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什么关係了吗?」他低下来问。
程尔嗓音潮湿,「可以……可以接吻的关係。」
他又笑。
温度越来越高,程尔感觉呼吸烫,手指烫,他的身体呼吸就连吻都变得很烫,房间都升温。
湿润的吻碰到颈动脉,呼吸让肌肤变得很痒,她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感觉揉在腰间的手心潮湿,温度也高,沿着皮肤不轻不重地落到每一处。
又痒又热,程尔呼吸变得很乱,她有点招架不住这种触碰,腰又被揉了一下,这次力道重些,有点疼。
她刚要说话,腰被握住,整个人陷到他怀里,视线往上看,他眼里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比之前更沉。
「让让。」她盯着他的锁骨,想入非非。
贺让骁以为她想躲,扣着人估计磨,咬着她尾音,声音有些凶有些含糊,「你自己跑到我面前。」
「这次我不打算放过你。」
贺让骁垂着头,呼吸很快,目光很深地看她,与其说看,不如说在等待。
她觉着他今晚是不高兴的,是凶的,也不想让他猜了,呼吸的间隙回他,「我跟林星里没关係。」
贺让骁动作一顿,打量着她,又听她大胆地说:「这次换我缠着你。」
这句话仿佛撬开他冰封所有情绪,很快她感知到什么,又羞又赧,急促地呼吸很重,她肩膀忽然一痛。
之前被他咬过的地方,又被咬了一口,这次轻,没那么疼,可她却抖得不像话。
「这次能管多久。」
他垂着视线看,表情有一瞬间是痛苦尖锐的。
她听得心下一片酸软,起身,去亲他下巴,「没了你再盖。」
就像往她手心画爱心一样。
只要他想要就可以一直盖。
贺让骁却想得与她不同频,他将人按回去,收紧手指抓住她,有些发狠,「别钓我。」
她抱着他头,想到什么,贴在耳边亲亲碰了下,他整个耳廓都发红。
他还等待着,她的鼻尖若有似无在他锁骨边蹭,全是他的味道。
含糊的声音像是无数道钩子,往他心里钻,软声叫他:「让让。」
「贺让骁。」
「阿骁。」
「哥哥。」
这是一道紧要的阀门,一旦打开一发不可收拾。
手指从喉结往下,一点点按着蹭,贴在胸口听了会儿心跳,然后继续往下。
指尖烫,身体也烫,她因为他在锁骨那儿动作而烧了起来,像两团火纠缠着燃烧。
程尔被他手上的戒指闪到,脑子忽然清醒了大半,阻止他:「你的戒指。」
一时间心酸难忍。
贺让骁迟疑看她,摘掉戒指放到床头柜上,不再给她分心的机会。
「尔尔,好痒啊。」
模糊不清的话绞在潮湿的空气里,湿乎乎。
他抱着她青涩地蹭,是一种少年才会有的纯情试探,程尔儘管害羞,却觉着很受用,像被一隻大猫抱着蹭痒。
她心都软了,后果就是贺让骁得寸进尺。
程尔对他的所有触碰还停留在十八岁,但她却忽略了贺让骁现在成年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侵略性,让她感到无力招架。
他精力充沛,却也蛮横强势,锁着她像是在品尝美味的丝绒蛋糕。
不着急一口吃掉,要从边角一点点尝,将美味的余韵留存无限延长。
浑身软绵绵靠在他怀里时,贺让骁冲完凉水澡,身上水汽很重,身上的沐浴液味道很好闻。
她累得手酸,贺让骁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手指,偏头看看安静的人,亲亲头顶,那种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情形终于落到实处。
那种漂泊了很久,终于归乡,身心放鬆下来,疲惫感也如期而至。这些年他不敢停,也不能停,这一刻终于不用再绷着神经争分夺秒,不用担心他慢一步就可能与她擦肩走散,他爱的人就在身边,就在他的怀里。
他伸伸手就能抱紧。
他拼了命往前跑,十九岁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不会再重演。
他捏捏手背,嗓子有点沙,「还酸吗?」
程尔哼了声,蜷着手指随他摆弄。
时机不对,他买的那些东西躺在床头柜上,没派上用场,但他变着方法讨了回来。
她动了动,又乖乖窝进他怀里,低声抱怨:「好像破皮了。」
他要掀被子,「我看看。」
程尔一把按住,难为情地摇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程尔在国外见过习惯了暴风雪,已经没了当初的兴奋感。
可今晚,她还是看着外面飘飞的雪,感觉有点不真实。
侧过头仰起视线看他,又伸手碰碰,是柔软的温暖的,又倾身凑上去亲。
贺让骁眸光转深,将人拉到怀里抱着,「不累了?」
她想到刚刚一幕,面红耳赤地摇头,「你明天要回京北吗?」
「明天一早有会。」
「没时间,你为什么还回来?」
贺让骁手停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你说呢?」
又让她说,他真的变坏了,都不会像以前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次能留几天?」
程尔也故意说:「很多天吧。」
屋子里很静,空调运作的声音倒显得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