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听到「吱呀」一声,老谷主推门走了出来。

原以为会看到遍地尸体,怎知外面这群流犯竟依旧生龙活虎,根本不像吸入瘴气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就算这些人知道了那口井的秘密,可他们两手空空,又是如何携带了那么多的水呢?

一看到他,胡大海便想上前套近乎,却被沈婉制止:「如今瘴气已经散去,我们肯定能找的到路的。」

「小丫头,你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老谷主轻蔑一笑,一脸嘲讽的向她看去,「别说找到路了,在这森林里你能不能分的清方向都不好说呢。」

沈婉听了,不由地冷笑道:「这又有什么难的?」

「树叶茂密的地方是南方,稀疏的地方是北方。」

「我自幼在军营长大,如果连这个都不会可真是白混了。」

老谷主听了,不禁哑口无言。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队极为奢华的马车驶了过来。

沈婉一眼就认出,为首的车夫是三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

「老谷主在吗?」侍卫匆匆跳下车,冲老谷主施了一礼,「我家主子突发怪病,还望老先生给通传一声,望老谷主能出手相救。」

一见又来了这么多人,老谷主不由的恼了。

他喜欢清静,不喜与外界来往。

可突然间却来了两拨人,愣是把他这偌大的院子给挤了个水泄不通。

「不在!」

他脸一沉,「砰」的一下子关上门。

看着那紧闭木门,侍卫脸色难看的很。

这时,一辆马车的帘子缓缓掀起,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

「沈嫣!」虽然戴了层薄薄的白纱,可沈婉依旧一眼就认出来了。

原以为这小绿茶回京去了,怎么又和三皇子搞到了一起,难道她忘记自己这条腿是怎么断的吗?

沈嫣在马车时早就看到这群流犯了,恨的她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

可为了三皇子,她还是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维持着自己那淑女仪态。

此时小绿茶对三皇子早就没什么好感了,可除了他,貌似再无人能给她皇后之宝座。

为了那个宝座,她也必须得忍!

穿过人群,小绿茶恶毒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沈婉脸上。

她死死地盯了一眼,这才拄着拐杖走到门前,娇声笑道:「老谷主,麻烦您开门吧,我是襄阳侯府的嫡女。」

「如今有位贵人身中奇毒,还望老谷主能出手相助。」

屋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

沈嫣眼睛一转,立刻笑道:「老谷主,小女这次前来一是带这位贵人看病,二是我娘还有封信给您。」

良久,半旧的木门才徐徐打开。

出来的并不是老谷主,而是昨晚沈婉见过的那青衣少年。

这少年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生的比女人还要清秀俊美。

「信呢?」少年阴着脸,冷冷地问。

他的声音很好听,稚气未脱。

沈嫣听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了过去。

少年并没有再看她一眼,接过信后便转身关门。

「他是女人。」谢慕白轻轻拽了一下沈婉的衣袖,压低了声音。

沈婉有些诧异,声音里明显多了几分酸意:「你怎么知道的?」

大反派一眼就能看出,难道是他阅女无数不成?

「她没喉结。」谢慕白老实回答。

听了这话,沈婉心里这才舒服一点。

她轻轻掐了一把大反派的胳膊,酸溜溜地说:「以后看女人不许这么仔细!」

谢慕白点点头。

不看就不看。

在他眼里,其他女人不过如同蝼蚁一般,根本不配自己多看一眼。

「可你得让我看。」他猛的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低声说。

沈婉翻了个白眼。

这时,木门再度打开。

少年沉着脸,冷冷地说:「屋里地方小,只能让病人进来。」

「我的腿还有伤,还中了毒。」沈嫣眼睛一转,立刻笑道,「能不能求谷主看在我娘的面子上也给我治一下啊。」

少年微微皱眉,回头看去。

在得到老谷主的允许后,他才淡淡地说:「行,那只能你们两个进来。」

听了这话,沈嫣不禁心中狂喜。

三皇子允诺过她,只要能治好这怪病,他就带她回宫见愉妃!

都见了父母了,那自己这未来皇后的宝座岂不是跑不掉了?

「你到底对三皇子做了些什么?」见小丑女不理自己,谢慕白便伸手把她抱住。

沈婉邪恶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很快,三皇子便戴着一顶纱笠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步履坚定,根本不像有病的模样。

众流犯们看了,不禁一头雾水。

「他是不是装病?」大妞娘拽了一下王七胳膊,小声问。

王七摇摇头。

虽从未有人和他提起,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事一定和那小丑女有关。

为了谢慕白,她真是拼了全力。

沈婉悄悄取出一颗玻璃珠,轻轻一弹。

顿时,三皇子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漂亮的纱笠也滚落到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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