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生将小裤裤扭干,将其挂在了一旁的烘干房里。
顾清烟望着这一幕,忍不住启唇说他,「你怎么……」
「我怎么了?」
陆寒生倒是不觉得自己帮顾清烟洗个内裤,有什么不对。
又或者说,他习惯了。
顾清烟昏迷那三年。
帮她擦身擦下的内裤,几乎都是陆寒生亲自洗的。
反正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于陆寒生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觉得……」
顾清烟实在是难以启齿。
「觉得如何?」
陆寒生见顾清烟面颊羞红,忽地生起了捉弄之心。
「就是……」
顾清烟都觉得难为情。
见她脸颊红的都快跟猴屁股有得一比,陆寒生轻笑一声,将她拥进怀里。
他低头在她的发间处吻了吻,说,「我记得阿烟以前的脸皮可没有那么薄的。」
他指的是刚领证时,顾清烟当众撩他的事情。
顾清烟听他提及以前的事情,当即翻了一个白眼,「那能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陆寒生追问。
顾清烟顿时不吱声了。
她总不能告诉他。
她那会儿只把他当復仇工具,哪有脸皮之分。
但如今不同。
他是心上人。
女子面对心上人的时候,大多都是脸皮薄,容易害羞的。
她这纯属自然反应。
见她不说话,陆寒生在顾清烟的耳边低低撩撩地拖长尾音,「嗯?」
他问,「怎么不回答了?」
这种修罗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顾清烟决定先溜了。
她捂着肚子,做出难受的神情,「我肚子不舒服,我先去睡了。」
说着,她便出了浴室。
陆寒生倚在门框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一脸宠溺。
——
晚上,一起躺床上。
顾清烟的手不安分。
一个劲地在陆寒生的身上摸来摸去。
别误会。
她不是在惹火。
她就是单纯地在摸陆寒生如今还有几两肉。
摸着摸着,这人眼眶就忽然红了起来。
她抬眸,哭唧唧地冲陆寒生说,「没了。」
陆寒生低眸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没了?」
「你腹肌没了。」
顾清烟一脸悲痛,好似腹肌没了的人是她一般。
陆寒生,「……」
她抽噎了一下,手按在男人的胸膛上摸了摸,又说,「胸肌也缩水了。」
陆寒生,「……」
无奈地嘆了一口气,陆寒生将顾清烟的脸颊摁在胸膛上,「哭什么,又不是长不回来了。」
「我没哭。」
顾清烟抽泣了一声,死不承认。
「嗯,你没哭,是红糖水喝多了。」
陆寒生都习惯她的口是心非了。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
跟着,顾清烟忽然唤道,「陆寒生。」
陆寒生低眸,「嗯?」
顾清烟探头看着他,「你现在太瘦了,这样靠着不舒服。」
陆寒生,「……」
「那翻个身?」
「嗯。」
顾清烟翻身背对着他。
陆寒生伸手搭在她的腰间,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
太久没抱她了,陆寒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顾清烟原本还没察觉,后来就……
顾清烟红着脸,又羞又恼地说,「你怎么……」
「抱歉。」
陆寒生也不想的,但软香在怀。
他又不是和尚,岂能坐怀不乱。
知道自己再抱下去,两个人都无法睡。
他不由鬆开她,坐了起来。
「你先睡。」
他说着,便要下床。
顾清烟一把拽住他。
「怎么了?」
陆寒生回头问她。
顾清烟红着脸,有点羞涩,「你躺下。」
陆寒生不知她想干嘛。
他浑身难受的慌。
偏偏,她又来了大姨妈。
「乖,你先睡,我去下洗手间。」
陆寒生并没有听顾清烟的,而是揉了揉她的发顶,准备下床。
这时,顾清烟忽然起身贴了上来。
陆寒生眼眸微微瞪大,喉结克制地滚了滚,「阿烟,我可以自己……」解决。
话还没说完,他就遭遇了顾清烟的恶意报復。
他额上的青筋猛地上涨,呼吸也跟着加重。
「闭嘴。」
顾清烟脸颊贴在他的身后,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颤抖,脸颊如火烧一般,身体也不由跟着发起了热。
——
可能是前几日她吃了冰的。
这次的痛经比以往来的还要猛烈。
顾清烟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把刚刚睡着的陆寒生给吵醒了。
陆寒生醒来见她皱着眉,一脸痛苦的样子,不由慌了,「要不去医院看一下?」
顾清烟摇头,「不要。」
「我缓缓就行了。」
以往痛经她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顾清烟以为这一次,也可以。
但她显然低估了这次的痛经。
她直接痛到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