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佟羊使劲儿给齐先使眼色他也看不到,便要开口提醒。

「仔细说说。」十四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佟羊闭上了嘴。

「是这样的,他自从回到神都以后,成天无所事事,只会在外面跑,参加各种文会雅集。而那些道貌岸然的文人,开文会的时候总喜欢挑在平康坊。」

「就在上个月,他们一群人去了聂非烟那里。第二天就传出消息来,说左三郎如何俊美,席间倾城一笑,便让第一歌姬为其倾倒。」

「这件事传开之后立马又有别的流言传出来,也大都是从平康坊里传出来的。一夜之间,半个平康坊的歌姬舞姬都传出为其姿容所倾倒的事情。」

「师父,我打探这些消息的时候都快气死了!这简直……简直是不守……不守夫道!」

天擦黑的时候,林二估摸着齐先和佟羊要讨伐也该讨伐完了,便过来喊他们去吃饭。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齐先在骂,听得他一脸懵——他跟老康,不至于不守夫道吧……

他们俩都还打着光棍呢……

「我知道了。」听完齐先的话,十四隻淡淡说了句。

齐先心想着,一定要让师父好好警告左三那厮一番,让他以后洁身自好!一转身,对上了佟羊已经完全放弃他的眼神。

「?」齐先没看懂。

「娘子,晚饭已经备好了。」林二静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好。」十四起身,「康斯穆回来了吗?」

「还没有。」

「那我们先吃。」

一群人往饭堂去。

十四牵着肖砚走在最前面。

「娘亲,齐先哥哥说的是真的吗?」肖砚问十四,「师父真的经常去平康坊吗?」

十四低头看向他:「等见面之后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齐先被佟羊拉着走在最后。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齐先问佟羊。

佟羊简直要气笑了:「自己想。」

「林二!」前方忽然传来喊声。

康斯穆大步朝这边走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小砚跟在他身边。

「怎么回事?」众人连忙跑过去。

只见他怀里抱着的正是去白家寻亲的松果,此时闭着眼睛,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领子上还有血迹。

「这是谁干的?」林二惊呼道。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下得去手!

「你也受伤了?」他又看到康斯穆身上也有血迹。

「不是我的血,是她的。」康斯穆道,「我带她去医馆的途中沾到身上的。此事说来话长,先让她躺下好好休息吧。」

「银朱。」

银朱上前,伸手把松果接过来,送去了林二给她准备的房间。

「这个小娘子是谁?」齐先没明白现在的情况,「你们去哪儿了?怎么受的伤?」

「坐下说吧。」十四对康斯穆道,「去洗洗手,先过来吃饭。」

「是,娘子。」

康斯穆洗干净了手,银朱也把松果安置好了,众人一起坐在了饭堂里。

由康斯穆述说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我带着松果去了永兴坊白相府邸,跟门房说明了缘由。门房进去禀报,然后有人出来把松果带了进去。」康斯穆道,「我原本想跟着一起进去,但是被门房拦下了。我就跟她说,让她结束之后出来报个平安,然后我再离开。」

康斯穆坐在马车里,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他把马车停在不远处,隔一段时间就下来走到大门前往里看一看情况。

「最后一次下去车去看的时候,旁边的角门忽然开了。」康斯穆道,「然后我就看到一群小厮拿着棍棒赶着松果出来。」

松果大叫着:「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那是我娘给我的!」

「那一群人有五六个,全都长得人高马大的,就那样围着松果打。」

「五六个人一起欺负一个小孩子?」齐先忍不住拍了桌子,「还要不要脸?」

席上其他人虽然没有那么激动,但都和他是同样的想法。

「然后呢?」十四问,「她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被一个小厮一脚踹下台阶,在旁边的石狮子上磕的。」康斯穆嘆了口气,「要不是有小砚在,我也接不回来她。」

当时松果奋力跟那群人对抗,但她一个孩子,就算会功夫又能有多高。对方人比她魁梧强壮,还是她的好几倍。躲一个人的棍棒的时候,便被另一个人一脚踹下了台阶,头直接嗑在了石狮子的底座上。

「她当场就晕了过去,额头上流出来的血立马盖住了半张脸。见我要过去那群人还拿着棍棒威胁我,不让我靠近。是小砚从车里出来,才把他们吓退了。然后我抱着松果放到马车上,带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馆医治,结束之后才赶回来。」

「对了,车上还有给她开的药,我没来得及拿下来。」

「现在就就要熬上吗?」林二问,「可这里好像没有熬药的罐子。」

「我去隔壁借一借。」康斯穆没来得及动筷子,便又站起来了,「娘子,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林二跟十四示意之后,也起身跟过去。

「那帮没人性的狗东西,她对着一个小孩子都能下死手!」齐先骂道,「别让我遇着机会,不然一定连本带利地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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