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闆娘就是会说话。」
老男人对老闆娘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总是缺乏抵抗力的。
「我今儿个就是被苟老闆请来帮忙看看东西的,反正宝贝就在这里,老闆娘若是想开眼,不妨留下来跟余某一起看?」
老色鬼看老闆娘的时候,眼睛都快贴到人家胸上去了。
老闆娘这身材,也确实丰满。可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苟老闆眉头略微一皱,在余老和老闆娘看向他的时候又是一脸笑容了。
「老闆娘若是好奇,自然可以留下一起看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闆娘一点自觉都没有,人家不想让他看,她也留在房间了。
等苟老闆把盒子打开,把东西拿出来,她看了几眼就藉口告辞了。
楼下角落里,齐流海正一边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一边听曲儿呢,听到激动处还跟着咿咿呀呀两句。
匆匆下来的老闆娘看着就来气。
这死鬼,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
使唤她去打听消息的时候,那副贱兮兮的谄媚样儿去哪儿了?
现在倒是一副大爷模样!
「齐流海,你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亏老娘冒着被人赶出来的风险去给你打听消息,你还是人吗?」
老闆娘伸手就去揪齐老闆的耳朵,齐老闆也不反抗,还笑眯眯地劝她:
「哎哟,轻点轻点,捞您手受累了,不然我自己揪?」
「哼!」
老闆娘把他耳朵揪得通红,看他不敢怒也不敢言,心里的气一下子就跟气球被戳破了似的,蔫儿了。
「怎么样啊?上头什么情况?那个小姑娘是不是被那老狗给骗了?」
「什么骗了,人家有钱着呢。而且,出钱买东西的也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年轻小姐。」
对于齐流海突然关心的陌生小姑娘,老闆娘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盯着他,跟审犯人似的:「那该不会真是你的私生女吧?」
她一屁股坐桌上,指着齐老闆的鼻子:「齐流海我告诉你,你要是真在外面整出了私生女,老娘能把你那玩意儿剪掉你信不信?」
「反正我不管,你那堆破铜烂铁,就算不值钱,以后也只能留给小河!」
小河是老闆娘的儿子,确切地说,是他俩唯一的孩子。
老闆娘和齐老闆,曾经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只是,在那动盪不安的十年里,破四旧,收藏那些东西是要被送去改造的。
齐老闆嗅出苗头不对,做了一件让柳艷红至今都不肯原谅他的事。
他当时为了保全妻儿,以妻儿的名义,自己写了举报信,举报自己。
举报完,再登报和妻儿断绝关係。
他一人分饰两角,自己跟自己上演了一出夫妻反目成仇的戏码。
当时暗戳戳准备举报他,并且利用他,想斗倒董老爷子的人都被他这一手操作给惊呆了。
这不是夫妻恩爱得很,所以他们都没敢从他老婆那里下手吗?
怎么这会儿,他老婆自己出来举报他了?
还真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成?
从头到尾,柳艷红都被丈夫蒙在鼓里。
知道有一天,革委会的人来抓人,抄家。
然后表扬她的果决,不愧是妇女的楷模,能大义灭亲,举报丈夫。
她听了当时就疯了,是给这男人气疯的。
衝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骂他丧心病狂,这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而男人只是冷漠不语。
她这一闹,好像还彻底坐实了自己举报丈夫,和丈夫划清界限的事儿。
虽然她和襁褓中的儿子得以保全,但她心里无时无刻不恨着丈夫的绝情,和自作主张。
她宁愿自己带着孩子和丈夫一起去接受改造,也不愿意在后来的日日夜夜里都被痛苦折磨。
被儿子逼问,妈妈,你是不是叫坏人把爸爸抓走了?
虽然事情都过去将近三十年了,她和他都老了,儿子也长大了。
但两人始终就这么拖着,再也没和好过。
若说他真在外面有私生女,柳艷红是不信的。
但万一……
她看齐老闆的目光愈发不善。
你要是敢跟别的娘们儿好,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行了!别瞎猜。就我这歪瓜裂枣还断了根手指的模样,除了你,还有谁看得上?」
「再说了,我都多大岁数了,哪里生得出那么灵性的小姑娘。还多亏了你的基因,咱小河才生得那么俊的……」
齐老闆显然很会说话,马屁也拍得到位。
老闆娘被他几句话就哄得眉开眼笑了。
当下便把进去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和齐流海说了。
「那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他还记得师父来信说,那丫头,天赋极高,远在他们之上。
小小年纪,便到了高级鉴宝师的水准。
这样的,肯定不会轻易被骗吧?
「这样,你帮我盯着楼上,如果那丫头出什么事,立马下来告诉我。」
「我跟你说,齐流海,就算她不是你私生女,你也给老娘说清楚,为什么盯着人家?」
「你该不是……」她突然瞪大眼睛,齐老闆被她疑神疑鬼的表情吓一跳。
她一把脸凑过来,他差点直接往后仰。
「柳艷红,你一天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等她说完呢,齐老闆已经气得跳脚了。
「我装什么了我,你对个小姑娘这么关注,我可不就得多想吗?」
「但是,我不同意!」
老闆娘退开身子,直接在他旁边坐下来,双手抱在胸前。
「什么不同意?」
齐老闆一愣,我说什么了我?你就不同意?
不就是让你帮忙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