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他快死了。”陆永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听着这话,宇阳才把脚收了回来,看着腹部深深凹陷,几乎被拦腰折断的元杉,厌恶地皱了皱眉。

仿佛这不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弟子。

而是最憎恨的仇人。

待掌门离开后,陆永看着几乎没有生机的元杉沉静了许久,便先将人带回了副峰上的一个茅草房,先餵了几颗丹药保住性命。

但第二日。

宇阳竟是忽然又来了,他发现元杉昏睡着在床上疗伤,顿时怒不可遏,狠狠给了陆永一巴掌。

“陆永!你要知道你现在这个地位是谁给你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怒声大骂。

陆永低着头,安静着不说话。

宇阳大喊着让他滚,随后叫来了几个戒律司的人将元杉关起来拷问。

副峰是附属于掌门所住的最高峰的一座峰,可以用来做任何相对重要的事情。

正好这里有一个石室可以用来关元杉,接着宇阳又派了一群人在此把守。

让一个人恢復意识的方法不止是自然恢復,还有强制催醒,但因为元杉本身就伤势过重未愈,便又给他塞了一些疗伤圣药。

戒律司的人粗暴地将一堆圣品塞进元杉口中,一边塞一边骂道:“真是浪费这上好的丹药。”

“行了,就算不给他也没你的份,但他要是死了,就是我们的责任了。”另一人悠哉道,随后恶意地上前拍了拍元杉地脸,笑道:“这不是我们趾高气昂的元师兄吗?怎么落到这地步了。”

元杉低垂着脑袋,没有回应,他被几条锁链控制在了墙上,还有一条锁链穿过了他的琵琶骨,钻出两条血洞,身上极端的痛楚让他疼得脑袋昏沉,但意识恢復后,清楚眼前的一切更令他痛苦。

元杉的魔气已经被掌门打散,暂时没有任何威胁。

几个戒律司的人对元杉也神情不善,他们嬉笑着拿出几块烙铁,无所谓道:“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好了。”

烧得火红的烙铁印在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本就满是血痂的皮肤被烫出块儿凹陷来,肉被烫得焦黑,灼热的刺痛尖锐地刺着大脑。

元杉闭着眼,冷汗从额头一点点留下。

在身上焦黑数块后,一人直接将拽过元杉的头髮,将烙铁狠狠压在了他的脸上。

伴随着一阵滋滋的声音,焦肉的气息传到鼻尖。

元杉手指忍不住抽了下,依然没有说话,他从最开始就说过了。

他不知道。

他也不是魔修,他从三岁起便来到宗门,在这里带了将近二十年,他怎么会是魔修。

“妈的,嘴皮子真硬,把那些东西全都拿过来!”起初说话的那人恼怒道。

“......我说过,我不知道。”元杉垂着眼,低声道。

随 着他说话,口中一丝丝血迹从唇角落下。

“怎么,知道怕了?”那人嘲笑道

元杉抬眼,“我......师父呢?我要,见他......”

话还没说完,一根带刺的鞭子狠狠抽在了元杉的脸上,倒刺划过刚才被烫得焦黑的皮肤,硬生生的剜掉了脸上的皮肉。

几块小肉混着血黏在了鞭子上。

“想命令我?元杉,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东西!”说着,他猛地拽住元杉的头髮,将人狠狠往下拉。

元杉没有回应,只是冷淡地看着他,眸中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屈辱和愤怒,反而很是平静。

仿佛在轻视他们一般。

一时间,那人不禁恼怒地直接手指刺入了元杉的眼中。

‘哧——’

血溅射了到了那人的脸上。

元杉忍不住闷哼一声,他紧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疼得颤了颤。

血顺着眼眶缓缓流了下来。

那人的手指狠狠刺入,不停地搅动着,血冒着咕噜似的从他的指尖一点点流了下来。

一会儿功夫,一颗眼球滚落了出来砸在了地上,被那人直接踩爆。

“你要是跪在地上求我,说不准我跟宗主说两句好话。”

“元杉,你现在已经不是宗主唯一的弟子了。”

“你现在就是个用不出灵力的臭虫、废物!”

身后一个戒律司来得人看不下去,道:“李长司,我们只是来拷问,不是来......”虐。杀。

“闭嘴!”

“你要是不想干了就滚,面对魔修居然抱有仁慈,难不成你也是魔修派来的!”

“不,不是。”那人见此,只好闭上了嘴。

李王信冷笑一声,再次转头时,正好对上元杉抬起的眸子。

一隻阴冷漆黑的眼眸,一隻冒着血的窟窿。

一瞬间就仿若来自于地狱的凝视,冰冷窒息的压迫感令李王信瞬间脊背冒出冷汗,呆呆地僵在了原地。

直到身后的人提醒地拍了拍他,他才猛地回神,拿着鞭子用力往元杉脸上抽!

“畜生!你敢这样看我!”

抽完一鞭后,又觉得自己刚才太丢人,这样不解气,连忙又给了数鞭,这才稍稍喘着气稍稍停下了动作。

元杉已然混身是血。

李王信恨很将鞭子往地上一甩,走到一旁拉出一条木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指挥道:“给我打!打到他说出魔修的消息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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