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好像脑子秀逗了一样。

季辞只看了一眼那个小草灯,终于还是没忍住说道:

「你很喜欢吗?这种草灯我一天能编上百个,质量参差不齐,我还特地挑了一个最烂的给你,你就这么高兴?」

说这话的时候,季辞心里也不好受,这种针刺一样的感觉让他压抑非常。

但儘管如此,季辞还是毫不留情地继续说了下去:

「寒生长老,你好歹也是修真界有名有姓的人物,到头来为了一个破烂小草灯矫情成这样。」

「贱不贱啊?」

话音落下,寝殿内霎时陷入寂静。

气氛坠至冰点。

连姣缩着身子不敢说话,最后实在受不了,自己偷偷摸摸走到屏风后面藏着了。

放在以前,季辞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这和把寒生的一颗真心踩在脚底下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

但是他讨厌这种被禁锢自由的感觉。

更受不了他们高高在上,仿若只要他们对他好,那季辞就必须妥协的观念。

更别说他心里现在住了人。

季辞抿了抿唇,心下其实还有些慌张。

他抬起头看向寒生,随即便发现对方的眼神格外阴翳。

季辞隐隐感到哪里不太对劲,脑海里警钟长鸣,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禁锢住,生拉硬拽地往寒生的方向拖去。

挣扎中,季辞偶然抬头看上一眼,就发现寒生面色阴沉的可怕,手中揉搓着那修修补补不知道多少遍的小草灯,动作粗鲁,力道大的可怕。

季辞终于实打实地感到害怕,慌乱中感觉到自己的外衫被用力扯下,连带着里衣也落下一截,露出白皙的肩头。

他呼吸急促,伸手拉住自己的衣服,慌张道:

「你发什么疯?!」

话音落下,季辞正好被寒生拉在了怀里,粗粝的指腹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激起季辞一阵战栗。

他语气沉沉,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你说的对,我堂堂道宗长老,在修真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如此低声下气地乞求一名弟子的感情,确实过于卑微了些。」

「毕竟只要我想,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得乖乖躺上我的床榻。」

说到这,寒生按在季辞肩头的手加重了些。

直到这个时候,季辞才反应过来自己彻底玩脱了。

寒生这一段话暗示性太强,季辞想不明白都难。

他剧烈挣扎,用力推开寒生覆盖在他肩膀上的手:

「你疯了!鬆开我!」

寒生不管不顾,眼眸冰冷,手下力道越来越大,最后一个翻身直接将季辞按在了床榻上。

一阵天旋地转,季辞来不及想其他,苍茫中视线内出现一抹白色。

再定睛一看,是寒生把他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

里边的里衣松松垮垮,季辞瞬间就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脖颈上触碰到一阵冰凉。

那是寒生的手指,意味从外面进来,难免沾染了一些寒意。

他侧过头狠狠咬住了寒生的手。

尖利的虎牙撕扯寒生的皮肉,那片地方血肉模糊,鲜血洒了床榻一角。

季辞一颗心沉到谷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泄愤。

流的血这般多,寒生却仿佛压根感觉不到疼痛。

他眉宇间依旧冷静自持,只是原本充斥着冰冷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怎么,想见点血助兴?」

季辞鬆开他的手,青丝凌乱,冷冷看过来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

「如果将来我有机会,我会把你那东西剁碎了餵狗。」

寒生微微抬起眉毛,面色不变: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就在寒生打算褪去他身上衣物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

寒生后背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两人动作都是一顿。

寒生转过头,只见连姣浑身颤抖着,手里举着一顶巨大的香炉,一张清秀的小脸紧绷着。

在寒生看过来的时候更是吓得浑身一颤,但儘管如此,她还是握紧了手中香炉:

「你……你走!」

地板上滚动着一个破碎的瓷瓶。

想来连姣之前就是用的这个砸寒生。

寒生眼底是阴翳的神色,他缓缓直起身子来,似乎是要动手。

但刚刚起身,就被挣脱桎梏的季辞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寝殿内响起。

寒生因为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愣了愣,他转过眸子死死盯着季辞,眼眶通红。

右边脸颊上的红色巴掌印格外明显。

季辞眼角泛着湿意,隐约可见浅淡的水痕。

他勉强稳住呼吸,从完全回不过神来的寒生怀里起来,冷静道:

「你真的让我感到噁心。」

这句话落下,寒生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他下意识要去抓季辞的手,想要挽留住什么。

季辞没让他得手,而是厌恶地避了过去。

那隻手空落落地顿住。

季辞看都没看他,而是直接下床榻走向了连姣。

他伸出去安抚连姣的那隻手也还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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