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你俩先去看看。」
青雀看向俩篮子:「这些呢?」
村正好笑:「园子里那么多,吃完了再摘呗。」
青雀想想也是,守着果园边摘边吃也行。
离天黑尚早,钟家还得做晚饭,所以也没做太多吃的,喜儿和一碗麵,用模子压出面条,煎三个荷包蛋,倒入热水煮麵,快出锅时放一些青菜。
青雀守着面往外看。二郎故意问:「一碗还不够?」
「没啦?」
高明:「还想吃多少?还能看见脚吗?」
以前青雀不懂此话何意。去年皇后身怀六甲,兄弟几人眼瞅着她的肚子大起来,八个月后大的瘆人,完全看不见脚,以至于皇后一起身青雀就忍不住伸手扶,端的怕她绊倒。青雀瞪他:「吃你的面吧。」
沈伊人笑着解释再过一个时辰准备晚饭。
喜儿:「先吃点垫垫。」
青雀顺嘴问:「晚上吃什么啊?」
高明又想训弟弟,这顿还没吃就想下顿,也不怕撑的睡不好。
喜儿:「想吃鱼还是吃鸡鸭?鹅不行,鹅毛难拔,现在杀鹅来不及了。」
高明不禁说:「婶别理他。有什么吃什么。」
青雀:「怎么不说婶疼我你羡慕嫉妒?」
「我羡慕你?」高明白了一眼,「要不是我不要颜面缠叔,你不知道猴年马月才知道叔家有这么多好吃的。」
此话青雀无法反驳,他干脆低头吃麵。
二郎对喜儿道:「杀只鸡炖着吃吧。鸡汤上盖饼。青雀和高明好像还没吃过。」
「喜儿歇着吧。我和你姐准备晚饭。」钟子孟和沈伊人忙着把他们的床腾出来,把有为床上的衣物铺盖枕头移到他们房中。钟子孟拎着两兄弟的东西从有为房中出来正好听到二郎的话。
沈伊人:「高明,晚上还看书吗?看的话我拿出来放床头上。」
高明点头:「劳烦伯母帮我拿出来。夫子布置了几篇文章,我不但得会背,还得懂其意。」
沈伊人:「不用二郎教吗?」
高明露出可怜相:「别提了,叔教的是叔教的,夫子布置的我背会了默写出来写信告诉夫子。」
沈伊人不禁说:「这么严苛?」
「上辈子欠他的!」高明没好气地说,「我说前年来叔这里两个月都没怎么玩,他还说不玩是对的。对个鬼!也不怕我累得越来越厌恶读书。」
青雀幸灾乐祸:「谁叫你是——」瞥见他叔瞪眼,「长子啊。将来可是要接管家业的。」
喜儿忽然想到历史上的太子干的事。二郎「死而復生」,高明定然不是历史上那位。可万一呢?喜儿故意问:「高明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吗?」
二郎点头:「指鹿为马等着他。」
高明顿时忍不住高声说:「我才不会那么蠢!」
二郎:「我说的『指鹿为马』是指类似的事,比如拿一块铅告诉你是银,找一块铜告诉你是金。他干的事推到我身上。出自《论语》的内容,告诉你来自《诗经》。」
高明思索片刻:「我明白叔的意思。我博览群书,上知朝政,下懂百姓之疾苦,无论待下严苛还是宽厚都没人敢骗我。」
二郎点头:「夫子那张脸也不是很讨厌?」
「他那副我是无知小子,他什么都懂的嘴脸很讨厌。叔跟他一样知识渊博,也没见你整天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
二郎:「老师当久了的缘故。像你父亲,如果没有你母亲和其他人提醒,久而久之也会变成他现在讨厌的人。你也一样。」
「我才不会!」高明摇头。
青雀:「那是你还小!等你长大也会变成老糊涂,就像祖父那样。」
高明就想动手,二郎按住他的手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他都说我小了,我还君子?」
二郎:「他说你年少,又没骂你小人。少跟我玩文字游戏!」
小薇进来;「吃好了吗?」
二郎把碗筷递过去。兄弟二人一见他都吃完了,顿时不好打嘴仗。
小薇把厨房收拾干净,钟子孟烧水,沈伊人杀鸡。随后夫妻二人端着盆到粪坑边拔鸡毛收拾鸡内臟。喜儿把干木耳等物找出来,二郎拿过去喊外甥女,叫外甥女该泡的泡该洗的洗。
小薇下意识问:「舅母干嘛?」
二郎:「歇着不行?」
小薇翻个白眼,合着她不是人不会累是吧。
二郎假装没看见,拉着喜儿回屋。喜儿不禁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二郎把人揽入怀中。喜儿也忍不住翻个白眼:「你是小孩子吗?」
二郎:「我是你相公。」
喜儿朝外看去。二郎抬脚踢上门。
好了!不用担心了。喜儿试着挣扎一下,二郎收紧手臂。喜儿顿时不敢动:「谁又刺激你了?你那个便宜兄长?」
便宜兄长倒没刺激二郎,他只顾骂了。二郎此次去长安感觉人和物都变了,除了他便宜兄长和嫂嫂,以前认识的人都仿佛戴了一层面具。还是他妻子好,多年如一日天真单纯。
「没有。就是觉着还是家里好。」
喜儿:「不要说你昨天去长安今天回来就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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