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孟见状搬来板凳,让二人坐下详谈,接着劝喜儿:「我们先出去?」
喜儿朝他手臂掐一把:「姐夫,疼吗?」
「废话!」钟子孟疼的脸都变形了,要不是贵客在此,他得跳起来指着喜儿的额头破口大骂。
打是不敢打,喜儿天生神力,钟子孟打不过。
二郎忍俊不禁:「喜儿,是真的。先跟姐夫出去,想知道什么回头我告诉你。」
「你叫啥?」喜儿问。
沈二郎:「二郎啊。」
喜儿哼哼两声:「骗鬼呢。秦王行二叫二郎,你是秦王?」
「我当然不是秦王。但我确实是沈二郎。」喜儿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沈二郎道,「我只是个小人物,说出我在长安的名号你也没有听说过。」
这点倒是有可能。要不是她有玉佛空间,沈二郎可能早死了。沈二郎年岁不大,又没有显赫的家世,谁会费心记载一个小将军。秦王府的大将还写不完呢。
喜儿瞪他:「你给我等着!回头再跟你算帐。」
钟子孟扯住她的手臂,跟拽有为似的:「先出来!」
喜儿又忍不住看一眼尉迟敬德,平平无奇小老头一个也能当门神。
钟子孟手上使劲:「回头让你看个够!」
喜儿甩开他:「自己会走!」
到大门边停下,喜儿倚着门框朝西屋打量。
尉迟敬德就算是个睁眼瞎也能听出喜儿仍然对他抱有敌意:「没跟她说过?」
沈二郎低声说:「她实心眼性子直,虽然聪慧但懒得用脑。也只有想吃什么的时候才会费心琢磨。」
「所以那些果子以及变蛋都是她做的?」
沈二郎:「我又不会做饭种地。」
「你身上的毒?」
沈二郎摇头:「姐夫别无它法就学别人给我娶妻冲喜,谁也没想到真好了。」
「这么玄乎?」尉迟敬德听长孙无忌说过几句,他一直以为二郎不好同周掌柜说实话。
沈二郎点点头:「长安的情况我都听说了,我不能随你回长安。喜儿需要我。」顿了顿,「我姐夫这点家业还不如你的这把剑值钱。可我要是不在,这个家就散了。」
尉迟敬德:「你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都知道我在长安多年,又认识周掌柜,就是县令眼红喜儿的那片果林也不敢轻易出手。」
尉迟敬德明白,投鼠忌器!
「不后悔?」尉迟敬德把他的剑递过去,二郎本能伸手,伸到一半僵住,迟疑片刻准备缩回去,尉迟敬德把剑放他手上,「你问过你妻子吗?她知道我不是太子和齐王的人,态度立刻就变了。显然她对秦王很有信心。」
沈二郎摇摇头,同他解释,关于秦王的话本听多了。村里孩子都知道「尉迟恭月夜赶秦王」和「程咬金三十六路天罡斧」。尉迟恭听糊涂了:「什么跟什么?」
「还有秦琼卖马。关于太子和齐王,喜儿只听说过齐王被打的丢盔弃甲。可兄弟相争不是收復失地那么简单的事。」
尉迟恭点头:「那我在此叨扰一晚,明日一早回京。」
沈二郎满脸错愕,显然没有想到尉迟敬德这么容易打发。
尉迟敬德见状心底暗笑,面上嘆了口气:「我从早上到现在只喝几口水。」
沈二郎顾不上七想八猜,赶忙起身叫姐姐和外甥女做饭。
沈伊人一听说他三四个时辰没吃过东西,就挖半碗白面给他做面絮汤,还往没有油盐的麵汤里磕三个鸡蛋。
尉迟恭洗漱后叫二郎帮他收拾一张床,他端着盆到门外柿树底下,名曰屋里闷热,外面凉爽,其实他出恭时无意间瞥到喜儿靠着柿树发呆。
钟子孟帮他搬来凳子,尉迟恭低声说:「我跟她聊几句。」
「喜儿,给。」钟子孟把他的凳子递给喜儿,去帮二郎铺床。其实就是收拾有为的床,把有为的小枕头放父母屋里,晚上跟他爹钟子孟睡。
喜儿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小老头是尉迟敬德:「你真是秦王的人?」
尉迟恭点头。
「那你喜欢吃桃还是石榴?」
尉迟恭楞了一下,失笑道:「你果然不傻。」
喜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只有恼怒:「你才傻!」
「去年秋吃过大石榴,石榴籽跟宝石似的。今早看到一筐大桃子,可惜还没来得及尝尝什么味,就被无忌撵出来找二郎。」
斜对面树下有很多人,有村正,还有钟金宝的父母,还有韩得明一家,还有卖豆腐的人家,都一脸好奇地往这边看。
喜儿怕他们听见,小声问:「长孙无忌啊?」
「你也听说过他?」尉迟恭喝一口汤,心说跟长孙无忌说得一样,此地是块福地,水都带着甜味。
喜儿点头:「我还听说过李靖,还听说过徐世绩。他现在是不是改姓李了?」
尉迟恭:「都是听说书的说的?」
喜儿:「对啊。二郎个混帐东西什么也没说过,我一直以为他是齐王的人。」尉迟恭投来不解,喜儿解释:「他要是秦王的人秦王怎么可能叫他回乡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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