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仲咬牙抬起头,脸上和眼睛都红红道:「不是不该长的,这和我之前说要教姐的那件事有关,姐如果真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实体教学!」
乐善怀疑地看他好几眼,最终犹豫着点了点头。
时仲身子抖了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怎样,就着附在上方的姿势,伸手开始解乐善的衬衣扣子。
乐善本能地想拦,「哎?你不是要教我那啥吗?解我衣裳干嘛?」
「教之前必须先把衣裳脱了。」
「哦,那你快点。」
「…………」
片刻后,屋里突然传出来一声难受的抗议,「好痛,你个大骗子!」
紧接着是压抑的轻哄:「书上说只有这一次会疼,等下就舒服了。」
再过片刻,某人渐渐得了趣味沉浸其中,强烈要求翻身做主。
「时仲,我要在上面!」
「你不会,我在上面好教你。」
「…………」
门外北风呼呼刮过,掀起一阵细碎的雪沫,屋内春意融融,渐入佳境。
第二天乐善一早醒来,回想昨晚发生的事,脸上一红,心里突然灵光闪过生出一丝明悟。
昨晚上她和时仲做的那些羞人的事不正是夫妻之间该过的生活吗?
可是那傢伙偏偏骗她说是教什么新知识,可恶!果真被骗了!
她立马转身揪住还在睡觉的某人,摇醒他恶狠狠道:「你竟然章 竟然骗我跟你做夫妻之事,亏我那么相信你!」
时仲此刻像是被吸干阳气的弱质书生,一脸精气不足地睁开眼,努力为自己辩解:「姐,咱们就是夫妻啊,做这样的事不是应该的嘛,早晚都会发生的,我没有骗你。」
昨晚上快乐得找不着北的是谁啊,结果一夜过去就提裤子不认人啦。
「可是,可是咱们是假夫妻呀。」
乐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最后还是时仲打破平静,哈欠连连道:「假夫妻都是老黄历了,咱们现在已经在谈对象,做真夫妻是早晚的事儿,姐不用慌乱,我会负责的。」
乐善的心安定下来,瞥他一眼,「该说负责的是我吧?就你这身板,今天还能起得来吗?要不要我给你请假?」
时仲被会心一击,坚强地想要爬起来,终究抵不过严重抗议的细腰,最后趴在床上恨恨地锤了两下枕头。
不行,必须得加强锻炼多喝羊奶,否则以后他面子还要不要了。
乐善看他这样顿觉神清气爽,美滋滋地起床,边套裤子边说:「你别折腾了,今儿个好好休息吧,我去厂里给你请假。」
时仲趴在枕头上怨念地看着她,然后眼神触及某处地方,控制不住地想起昨晚的美妙滋味,一下子又脸上飞霞,整个成了红虾子。
乐善看见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闹腾病了?」
唉,怪她昨晚被他引诱到,没有能把持住,竟然忘了医生之前的叮嘱,在他调养好身体之前不能有那啥生活。
当初她还听不明白,时仲这小子还故意糊弄她,现在都真刀真枪来过一回,她再不明白就太蠢了。
乐善心思电转,摸着时仲的头没摸出什么异常来,不由得担心道:「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时仲用枕头挡着脸疯狂摇头,才不要去医院,他一点事都没有。
「你没事你怎么红成这样?」
「我害羞了不成吗?」
「…………」
乐善噗嗤笑出声,拍拍他的鸡窝头,「成,你先羞着,我去蒸锅鸡蛋羹给你补补。」
时仲猛地支棱起来,指着她离开的背影发誓:「你等着,我一定会奋起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不要三十年,他只要再等两三年,肯定能翻身做主压过她。
乐善回头给他关门,举拳鼓励:「好的,你加油哦。」
时仲手指哆嗦,腰撑不住落回床上,滚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蝉蛹,啊啊扑腾。
大冬天的早上在欢乐中度过,乐善做好早饭先给起不来的某人端过去一碗鸡蛋羹,上面不仅放了煮熟切碎的蘑菇丁,还滴了几滴芝麻香油,衬得黄黄的鸡蛋羹卖相极佳,香味扑鼻,非常有食慾。
时仲本来想矜持一下的,但是看到它后肚子就开始咕噜叫唤,忍不住大快朵颐。
乐善看他吃了,转身去给时父和伍叔送。
伍叔对她的厨艺比较熟悉,吃一口就发现是她做的,再加上没看到时仲,便问他怎么了。
乐善一派自然道:「没啥事,就是身子比较虚,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起不来。」
伍叔皱了下眉,身子虚可不好,「我那边还有几瓶虎骨酒,赶明儿你有空去一趟,拿过来给他喝。」
乐善连忙摆手婉拒,表示那傢伙虚不受补,有医生开的药汤,会养好的,虎骨酒就不必了,用他身上浪费。
伍叔只好遗憾放弃,乐善暗中擦了擦汗。
她要是敢给时仲喝虎骨酒,信不信他马上就能跟她闹翻天。
吃过早饭,乐善把时父请到伍叔屋里与他作伴,收音机给他们调好,热茶和零嘴啥的也都备上,然后又去看了眼时仲才出门上班。
今天风停雪融是个好天气,乐善裹着军大衣精神抖擞地离开。
时仲在她走后躺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腰哼唧半天,终于爬起来收拾自己,兑热水洗澡的时候被伍叔看到,一瞧见他那副腿软的样子就明白髮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