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凝望着他,本来咽回去的话语又滑到了嘴边,依着他的话喃喃道:「是啊,我们是夫妻,没什么话不能说。」
「所以……」
第100章 嘴贱
宋卿时咬着下唇, 垂眸对上他好看瞳仁里深情而又爱念的情愫,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还需要戳破窗户纸吗?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眼前这个男人, 明确而直白地喜欢着她。
明晃晃的, 谁都能感觉到。
「说吧。」魏远洲牵起她的手贴向唇瓣,轻轻吻着柔软的手背,直勾勾地盯着她,并未因为她的停顿而感到急躁,而是耐心等待她的后文。
他的嘴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被那墨色沉沉的眸子一看,宋卿时的脸不禁一红,不得不承认在喜欢的人面前真的会变得胆怯,怯于说爱,羞于说爱。
话虽这么说,但该坦白的还是得坦白, 总不能等他自己发现她偷偷翻看了他的箱匣吧?
「白日里路过书屋时,我进去逛了逛。」
「嗯?」
「我在二楼发现了一个箱匣……」
「……嗯。」
魏远洲的嗓音听上去格外平静,似乎真的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意识到这点, 宋卿时顿了顿, 一双縴手搭在他的脖子处, 勾住又鬆开,纠结了好半响,她才小心翼翼睨他一眼:「我小时候送给你的那些东西, 你怎么还留着啊……」
屁股和腰肢无意识扭动, 不断调整坐姿的动作, 透着几分小家子气的扭捏。
小时候,为了得到他的青睐, 她对他可谓是百般讨好,送了好些个「礼物」给他。
现如今想起来,那些「礼物」实在是入不了眼,什么魏伯伯送给她的首饰物件,就连什么好看的花花草草都顺带给了魏远洲,一言难尽,好玩得紧。
儘管都是些拿不出手的东西,但是好歹是小小年纪的她的一片心意,最终还是打动了魏远洲,得到了他的允诺,可以在閒暇之时待在书屋看书。
时隔久远,她都记不太清具体送了些什么,但是一看见那个箱匣里的东西,一些物件还是立马就勾起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魏远洲虽不至于将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都留存下来,但大部分记忆里的「礼物」都在那个箱匣里,层层分门别类的保存着,可见主人之用心。
「哦,那些啊……」魏远洲略一迟疑,似在思索她指的究竟是什么,少顷,半带轻笑道:「本来没想留着的,但实在是弃之可惜……」
宋卿时的脑袋「嗡」一声,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说什么?没想留?」
之前丢了便丢了,反正她也想不起来,可现在都让她知道他留着她小时候送他的东西,还特意准备了一个精美的箱匣保存,他居然说本来打算扔掉?只是因为觉得可惜,才没丢?
宋卿时双唇紧抿,衣袖下的拳头死死握着,咯咯作响。
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也紧绷着,十分不悦地揪起他的衣领:「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我我……」知晓自己的玩笑话过了头,魏远洲嘴角的笑意收敛两分,赶忙去拉她的手,却被后者猛地避开。
怒气上涌,宋卿时想都没想,迅速从他的身上跳下来,眼里浮动着泪花,楚楚可怜地瞪着他:「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了。」
可那个惹她难过的臭男人,仗着自己人高手长,轻轻鬆鬆就重新桎梏住了她细窄的腰身,稍微用力一拉,原本已远离他两步远的娇人儿,就又坐回了他的腿间。
宋卿时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的肩膀,却如同蚍蜉撼树般无济于事,他跟堵墙似的纹丝未动,反而是她自己太过用力,把手给拍疼了。
只好停了挣扎,咬着牙忍了会儿,也不想示弱去揉手。
偏生这会儿他的眼力见又回来了,主动来勾她的手指,「打疼了?我给你揉揉。」
宋卿时这次没躲,嘴巴气鼓鼓瘪起,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捏着,小心谨慎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难得的珍宝。
「装吧你就。」宋卿时一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一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一般,心悸难忍,进一步阴阳怪气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现在费力做这些表面功夫做甚?」
魏远洲自觉理亏,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开口间,声音已不復先前淡定,不自觉带了一丝卑微的味道:「这不是表面功夫……」
许是知晓刚才的话不对,这会儿他神情专注,认真解释:「我说错了话,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何就说了那样的话,我就是想逗逗夫人你……」
说到此处,他注意到她眼角尚未擦去的泪珠,抿了抿嘴,更觉得刚才脑子一抽开的玩笑实在没意思透了。
抬手用指腹蹭去他惹出的祸,微垂的眼眸染上疼惜的情绪,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砸在人心尖上:「夫人,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与你玩笑了。」
宋卿时瞧着他低头认错的模样还算诚恳,只不过学什么不好,学别人嘴贱,逗她就那么好玩?把她惹生气了有什么好处,最后哄人的不也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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