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说出口的话又吞回了肚子。
去到净房,环扫一圈几桶满满当当的热水,果然如她所想,他还真洗了回冷水澡。
十月的天已经算是偏冷了,放着热水不用,这般折腾身子,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今早仔仔细细洗过一遍身子,可婚服繁厚,各种仪式折腾了一天,出了些汗,皮肤微有些粘腻,锦帕沾水,一遍遍拂过肌肤,才让这种不适感消散去。
泡在水里,今夜是洞房花烛夜的认知才真真切切席捲了她,脑子里又不可避免地飘过前世的记忆。
那会儿子他们的关係并不像现在这般缓和,就连相处也疏离客气,更遑论去做那极尽亲密之事。
魏远洲虽为男子,但向来洁身自好,也未曾有过经验,了解这檔子事的唯一途径便是新婚夫妻必备的避.火图。
所以上辈子的新婚夜,他们更多的是彼此试探,留有余地,前期准备没做好,横衝直撞之下,实在有些疼,与他的初次体验算不得好。
可俗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靠着往后日子的不断摸索,也算逐渐领会出一些其中的门道和乐趣来。
每每想起此事,她还是会不受控的脸红心跳。
尤其是一想到等会儿要受疼,她就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吃过好的了,谁还想去吃那差的?
要不,她教教他?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一秒,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和少年魏远洲比起来,她虽是有过经验的「老手」了,但他还是个雏儿啊,而且在他眼里,自己也是个雏儿……
她若是开口教,怕是得被他认为她太过孟浪,是个不检点的女子了。
而且,以前那么多次都是他主导,她顶多算个半吊子,教人的本事怕是不过关。
不知不觉,水温逐渐变低,宋卿时从水桶里起身,自己动手擦干身子,然后看向让绿荷离开前,命她拿来的一件寝衣,可到手的布料却叫她眼前一黑,这这这……如何穿得?
可绿荷早就退了出去,外间只剩下魏远洲一人,若是要让他在她的衣服堆里翻来覆去找贴身衣物,还不如让她就地去死。
理智来回挣扎,她终究硬着头皮将那件衣服套在了身上。
单薄的布料,贴着湿润润的肌肤,呈现半透的状态,几乎是一览无遗,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十分「不雅」。
魏远洲环胸靠在床边,听到细小的动静,第一时间就瞥了过去,只一眼,就直愣愣僵在了原地。
她一袭大红锦衣领口开得很低,薄薄的轻纱下露出半边丰满的胸脯,雪嫩的肌肤透着如玉般的光泽,浑圆的轮廓隐隐约约勾着人的视线。
散着滚烫的脸似芙蓉,热水泡过后的一丝红潮还未退干净,一双比桃花还媚的眼睛勾人心弦,微抿的粉唇微张微翕,任谁看了,都想要一亲芳泽。
宋卿时悄悄抬眼,去睨魏远洲的反应,他的鼻樑很高,一双眼睛狭长幽深,漆黑的眸子此刻正死死盯着她,看似波澜不惊,却明显不太对劲。
宋卿时哽住,有一瞬间被他的气势吓到。
果然,她这件衣裳属实过分了些?
宋卿时匆匆把衣襟合拢,仓惶背过身,「我重新换一件。」
魏远洲的手便在这个时候压在了她的肩上,声音都快贴到她的耳后,「不必换了,这件……很好。」
第37章 轻颤
寂夜沉沉, 室内气氛出奇的安静。
他的心跳沉重得厉害,在这种氛围里显得格外夺耳,无声的暧昧席捲着她的周遭, 直至一双手从后往前抱住她, 不由分说地完全包裹住她的小腹。
带着凉意的指尖,隔着轻薄的布料和她温暖的肌肤相贴,接触的地方似有刺激的热流划过,由此为起点,向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穿行而过,激起一阵又一阵波动。
「现在可以吻你吗?」
这话几乎是明示。
宋卿时长睫止不住的轻颤,双颊也开始发红髮烫,忽地,她有了些许动作,发顶擦过他的下巴,仰着脖子扭头瞧他。
从她的视角来看, 魏远洲那饱满诱人的唇瓣几乎与她相贴,距离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他每说一个字, 喉结都会不自觉地上下起伏, 分明就是在惹人犯罪。
盯了片刻,耳际不可避免地染上一抹薄红,轻咬下唇。
他那双幽冷的黑眸盯着她, 里头映着暖光下她的面容, 娴静柔媚。
由眉骨而下, 扫过她的每一处,最后停留在她的粉唇之上, 目光一寸寸,带着毫不掩饰的掠夺。
只听他嗓音沙哑,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宋卿时没回话,只是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选择,縴手抓着他的胳膊,用力踮脚,蜻蜓点水般亲在他的温热,辗转两秒,方才缓缓移开。
一双锐利狼眼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眸,没过多久,饿狼露出獠牙,他欺身而下,原本在她后背缓慢游走的手掌,忽然变成了大力的钳制。
腰肢被紧紧的箍住,单手就将她提了起来,整个人转了个方向,灼热身躯面对面贴在一起。
柔软与坚硬相碰,柔软总是要处在弱势,被强硬压得变了形,一条沟壑就那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视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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