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阴冷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迅速从房间每一个角落掠过。
这房间并不大,但想藏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有沈婉和谢慕白在,他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进去搜。
冯二眼睛一转,不动声色的从身上取出一文钱。
手一松,那枚铜币便落在地上,直接滚进屋里。
「我的钱!」
冯二轻呼一声,立刻冲了进去。
谢慕白勾了勾唇,冷峻的脸庞上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看来,冯二和谢慕容关係还是没任何发展。
如果有,他哪里敢为难未来的大舅子呢。
谢慕白并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冯二的一举一动。
终于,那枚铜币在冰冷的地面上转了个几个圈后才停了下来。
冯二看了,便弯下腰。
就在拾铜币的一剎那,他的目光却向床底下瞟去。
沈婉和谢慕白的行李都放在柜子里,床下底空荡荡的,一目了然。
便说藏个大活人了,就算有隻老鼠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沈婉也没拆穿,只是狡黠一笑:「冯二哥,你这到底是丢了多少钱啊,怎么捡这么久?」
冯二脸微微一红。
他连忙起身,尴尬地笑道:「让少夫人见笑了。」
「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事的话儘管喊我。」
沈婉听了,不动声色的从空间里取出一盒胭脂。
「对了,这个给你。」她笑着递了过去。
冯二一脸不解:「给我?」
他可是糙汉,素日里只用清水洗脸,哪里用得上这种女人的玩意儿?
「是的,给你!」沈婉笑了笑,直接塞到他手里,「这是秦楚送的,据说是今年的贡品,就连后宫的嫔妃都用它呢。」
「女孩子都喜欢打扮,没这个可不行的。」
冯二听了,立刻回过神来。
原来,这是让他送给谢慕容的!
看着手里那盒漂亮的胭脂,他突然觉得自己也太不是人了。
少夫人处处替他着想,而自己却居心叵测,还在暗中盯着他们。
他并不知道,沈婉是故意把他给支开的。
到了谢慕容那儿,冯二保证不会再有心思监视他们。
「谢谢你,少夫人。」冯二眼眶微微一红,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沈婉笑道:「谢什么,我还等着以后你喊我嫂子呢。」
「行了,你快去吧,我看好你哦!」
听了这话,冯二感激地点点头。
他连忙将胭脂揣在怀里,匆匆走了出去。
见冯二走远,沈婉这才锁上门。
这次她不敢再冒险,便拉着大反派进了空间。
老者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此时他正站在水渠边,一脸警惕的向四周看去。
见沈婉和谢慕白走了过来,他立刻问:「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必知道。」谢慕白淡淡地说,「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
对于这一点,老者也相信。
虽然大多数事情都不记得,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我是镇国公?」老者哑着嗓子,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叫谢濂?」
谢慕白点点头。
谢濂眼圈一红。
他激动地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谢慕白的手。
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不由的心中一暖。
没错,这是他的儿子!
他没有隐疾,他能生育!
但他不明白,番邦那个太医为什么要那么说,难道是那女人不想让自己再留下血脉?
「你记起来了?」看着他那双微红的眸子,谢慕白小心翼翼地问。
谢濂摇摇头:「只记起些零星的碎片,但一件完整的事情都记不起来。」
「碎片也好。」沈婉安慰道,「以后慢慢会想起来的。」
别的病也罢,可失忆症她真的无能为力。
从医那么多年,她真的没学过这个。
听了这话,谢濂才向她看去。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微微皱眉。
虽然对过去的事已经记不清了,可他总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那种。
沈婉笑道:「或许小时候见过,但我真的不记得了。」
「她是襄阳侯的养女。」谢慕白拉着谢濂的手,提醒道。
襄阳侯?
谢濂虽不记得襄阳侯,但清醒之后却听过这个人。
在大魏,襄阳侯绝对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
他隐约听过,襄阳侯和自己还是儿女亲家。
「你是沈嫣?」他面露不悦之意。
他不明白,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竟会给儿子定下这门亲事。
见他脸色不好,谢慕白连忙说:「她是沈婉,她娘是王姒。」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以后慢慢和你说。」
王姒?
谢濂一脸惊愕:「就是京城王家的王姒?」
「爹,你认得我娘?」沈婉更是震惊。
不会吧?
镇国公不记得儿子,竟然记得王姒?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着极为特殊的关係?
第382章 我要留下
谢濂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爹,到底怎么了?」见他脸色有异,谢慕白心臟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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