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正待说话，突然街头响起了一阵阵警笛声，很快，几辆警车就驶到了夜总会门前。
白程宇从车里跳了下来，看了一眼现场，大声问：「聚众斗殴，怎么回事？」
杨梅从拐角边露出了身形，叫了一声：「白局长，受害人在这里！」
白程宇愣了一下，转头让下属去问口供以及安排救护车，自己走了过来。
「杨梅，怎么哪儿都有你？明远不在，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说吧，谁是受害人？」
杨梅指了指自己，「我啊。」
常晟默默地转身面对墙壁，心里腹诽了一千遍：说反了吧？
白程宇也是一脸无语，他转头瞄了一眼那边地上躺着的几个嗷嗷叫痛的男人，以拳抵嘴咳嗽了两声，打着官腔说道：「那你把事情交代一下。」
「事情其实很简单......」杨梅捡重要的陈述了一遍，然后朝着墙边的常晟努了努嘴，「喏，就是他。」
白程宇顿时怒了，他一把薅起常晟的后领子，将他拽了过来，「居然敢撬我兄弟的墙角，活腻歪了吧？！凭你也配......小晟子？」
杨梅脚下一个踉跄。
小晟子？什么鬼？
常晟用力挣脱了白程宇的钳制，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的小名！」
「哦，呵呵，杨梅不是外人。」白程宇尴尬地笑了笑，又严肃了脸，「不过常晟，怎么搞的，你女朋友那么多，明远好不容易才谈上一个，你怎么还过来抢人呢？不是我说你，都是好兄弟，你这样做可不厚道啊。」
常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偏偏他还不能说出实情，这个涉及到沈老将军，还有那个尚未完成的测试计划。
尤其当着杨梅的面，更不能说。
他只能憋屈地横了白程宇一眼，「怎么的，我也喜欢杨梅不行吗？追求真爱是每个人的权利！」
追求真爱？我看你是找死......
白程宇将常晟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不是兄弟我看不起你，杨梅这样的女孩子，你，hold不住！」他边说边示意常晟看向那边正被人抬着送上救护车的几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见常晟脸色难看得很，又接着威胁道：「再说了，你就不怕明远回来揍死你？要是让他知道你趁他不在撬墙角，你舅舅都未必救得了你，你可要想清楚咯！」
常晟崩溃地抓了抓自己的碎发，简直想撞墙。
他是招谁惹谁了，不接这个活吧，得罪沈老将军和他舅舅季上将；接这个活吧，得罪君明远和杨梅，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白程宇拍了拍常晟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好自为之。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章伯。」白程宇接通电话，笑道，「好久没见，您老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老将军身体好吗？」
突然，他的手一抖，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声音颤得像不成调的曲子，「您...您说什么？明远他，他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