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季尘的唇角忽而弯起,故意眯起眼睛看她,「你的表情感觉好像...在期待什么?」
「我没有。」姜一柠攥着他衣襟的手指稍稍用力。
「没有吗?上次在红毯上某人调戏我的债,这次我是不是该讨回来?」
「还有上次你生着病敷衍我的话。」
姜一柠脑袋轰然炸开,想起来当时自己的胡话。
——你禽兽起来是什么样?
——不知道,你想试试吗?
——不要,我还生着病下次再试。
下次再试...
他记到现在吗?
季尘捏上她腰间的软肉,声音喑哑道,「怎么?难不成都是缓兵之计吗?」
姜一柠有些吃痛,伸手按住她腰间不安分的手掌以牙还牙用力捏下去,心里升起了一丝报復心,转而轻佻地对上男人地眼睛。
「我只是要确认一下,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
「毕竟外面都传言季先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对女人都不感兴趣。」
「坐怀不乱?」季尘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咬出来,目光沉沉,「这点姜老师应该能帮我辩解两句,毕竟上次也是在这辆车上你亲自验证过。」
「......」
那个鼓起来的小山包吗?
姜一柠没看过这个东西,讲不好能为他证明什么,她低低地垂下了头倒是自己先害羞起来。
见状,季尘愉悦地弯弯唇角,趁热打铁。
「或者是你想今天再深入考察下?顺便还我清白。」
「......」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姜一柠充分且必要地了解到自己在这方面真的不是季尘地对手。
他的底线比自己想的还低些。
于是乎放弃舌战,姜一柠心一沉改用吻堵住了他的嘴,以及他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冒出来什么的惊人之语。
别说,还挺管用的!只是她自己都有些沉浸其中。
她接吻的技巧很烂,生涩又软绵绵的,偶尔使坏就只是轻咬上季尘的唇珠。她的攻势很快就退下阵来,等她刚想起身离开之时腰上的力道倏忽收紧,将她胸前的雪团密不透风地贴近男人的胸膛。
唇齿再度交合,这份柔软他足足想了一个月。
昼夜不息,只要想起她便难以忍受。
季尘几乎吻得发狠。由浅及深地步步试探,轻挑、打圈、磨、咬他几乎本能地使用所有技巧,明目张胆地讨好她,让她愉悦。
愉悦的声音刺激他的神经,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发热产生变化。
姜一柠双手攀扶在他的双肩上,下意识地用力抠紧,指甲嵌进他挺阔的西服面料里。
「妆要花了。」
季尘的唇瓣抽空离开:「随它去。」
「可是...唔、唔、还要...吃饭。」一句话被吻得七零八碎。
可还不够,姜一柠的贝齿被轻鬆地抵开。
「放鬆。」
季尘贴着她的唇。
「怎么这么多次了还是这样生疏?」
姜一柠喘着气还没缓过来又再度被吻上,甚至要连她的呼吸都夺走。
两人的胸膛在剧烈中起伏绵延,情绪到达顶峰人就会不自主地失去理智。
连衣裙是侧边拉链的,季尘像是提前考察过一样,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它的位置。
静谧的车内,除了沉热的呼吸声,还发出了一声「吱——」的一声。
一拉到底。
布料和肌肤之间空出了一片缝隙,季尘没有着急探索,只是指腹在拉链的边缘地带摩挲着。
一阵战栗。
姜一柠原本想推开他的,可是下一秒蜷着的手指鬆了松转而扶上季尘的脖子。成年人何必明说,不拒绝便是任由他。
柔软。
剥开花苞型承托的面料,蕾丝的细带随之滑落,下半边的钢丝依託依旧兜着,让形状还是那种完美的形状。
雨下个不停,重重地拍打着车窗。
一下下落在姜一柠的心尖儿上。
季尘的手掌有茧,先是小心试探温柔又急躁。
姜一柠睁大了眼睛,嘴里不时发出破碎的呼吸声。
转而掌心轻抵缓慢地移动着,触电般战栗的感觉让人浑身都想过了火一样灼热。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沙沙作响,车窗上有雨水花落,浸湿了一片。雨势渐大包容万物,自然界所有的声响似乎都被融进了雨声里。
树叶的哗哗声。
车过的唰唰声。
海浪的潺潺声。
以及人的呼吸声。
软唇一路游走至她的耳垂,轻轻抿住用舌尖挑了挑转而贴近她耳畔沉声道,「这下能还我清白了吗?」
姜一柠含着泪腿都软了,身体一下一下地发抖。心里憋着气可又没出息地还想继续,她咬着唇泛白,手掌鬆开指尖顺着他的肩膀滑落。
季尘的喉结滚得厉害。
喑哑的呼吸声滚热地扑在姜一柠的耳边。
「你...在干什么?」季尘的声音有些沉热,姜一柠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姜一柠没有停手的意思,她好像是被人挑起了探索的想法,今晚格外的放纵。
「我这不是要帮你作证吗?」
「不亲自看...一下我怎么知道。」
「你对别人也这样过?」季尘明显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