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如今怀有身孕,金贵着呢,庄子里的人不把当她主子伺候着才怪。
想想就觉得可悲,自己堂堂侯府千金,混的竟连个通房丫头都不如。
突然,沈婉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这庄子没有庄主吗,怎么前前后后都是那个老家丁在忙?」
谢家庄可是国公爷的老家,没理由这么大的庄子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当然有,不过老庄主生病了,所以庄子里的事暂且都由这老家丁负责。」谢慕白淡淡地说,「他以前伺候过我爹,所以大家对他都比较尊敬。」
「其实老庄主曾给我写过信,想把庄主的位子交给老家丁。」
「还没等我考虑好这件事,国公府就出事了。」
生病?
沈婉想了想,说:「我可以去给他看看的!」
「不急。」谢慕白又沏了杯茶递了过去,「累了你就去床上躺一会儿吧,等请的郎中来了我们再过去。」
沈婉接过茶,一饮而尽。
她也没客气,直接在大反派那张干净的小床上躺下。
谢慕白看了,上前将一个暖水袋塞进了被子里。
「我不冷的。」沈婉粲然一笑。
大白天的有太阳,屋里又有火盆,又有厚厚的棉被盖着,她能冷才怪呢。
谢慕白笑了笑,一脸宠溺的向她看去:「可你大姨妈要来了。」
沈婉微微一愣。
她伸出手指,认真算了一下日子,貌似真的快了。
原主的大姨妈本来极不正常,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日子准的简直不能再准。
沈婉一向心大,对这种事情从不上心。
可万万没想到,大反派竟然记住了!
看着她这副茫然的模样,谢慕白笑着说:「傻丫头,快休息儿吧。」
「我要你陪我!」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说。
谢慕白本在考虑事情,可听了这话,他还是同意了。
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的女人呢!
他脱下鞋,紧挨着她躺了下来。
沈婉知道他有心事,也没说话。
她只是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谢慕白也没有说话。
他搂着怀里的小女人,默默地思索着。
时间仿佛过的很快,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一阵喧譁声。
「应该是郎中来了,我们过去看看。」谢慕白目光一紧,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
沈婉听了,便立刻拉着他进了空间。
转眼间,两人便来到了西院。
这小院本就不大,如今又多了几个郎中,更是挤的水泄不通。
谢慕白微微皱眉,冷眼看着那几个新来的郎中。
这些郎中大都上了年纪,脚步沉重,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奇怪,绘冬都快死了,那人还不肯露面?
这时候,他不应该带着郎中来救人吗?
」有发现吗?」沈婉问。
谢慕白微微摇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眼向外看去。
郎中是来了,可怎么看病呢?
绘冬虽是通房,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谢慕白名义上的女人。
按照老规矩,她是不可以随便见外男的。
可谢慕白偏偏不肯出面,这让老家丁不由的犯了难。
情急之下,他抬眼向一小厮看去。
小厮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见他点头,老家丁立刻命人放下帐子,让这些郎中轮流进去诊脉。
谢慕白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紧,犀利的目光宛若最为锋利的两柄尖刀般向那小厮射去。
显然,这小厮有问题。
老家丁可是伺候过国公爷的,在谢家庄,就连老庄主对其都得礼让三分。
可现在,他竟然看一小厮眼色行事!
那小厮似乎也察觉到了些什么,抬眼向这边看去。
他的目光太过阴冷,分明和大反派如出一辙。
沈婉吓了一跳。
她连忙向谢慕白看去,却发现他眼底猩红,脸色煞白。
是他们疏忽了,原来那人竟一直都在!
过了一会儿,那些郎中们都陆陆续续的从房间走了出来。
「老先生,您倒是想想办法啊!」老家丁急的脸色煞白,拽着其中一个白髮老郎中哀求道。
老郎中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还是快点预备后事吧。」
一听这话,老家丁慌了神,连忙向那小厮看去。
小厮也皱紧了眉头。
「如果少夫人在就好了。」何老大听了,不由地感嘆道。
老家丁一听,连忙问:「你说的是沈婉?」
「自然是她。」何老大点点头,一脸崇拜地说,「少夫人可是我见过医术最为高明的人,有她在一定可以的。」
「如果想救绘冬姑娘,我觉得还是快点派人去找少夫人吧。」
听了这话,老家丁不由地苦笑了起来:「估计她巴不得绘冬姑娘出事呢。」
女人不都这样吗?
周姨娘都已经执掌中馈了,却依旧对缠绵病榻的国公夫人耿耿于怀。
何老大听了,也低下了头。
小厮想了想,突然开口:「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把沈婉给找到!」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字字如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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