。
总而言之,若是顺了她的道,许白焰可以明确日后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你……」
不等对方发火,许白焰及时调转换题倒打一靶,「箫箫,昨晚我确实有些过分。我本来是打算一次就放过你的,是你缠着我非要……然后我就一时没控制住。」
余笙哑口无言:「……」
想要反驳,却发现那个停顿很有灵性,正好隐喻掉她自找苦吃的勾/引行为。
说起这个她也是有苦难言。信誓旦旦地把人勾出火准备当甩手掌柜,谁知道这人早就有所预备。
前一秒还在幸灾乐祸呢,下一秒直接出师未捷身先死。
现在想起来,她仍是气愤,「你那叫没控制住?你是就没控制直接放纵了吧?」
许白焰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久旱逢甘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本来就趋向崩溃。可偏偏他们互相之间的吸引力太过契合太过融洽,他的理智偶有崩盘,回过神来怀里人早就哭成了泪人。
他直觉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谈论下去,免得刚刚恢復荤素均衡,就要被剥夺持续享用权利。
男人笑了笑,笑声低沉,放缓了态度,「要不要收拾收拾起床来找我?」
「找你干嘛?」余笙警觉。
「你们今天不是有庆功宴?谢老师说为了感谢消防队的配合就在消防队吃。」
「……」啊这,好像是有这回事。
「忘了?」
「……」是的,她忘了。
许白焰温声安慰:「没事,还来得及,你可以再窝十分钟再起床换衣服。」
「今天外面还挺暖和,但你最好多穿点,还是有点小风的。晚上会降温,把围巾捎上。」
「饿了的话锅里我煮了红枣银耳羹,可以先垫垫。」
「要不要我来接你?」
他鲜少有这么多话的时候,虽然知道话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关心。可两人的相处中,余笙习惯了单方面输出,如此安静听他念叨除却受宠若惊,还是有几分不自在。
「许白焰——」
她揉了揉脸颊,轻轻唤了声。
「嗯?」
「你好烦。」
许白焰微顿,似乎是对自己被安上「烦」这个形容词感到新奇。
毕竟包括阮素安在内的所有亲近之人,嫌他太安静嫌他太沉闷,却从来没说过一个「烦」字。
如今毫无相干的词彙从余笙口中说出,他心知这不是嫌弃,也不是挤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想拿他发泄。
须臾,男人笑逐颜开,轻描淡写解释,「没办法,得了好处总得有所表示,何况我还要了不止一点好处。」
余笙哼了声,没再怼人。
她决定,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并且这么温声细语哄她的份上,暂时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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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没让许白焰接,她还没娇气到睡一觉连几步路都走不了。
诚如他先前在楼梯间说的,两年时间变迁,很多东西都在悄无声息中变化。
就比如说昨晚许白焰虽然过分了点,但这个过分更多体现在她们的体力差距上。其实最后他已经放水了,只是她心里惦记着自己那点端不上檯面的小计谋失败有些尴尬和丢脸罢了。
抵达消防队,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
余笙同值班的小同志打了声招呼,刚转身就看到矗立在值班亭一侧的许白焰。
男人依旧穿着那身火焰蓝的备勤服,单薄硬挺的布料被他宽阔的肩膀撑出绝佳版型。无需束腰,同色调的长裤拢住那双笔直的大长腿,堪比漫画黄金比。
许是训练养成的体态,哪怕是在等人,也是挺拔有型。
听见动静,他倏然偏头,狭长的双眼精准落在她身上。眸光流转,弯出好看的弧度。
「箫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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