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他从来不碰姐姐养的踏雪的原因。
他不置可否:「不算严重。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她倒吸口气。
他明明猫毛过敏,还一大早给自己挑选猫咪,还带猫回来……
就因为知道自己喜欢猫?
看着他离开,忙跟出去,目送他离开。
…
晚上。
蓝又辞婉拒了虹姨的帮忙,自己洗完澡。
怕被虹姨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她没有拆掉手上的纱布。
过几天再说吧。
她在盥洗台的镜子前前面,刚想拿起电吹风吹头髮,只听卧室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镜子里,靳瞻珩的身影倒映在内。
她呆住:「靳先生,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
「……您过敏好些了吧。」
「没事了。」他双手插进长裤口袋,「在吹头髮?」
她嗯一声,只能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拿起电吹风,吹起头髮。
作为一个右撇子,用左手吹头髮,说实话还真有点麻烦。
尤其,电吹风架子又刚好设在右手边。
他看她很吃力,走进浴室,站在她身后,贴着她身体,将她手上的电吹风不易察觉地拿过来。
她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他一手撩起她的头髮,另一隻手帮她吹起来。
和今天吃饭时一样,她不敢出声。
头髮吹干后,他放回电吹风。
她才缓过劲,撩起自己一缕髮丝,除了洗髮水的香味,仿佛还残留着他手指的气息,蓦然心跳加快了,赶紧打破尴尬:「谢谢靳先生。」
他靠近她耳侧,若有似无地吹着气,与电吹风吹出来的热风一般灼热:
「蓝大师是我的贵客,手受伤了,我来照顾你,理所当然。还有什么需求,可以儘管提出来,我一定满足。」
需求……
满足……
为什么这用词听起来这么……
嗯,暧昧?
她赶紧走出浴室。
走了几步,却又停步,回头:
「那么,靳先生能帮我一个忙吗?」
靳瞻珩也慢悠悠跟进了卧室,一耸眉。
她定了定神:「我想要那个疯了的绑匪见一面。不知道靳先生可不可以安排?」
那个绑匪目前在警方指定医院内治疗并且被看管。
因为是重刑犯,一般人是无法接近的。更谈不上和他近距离接触。
不过……
或许以城南靳氏的地位,可以安排?
靳瞻珩眼眸一动,没料到她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这个:「为什么会想要见那个绑架你的匪徒?」
她当然不能明说,只静静仰脸:「如果靳先生觉得麻烦,就算了。」
他意识到她不想多说原因,沉吟会儿:
「安排好了,会通知你。」
没说多余的话,撂下一句,离开。
……
兴许是得到了靳瞻珩的保证,她知道自己不出意外,能与那个绑匪见面了,心情也宽舒了不少,早早就睡下了。
她要从那绑匪嘴里确定,自己被捅了好几刀那天的具体细节。
今天入睡也很快。
直到耳边响起喵喵声。
咦?
难道是奶油进来了?
朦胧中,她睁开眼,却看见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圈椅上,身上还披着一张质地精美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