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她在这件事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体验,自然是不会再继续了。
池娆手上的动作没停,咬完以后还狠狠地摁了一下。
但傅忱斯还是没动。
池娆嘁了一声,「怎么,你不想要啊?」
要是不想的话,他刚才就不应该到她的房间来,这会儿不知道在拗什么劲儿。
傅忱斯的手在她的后腰上用力摁了一下,没说话,但是能看出一些莫名的狠意,池娆甚至觉得有些疼。
他像是要让她记得这个力道。
傅忱斯的状态很不对劲,大概是因为刚才跟傅时醒闹得不愉快,池娆也能理解。
「这么在意傅时醒?」她淡淡地略过一句,「到这种程度。」
傅忱斯一直垂眸看着她,这会儿终于缓缓开口回答她:「没有。」
没有?
没有在这儿闹什么脾气呢。
池娆想不明白,手上的力不自觉又加重了一点,随后听到傅忱斯一声闷哼。
他一直这样,池娆稍显烦躁,随口说了一句。
「你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找傅时醒呢——」
她的话音刚落,没有任何反应的空间,霎时间突然就天翻地覆的变化。
傅忱斯像是刚才还在沉睡,冬眠以后会有更多的精力一下子爆发出来。
转瞬之间,池娆都还没从刚才那慢悠悠地节奏中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傅忱斯抱着扔过去了。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世界已经换了个样子,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还有他额前垂落的散发。
以及那双漂亮得勾魂的眼睛。
傅忱斯死死地禁锢着她的双手,甚至还用腿压着她。
完完全全的,压死了。
虽然他一向都是这种风格,但今晚池娆觉得更甚。
本来就已经是猛兽,这会儿又像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而变得更为凶猛。
月圆之夜,夜黑风高。
前一刻被云层环绕遮挡住的月亮,这会儿因为风吹散了那团迷雾,虽然还有一些在旁边,但那月亮终究还是渐渐露了出来。
有些隐藏着的东西开始渐渐浮现。
从现在开始,再也无法隐瞒,以后也只会越来越清晰。
傅忱斯一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一团黑洞,有要把人吸进去的味道。
「找他是么。」傅忱斯的语气不太好。
池娆无可避让地对上他的眼神。
在沉溺的某个时刻里,她恍惚地感觉到傅忱斯禁锢着她,声音很哑,带着十足的隐忍情绪。
但有些东西永远忍不住,永远会衝破牢笼。
他说,「看着我。」
池娆呼吸不畅,应着:「在看。」
傅忱斯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想要把这句话刻在她脑子里。
「记、得、我。」
爆发力惊人,比上一次感觉还要强烈,池娆明显感觉到他这一次没有太多的克制,甚至可以说是…
没有太多的理智。
一直运筹帷幄的人,也会有失算失控的时候。
但是池娆脑子混沌,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更多可以清醒思考的空间,整个人被他的步调带着走。
像是错觉。
她好像被人蛊惑,那人拿着一双手铐,想要把她套牢。
而在这一瞬间。
她没能逃开。
…
虽然隔音效果很好,但两个人依旧没有敢搞出太大的动静。
结束以后,在床边一件件地穿好衣服,准备回到他的房间,池娆终于清醒了一点。
刚才好像…
她好像看到了属于傅忱斯的另外一面,跟他平日里那种随意懒散、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那个傅忱斯是充满了占有欲和掠夺气息的。
像是在不允许自己的猎物逃离自己的视线。
傅忱斯穿好衣服,站在那边看了她几秒,薄唇轻轻地抿着,拉成了一条很浅的线。
池娆慢悠悠地坐起身,没有问他什么。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她没有必要去深究到底。
池娆勾了勾手指,让他靠过来一些。
傅忱斯今天穿着简单的连帽卫衣,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还有几分特别的少年感。
会让人想起年少时,初恋的样子。
他凑过来,弯腰,眉梢微微扬了一下:「怎么了?」
池娆一把抓住他卫衣的衣领,没有吻,只是伸手,手指尖在他眼睛下面的泪痣停了很久,随后轻轻摩挲。
这会儿池娆的指尖是温热的。
他这颗泪痣,像是烙印,会把一些东西刻在脑子里。
是天生属于他的记号,也会是别人记得他的时候,在别人心里的记号。
就这样摸着他的泪痣,过了会儿,池娆才缓缓开口,语气缱绻暧昧,尾音拖得很长。
软绵绵的,还有些温柔的感觉。
「这么漂亮的眼睛。」
「我怎么会忘记呢——」
第二天池娆起床下楼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在楼下喝早茶,池娆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过去。
所有人都在,除了傅忱斯。
看样子还没起?
傅时醒给她递了一杯热牛奶。
三个大人欣慰地看了他们俩一眼,目光带着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