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越哼了一声。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说:
「『嗯』个屁啊『嗯
齐越笑了两下「答应你你也不满意,不答应你你更不满意,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比几王还难伺候。」
「兔崽子。」我笑着骂了一句,拿脚尖儿踢了踢他,「你那个几王很难伺候啊?」
齐越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引起了他的伤心往事、有点儿后悔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突然说:
「还行吧。」
「还行?」我问,"就这样?」
「那还要怎么样?」齐越反问。
「你最起码多说点儿啊!」我撺掇他,"你当了他那么多年的护卫,肯定特了解他吧?」
「你不是让我别想那些了吗。」齐越说,「就把以前的事当成上辈子。」
虽然齐越现在想开了很多,不过我估摸着再说下去,他那些心绪很有可能又被勾出来,就附
和:
「对,那咱们就不说那些了。」
齐越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旁边低低飘来一句:ci
「昭奚朗,谢谢你。」
屋子里很安静,橘黄色灯光昏昏沉沉的,在墙上打出暗色调的影子来,齐越身上的烟味儿,这会儿有一阵没一阵地飘过来,反倒有那么点儿催眠的效果。
我打了个哈欠,说:
「谢我什么?」
齐越后边说了什么话,我已经听不清了,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我的思维也轻飘飘的,很快,睡意就席捲而来,占据了整个大脑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卧室里就我一个人,我打开窗帘看了看,外边太阳刚升起来,估计齐越又出去跑步去了。、
我身上只剩下背心和内裤,衬衫裤子应该是齐越帮我脱的。我穿好衣服,推门出去,正看见小张往她办公室里走。、
我叫了一声:
「小张!」
小张一看是我,笑着迎上来:
「昭总,早。」
「早早早。」我点头,"你们家的事儿解决了吧?」
小张点头:J
「是我们家一个非常重要的亲戚过来了,家里没人只能我回去接应_下。昭总,您放心,这只是特殊情况,以后我不会再早退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说:
"没事儿,以后需要请假,儘管请就是了,我会跟财务说一声,不给你扣工资。」
小张很是感激,谢了我好几声,抱着文件进去了。
在她进门的一剎那,我突然想起一事儿来,又叫住她:
「小张,等等!"
小张转身看着我,我说:
「昨儿有点儿突发状况,我去你办公室里拿了那瓶刀伤药用了一下,当时没来得及你的同意,不好意思啊。」
小张微微一愣,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復如常,笑着说:
"没关係,您儘管用就是了。昭总,我能问问发生什么了吗?」
我随口编了个谎:"不是什么大事儿,齐越在健身房受了点儿伤。
小张也没再多问,点点头进去了。、
小张这人很靠谱,就算告诉她也不会有什么,不过我一向的主张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跟她没什么关係,没必要再把她牵扯进来。
今儿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儿,转回办公室,打开扫雷,正准备来一局,门被人推开了。
我一看,齐越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纱布和药,径直走进来,说:
「给我换药。」
嘿,小兔崽子,还真他妈把我当成他保姆了???!!!
我刚准备骂他,发现他眼神儿不太对,我顺着那个眼神儿往门口看去,原来他后边还跟着一个人昵一一o
小颜站在门口,模样有点儿拘束,一双清秀眼睛一直盯着齐越,欲言又止的。、
我咳了一声,小颜才把目光转向我,我看了看齐越,又看了看他,问:
「小颜,有什么事儿吗?」
小颜推了推眼镜,低声说:
「我听说齐先生受伤了,想帮他换药
再看齐越,他背对着小颜,朝我微微一摇头。
我意会,说:
"那个,小颜啊,齐越这个伤口它比较
呃,比较狰狞,我怕你接受不了,这活儿还是我来吧,谢谢你啊。」
小颜好像有点儿失望,垂下眼睛去,点了点头,又说:
「齐先生是怎么受伤的?」
「他在健身房里不小心碰了一下。」我表现得很是和颜悦色,这小颜同学本身长得就清秀柔弱,有点儿男生女相的意思,我还真怕我说话语气但凡严肃点儿,他再掉几滴泪昨办
"那那我先出去了。」他又偷偷看了齐越
一眼,依依不舍地走了。
我关上门,摇摇头,跟齐越说:
「你让人孩子帮你换个药又怎么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啊!」
「彆扭。」齐越说了这么两个字儿。
我瞪他:
「你就是矫情!!!
齐越也不反驳,耸了耸肩:
「我觉得他有点儿奇怪。」我从他手里头接过纱布和药,说:
「怎么奇怪了?」齐越皱了皱眉: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总能感觉到他对我格外关注,而且有种刻意想要接近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