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给贺言郁回復了一个问号,听到谢织锦的话,她问:「衬衫夹?」
「对啊,你看那些穿衬衣走秀的男模,别看他们外表清冷禁慾,实则……」谢织锦嘿嘿一笑,目光极其老辣,她科普道:「衬衫夹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止衬衣往上跑,让它更笔挺,这个东西呢主要套在大腿上,起固定衬衫衣摆的作用。」
「你看他们走路时大腿处的位置,是不是有一圈若隐若现的环状,那就是衬衫夹。」
安棠发现还真是。
这时,贺言郁又回她,只不过话题已经转移了:「这个月末我会回来,棠棠,你是不是该准备礼物了?」
现在十二月份,还有十来天就是他的生日。
不知怎的,安棠看到礼物两个字时,脑海里率先蹿出谢织锦刚刚说的衬衫夹。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懒得精心准备的心思,安棠打字回他:「已经准备好了。」
彼时,相距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贺言郁看到安棠的回覆,嘴角微扬,心里仅剩的那点不高兴已然消失。
他切换聊天框,给赵子真发消息:「不过是一场男模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句话的上面是十几分钟前,赵子真发给他的,有关他在男模秀上意外撞见安棠的事。
没过几秒,赵子真发了一个超大的问号,严重怀疑这话竟然是贺言郁说的。
十二月二十八日这天,贺言郁在飞机上加班加急赶完工作,回到御景庄园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今天是他生日,也是温淮之的。
安棠照例会做一大桌菜,以及一个精緻漂亮的蛋糕。
周婶在旁边帮忙,说道:「小棠,现在都晚上九点了,先生赶得及回来吗?」
「不知道。」
「那真是可惜这些饭菜和蛋糕了。」
安棠垂眸在蛋糕上插蜡烛,听到周婶的话,不置一词,只是轻轻笑了笑。
她每年都会这么做,从不觉得可惜,人活着的时候可以吃,故去后也只是一个纪念的方式。
门铃响了,周婶去开门,看到贺言郁携着风雪回来,背后昏黄的路灯洒下,树影婆娑。
「先生,你可算回来了。」周婶侧身,给他让路,「小棠给你做了饭菜和蛋糕。」
贺言郁点头,换了鞋走到餐厅。
他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和蛋糕,过去三年,都是如此。
贺言郁知道这些不是给他准备的,再加上他现在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吃。
周婶知道他们小两口已经分开两个多月,心里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于是识趣的退下,回房间睡觉去了。
安棠拿打火机点上蜡烛,跳跃的火光在她眼中浮动,贺言郁站在旁边看了会,许是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说:「我先回屋了。」
「嗯。」
贺言郁转身上楼,坐了六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没有节制的处理公务,他现在其实很累,急需泡澡来缓解疲惫。
等他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安棠也在卧室,贺言郁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四十,距离今天结束还差两个多小时。
他走到安棠身边坐下,手臂搭在她背后的沙发上,侧身凝望她,眼里含笑:「你不是说替我准备好礼物了吗?东西呢?」
见她不动,贺言郁脸上的笑敛去几分,搭在沙发上的手,转而改成扣着安棠的后脑勺。
「棠棠,你该不会骗我的吧?」
他的手指拢紧,指腹摩挲她的后颈皮,眼神似笑非笑,细究之下还有一丝心凉。
安棠从背后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扁平盒子,「给你的。」
她顿了顿,还是说了句:「生日快乐。」
贺言郁拿着锦盒,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枚微凉的吻落到安棠的额头上。
虽然不知道她这次送的什么生日礼物,但是贺言郁已经做好准备,最大程度预测是温淮之喜欢的东西。
然而,当他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直接怔了怔,平时第一次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什么?」贺言郁问。
安棠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说:「衬衫夹。」
「衬衫夹?」
男人垂眸看了几眼,没过一会就明白这个该怎么用,他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表情,最后用一根手指轻轻勾起,把东西从锦盒里挑出来。
修长的手指勾着纯黑的衬衫夹,黑白交织,有着说不出的禁忌感。
贺言郁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我生日,你送我这个?」
「……」
「宝贝,我是该说你不用心呢?还是……」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像小钩子一样挠人,「你别有居心?」
安棠微微皱眉:「我有什么居心?」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你自己。」
贺言郁把皮球踢回去,对上他那双多情桃花眼,安棠觉得他现在才是那个不怀好意、别有居心的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去洗澡了。」
安棠刚起身想走,被男人的手臂勾住腰身,直接给拽回去。
她跌坐在沙发上,背部抵着他的胸膛,耳畔响起贺言郁撩人的嗓音:「急什么?待会洗也不迟,先把正事说完了来。」
「那你还不快说?」
「棠棠,你不觉得这个东西,很像那种助兴的用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