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见肖氏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就麻烦娘了。」
「不用客气!」
肖氏想着今日这二儿媳也许是真的想通了,不免为儿子高兴。
以往两人吵闹,她虽不好管,到底提着心。
如今能见到两人这样心平气和的相处,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下了。
凌湛看着一旁椅子上的清澜,完全没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势气。
目光也很柔和近人,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难道真是因为有了孩子,她想好好过日子了吗?
洗漱完清澜推着凌湛回了房间。
将轮椅推到床边,扶着他的双臂起身,让他坐在床上。
帮他脱了黑色靴子,让他上床躺着。
凌湛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她扶着触碰,有种说不出奇妙的感觉。
「我自己来。」
凌湛推开伸向他衣服的手,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闻此清澜移开的双手,转而脱自己的衣服。
不再管他翻身爬到床里面躺下,合眼睡觉。
凌湛见她并没其他动作鬆了口气,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一个掌风,桌上油灯熄灭。
屋内瞬间陷入暗淡,月光借着窗户传来一缕光明,使房间不那么漆黑。
自两人成婚这近三月以来,她都不曾管过自己,更不用说脱鞋更衣这种事。
他一直都睡桌上的,今日竟让他睡床,这实在是反常。
不知不觉月光都变了方向。
清澜没什么睡意,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没有催眠曲,也没有故事可听,实在难熬。
凌湛睡意很浅,她翻身时他便已经醒了。
想她可能是不习惯自己睡在她身侧。
「睡不着?」
黑夜中传出低沉磁性的男声。
第一次觉得他声音这么好听,清澜翻身面对着他无奈道:
「我认床。」
凌湛诧异。
「以前没见你认过床。」
「我又不是她,自然和她不一样。」
清澜下意识将实话说了出来,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闻言凌湛转头看向床里边依稀能看清的轮廓,言语冰冷。
「那你是谁?」
「清澜。」
凌湛:「.....」
说了等于没说。
清澜见他不语怕他想多又解释
「此清澜非彼清澜,总之我不是你娶的那个娘子。」
凌湛神色微滞,没吭声。
黑暗中他那黝黑眸子像注视猎物一样敏锐,想探查更多。
迟疑片刻,清澜才无力道:
「放心吧,我不是你们这的人,不会伤害你们的。除非你们惹了我,逼得我动手,那性质就不一样。
据我猜想,我应该是和你娘子死在同一刻,又同名同姓才有借尸还魂这种事。
不过....」
「不过什么?」
凌湛已经收起了自身戾气,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许多。
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就今日发生的事绝不可能是那个女人能做出来的。
但眼前人又是谁呢?
「我睡不着啊!你给我讲讲故事。」
凌湛目色沉了沉半天才开口。
「我不会。」
清澜眸子转了转,眼里精明闪过一丝光。
「那你给我讲这个世界,你们国家的故事。我从小就烦历史,每次上历史课都困得不行,你快讲讲我肯定会睡着的。」
凌湛轻嘆了口气,随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黑夜中传开。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世界,我们这共四个国家,我国名为夜临国,沛川是夜临的皇都.....」
凌湛讲了没多久,就听见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他知道她是睡着了
果真厌烦历史课呢!
凌湛勾了勾嘴角,看着黑夜不太清晰她的轮廓,阖上眼眸愉悦的进入梦乡。
翌日
院子里的吵闹声叫醒了清澜。
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双腿使劲一蹬踢掉被子,翻了好几个身才慢慢悠悠爬起来。
打开房门。
院子里安安蹲着马步,凌湛还指导安安的手势、身形。
「腰板挺直,双腿弓步张开。」
原来是在教安安练些基本功。
凌湛坐在一边教学,偶尔被安安笨拙的小身板逗笑。
他转眼移开了视线,盯着清澜进了厨房打水洗漱。
一身淡蓝色长裙很配她,未着妆白皙小脸很是精緻。
之前她都是见他就发脾气,脸上都是憎恨。
不曾注意到原来她生得很漂亮,应该说现在的清澜很美。
凌湛盯着她愣神。
或许他也能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只是...
黯黑眸子瞟向自己的腿。
衣袖里手指不自觉攥紧,似要掐出血。
清澜进了厨房,肖氏和荀氏已经在揉面了。
清澜快速洗漱完进了厨房。
她可不想吃他们煮的白水面。
昨日的野猪肉还剩了些,清澜从柜子里取出一块切成丁。
去后院园子摘了几根蒜苗、切上葱姜蒜、又找来昨日找到了香料清洗干净。
肖氏见她要下厨急忙去生火,面已经拉切好了,等着拉伸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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