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也没有逻辑的,当舒亦澄抬起眼,用那双跟小兔子差不多的杏眼看着他时,他还是举手投降。
「喝喝喝,你爱怎么喝怎么喝。」
舒亦澄却没动,问了盛清煜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时间就此停住,心脏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盛清煜听着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他狼狈的问:「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不知道想听到舒亦澄什么样的答案,这一刻的心情也很难用词语来表述。
期待,害怕?
都不太准确。
倒是像等待审判的罪人,看着那高高扬起的闸刀什么时候会落下。
他的心思第一次被□□的剖析在天光之下,无处可遁。
舒亦澄却没有回答,又喝了一口酒,点着头开始打小呼噜。
「舒亦澄,舒亦澄?」
没有回应。
这姑娘一手支着脑袋,另外一隻手抱着杯子,已经闭上了眼睛。
卷翘的睫毛落下,像一隻易被惊飞的蝶,她的皮肤好到没有瑕疵,上好的汝窑白瓷也不过如此。
盛清煜莫名的喉间发干,有些狼狈的拿过水杯喝了口水。
这顿散伙饭草草吃到现在,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盛清煜看了眼表,已经八点多了,天边有闪电,似乎随时都会落下一场大雨。
再让她在这睡也不妥,盛清煜低下头喊她:「舒亦澄,去床上睡吧。」
女孩惊醒,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宛若一隻误入人间的小鹿。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少男少女同用一隻沐浴露本就暧昧,柠檬清冽的气味在二人中蔓延。
酒意和少女的馨香刺激着盛清煜的感官,窗外不知何时起的风已然成了他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盛清煜。」少女的声音软糯,尾音忍不住的上扬,「张导说我们有一场吻戏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
声音低哑的看着她,在的等待那场久旱过后的大雨。
「接过吻吗?」
狂风暴雨席捲横市,柔软的身躯落入他的怀里。
舒亦澄那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浮现出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
大概,我也有点喜欢你。
清醒后的代价格外沉重,舒亦澄记得她问盛清煜是不是喜欢她,也记得这一个青涩又汹涌的吻。
劝说自己无果,干脆卷着铺盖逃离,从那天后,她像是给那段时光上了一道锁,假装一切不存在,直到锁也无法挡住这可以吞噬一切的情意。
==
《权倾》这部戏拍了快四个月,舒亦澄和盛清煜虽然开了荤,但因为工作繁忙的关係,也就浅尝了那一次,儘管盛清煜的眼神有些怨念,舒亦澄也不打算再试一次。
拍戏期间,她也没怎么见过梁宁月,梁宁月的戏份跟她的角色交集不多,直到梁宁月杀青,她们都没在同一组拍过对手戏,只有群戏时会碰个面,这部戏的后期,梁宁月好像越来越瘦,厚重的戏服都快要撑不起来了。
《权倾》杀青那天,京市入了夏。
拍完最后一场戏,姜玥娥孤零零的坐在高台上回忆旧人,她生的孩子江山稳固,而她也该退出历史的舞台。
姜太后自年轻时就縴手弄风云,老了时却服了一杯酒。
在这杯酒里,她看到了许多人,却唯独看不清那人的脸。
大概是因为他至死都没再见她一面吧。
姜玥娥这一生叱咤风云,谁都可以利用,唯独愧对宋仁安,她倚在金贵的椅子上,笑了出声,若是再活一回,她就不去救那个小乞丐了吧。
「cut!」宁珂打板,「姜玥娥杀青!」
等她卸完妆,被人一把拉进杂物间,穿着半袖的盛清煜带着渔夫帽和口罩,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那双漂亮的凤眸。
「你怎么回来了?」舒亦澄有些惊喜。
盛清煜比她早杀青一个月,这一个月他没怎么待在西北,又化身空中飞人,两个人有了时差,知道彼此的消息多半要靠别人转述。
「来祝你杀青快乐,舒老师,这四个月辛苦了。」
舒亦澄被拉进怀里,用力的抱了抱。
不枉他熬了几个夜提早完成工作飞过来,把她抱进怀里的那刻,就是心安。
「好啦,我还要去现场拍大合照,你要一起吗?」
杂物间外人声嘈杂的,随时会有人推门进来,属实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
盛清煜鬆开她,「我不过去了,这趟来谁都没说,我去酒店等你。」
他从舒亦澄包里拿出房卡扬了扬,随后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舒亦澄翻了个白眼,听到夏天在喊她,也没多停留,去现场拍杀青大合照。
《因戏结缘》后,舒亦澄虽然得到了不少的热度,但终有海浪退去那天,宁珂这四个多月的拍摄周期,除了刚开始在横市有路透外,剩下全部瞒的死死的,粉丝寻人启事都闹上热搜了,也只是工作室出面安抚了一下。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