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你可得替我做主啊!」老妇人哭成了泪人,「我儿子一向忠厚老实,除了这丑女,他没和任何人有过矛盾。」
「昨天晚上他出去倒马桶再没回来,今早发现时就是这个样子了!」
胡大海听了,脸不由的一沉。
就那种货色,竟然也好意思说是忠厚老实?
「你说是沈婉干的?」他一脸不耐烦地问,「行,我问问大家,谁相信这事是她干的?」
「以她的医术真想杀什么人,还会给你们留下活口?」
「直接一包砒霜毒死得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为了给你们配药,沈家妹子昨晚可是忙到大半夜,这一点我和医吏都可以作证!」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玩意儿,下次有事别指望她再出手了!「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的纷纷摇头。
那小丑女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人却不坏。
不管是绿豆粥还是解药,她可都没收过他们半文钱。
老妇人才不管这些呢。
「不是这丑女干的,那又会是谁啊?」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呛地般嚎叫着,「老天爷啊,你就开开眼吧!」
「被谢家连累流放已经很惨了,为什么又让我最疼爱的儿子受这罪啊!」
其实她也不确定是沈婉做的,毕竟自家这个儿子太不争气,这一路上没少调戏那些漂亮女人。
不过她却打定了主意赖上那小丑女,谁让她手里有钱呢。
「这就得问你儿子了。」谢慕白突然开口,幽幽地说,「谁知道他还得罪过些什么人呢。」
一听这话,老妇人浑浊的眸子一亮。
「那你快给他治!」她指着沈婉,扯着嗓子咆哮道,「等他清醒过来就可以指认凶手了!」
「别说我不会治这种伤,就算会我也不会出手的。」沈婉冷冷一笑,眼底皆是嘲讽的神色,「凭什么,就凭他欺负我?」
「想救你儿子很简单,找别的郎中啊!」
对她来说,这伤简直就是小儿科,可她觉得自己没这个义务。
听她说不会,老妇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另找郎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没钱。
「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想。」沈婉眼睛一转,冷笑道,「你儿子素来喜欢招蜂引蝶,会不会因为这个和别的男人起了衝突?」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好好查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女人的物件。」
正趴在担架上的孙氏一听,吓的立刻变了脸色。
「五弟妹,你这样做不大好吧。」她眼睛一转,立刻说,「这里那么多女眷,你当众让人搜一男人的身是不是不大好?」
「你非得看吗?」沈婉故意冷笑道,「难道你不会把眼闭上,或者说你本来就想看?」
听了这话,孙氏气的差点没口吐芬芳。
老妇人才不管这里有没有女眷呢,只要能抓住真凶,如果再能赔点钱就更好了。
她连忙弯腰,胡乱摸索着儿子的身体,从他怀里掏出一条女人的丝帕。
这条丝帕她也见过,不过并没当回事,毕竟儿子身上经常会有些女人的东西。
「这不是三嫂的吗?」谢慕容看了,不禁脱口而出。
周姨娘见状,也不由的恼了。
她一咬牙,直接冲孙氏背上就是一巴掌:「贱人,竟敢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冤枉啊!」孙氏一脸惊恐,拼命地解释道,「姨娘,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我一向守身如玉,又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耻之事!」
遗憾的是,不管她如何解释,根本没人相信她。
「原来是你这贱人!」一看到孙氏,老妇人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当初你勾搭我家儿子不成,转身又攀上镇国公府这高枝!」
「如今镇国公府败了,你又想来继续祸害我儿子?」
「说,到底是你哪个姦夫干的?」
「赔钱!如果不赔钱的话,今天你就甭想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她便疯了似的衝上前,死死地拽住孙氏的头髮。
孙氏痛的惨叫连连,可她身上有伤,哪里是这婆子的对手呢。
很快,她便被揍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现场这么多人,竟无一人上前拉架。
热闹也看够了,沈婉这才向胡大海看去:「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
胡大海闻言,便阴着脸厉声喝道:「行了,都不许闹了!」
「马上给老子上路,否则革杀勿论!」
老妇人红着眼睛,哽咽地说:「可我儿子现在根本不能走啊。」
「不能走简单,挖个坑埋了!」胡大海冷笑道。
他在路上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个无耻之徒,死了也没什么。
话已至此,老妇人只能让几个庶子抬着儿子前行。
至于索赔那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谢家女眷比他们还要穷上三分。
沈婉推着车,走在队伍最后。
「你干的?」她盯着眼前那个病娇美男,不动声色地问。
谢慕白「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沈婉闻言,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她只知道大反派多智近妖,竟不知他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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