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了一下,没在周围的田里看到什么人。
应该是太阳出来了,天热了,所以村民都回家了,田里并没有什么人。
十四在心里说了一声天助我也,握着收枪等在大门前。
不一会儿,视野里就出现了活物。
「一二三……」
进入视野的狼不断增多,到最后居然来了七头。
想着这个数字,十四既兴奋又紧张。
对面的狼好像也确定了目标,很快衝过来。
进入射程距离之后,十四连放三枪,结束了其中三头的性命。
然后再次瞄准,又放两枪。一枪取了第四头狼的性命,一枪打在了第五头狼的肚子上。
肚子上中弹的狼还在继续奔跑,和剩下的两头一起衝到了她前面。
来不及瞄准了!
十四收了手枪拔出匕首,狼朝她扑过来,她也朝狼扑过去。
她用昨天晚上抱韦砚的姿势,一下子搂住一头狼的脖子,落地之前把匕首插进了它的动脉。
拔出,鲜血喷涌。
落地之后,剩下的两头继续朝她扑,锋利的獠牙上挂着口水。
十四闪身进了空间,两头狼扑了个空。
但她消失不到两秒,又突然出现在原地。
然后看准机会又朝其中一头扑过去,用同样的方式结束了它的性命。
再闪身,再出现。
最后一次出现的时机不够准确,匕首隻刺穿了狼的右眼。
她的手臂却差点儿断送在狼口中。
十四手中的匕首从右手换到左手,动作迅疾如闪电。在狼口再次张开之前,把匕首插进了它的喉咙。
战斗结束。
一连杀了七头狼,不过用了几个须臾的时间。
她累得气喘吁吁,半跪在地上平復气息。
还不是能歇的时候,村民肯定也听到狼叫声了。要是他们赶来看到了这副场景,那就不好解释了。
「阿砚,出来了。」
她把韦砚和小豹子从空间里接出来,然后把离她最近的这头狼拖了进去。
「娘!」韦砚看到了十四身上的血。
「别哭,不是我的血。」十四一边安抚他,一边把第二头拖进去。
「我没受伤,这是狼身上的血。」
第三头,第四头。
「刚刚杀它们的时候,不小心溅到身上了。」
最初的三头离得比较远,需要走上一段。
韦砚跟在她后面。
「娘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第五头。
「不信的话,待会儿让你检查。」
第六头。
第七头。
终于全都收拾干净了。
可是地上的这些血怎么办?
十四又想嘆气,怎么感觉收拾残局比正式战斗还累还麻烦?
她开始用脚把旁边的土往血迹上推,试图用土掩饰住。
村子里的地就这点好处,用土一盖,什么痕迹都能抹掉。
用土搓完的血迹,除非趴下仔细闻,不然和小孩子在地上撒了一泡尿没有任何区别。
十四又用同样的方法,把能看见的血迹都掩饰了一遍。
其实这个法子认真论起来,是傻到不能再傻了,极其容易露馅儿。只要有心人靠近点儿闻一闻,血腥气和其他气味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可她大胆就大胆在她知道,不会有这个「有心人」的。谁閒的没事儿干,趴到地上去闻一堆不知道是被尿还是什么东西浸湿的土?
十四动作迅速,韦砚和小砚也跟着出力。两人一豹快速毁尸灭迹,然后溜回了家,扣上了大门。
早晨从空间的洗衣机里拿出来晾的衣裳还没干,十四也顾不上了,从绳子上取下来之后回到空间里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至于沾了血的这身,她考虑了几秒钟,选择扔掉。
算了,先在空间里放着吧,等晚上的时候拿出去烧掉。
她收拾好从空间里出来,看见韦砚蹲在地上,小手摸着自己的鞋。
「你干什么呢?」
「娘。」韦砚有些委屈,「鞋子脏了。」
这可是娘给他买的新鞋子,刚穿上的。
「傻小子,脏了就脏了呗,你委屈什么?」十四好笑地扶他站起来,「鞋子脏了可以刷,破了可以买新的。穿它是为了保护脚,不是让你保护它。」
「你看小砚的爪子,因为没有穿鞋,刚刚刨土弄得这么脏。人家爪子脏了都不委屈,你只是鞋子脏了,哭鼻子好意思吗?」
「十四娘,十四娘!」
十四觉得这两扇门的寿命没剩多少了,因为它们实在经不起这样跟撞门没有差别的敲门。
门打开之后,外面站的是村正,以及村子里几个汉子。
「村正,有什么事吗?」
「刚刚有人说听到了狼叫声,就在你家附近。我立刻叫了几个人过来看看,你们家没出啥事儿吧?」
「没有。」十四说:「刚刚确实有狼叫,但是叫了几声之后就停了。」
「原来是这样啊。」村正鬆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不是狼来村子里了,那就没事。」
村正带着人走了,十四已经在考虑怎么卖狼。
现在七头狼都在她空间里放着,越早处理掉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