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郝明朗,随即在微信上戳了他一下:[你认识周让吗?]
他和郝明朗现在关係还不错。
郝明朗随即回道:[什么意思?你不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我们同班同学啊。]
宿洄:[我的意思是,他之前高考考了多少分啊,在哪个学校上学啊?这些你知道吗?]
郝明朗:[稍等,我查一下。]
郁怀白眼睛余光看到宿洄用手机忙碌的样子,不由弯起嘴角:「交朋友了?」
宿洄:「嗯,同班同学。」
郁怀白突然目光沉了下,问:「男的女的?」
「男的,坐我右手边。」不过他们之间还隔了一张空桌子的距离。
男的……也挺危险的。
郁怀白眸光更深了。
同班同学,跟宿洄朝夕相处,还挺亲近。两人年龄相仿,也有共同话题。
不像自己,奔三的人了,满肚子都是成年人的算计,挺讨人嫌的。
郁怀白越想越烦躁,最后冷冷丢下一句:「不许早恋。」
宿洄抬起头:?
快到家时,郝明朗终于给他发来消息:[周让,以前隔壁一中的,高中的时候保送清华了,不过他觉得没意思,想自己考,所以今年復读了。]
宿洄:……
完了,碰到硬茬了。
宿洄脸都白了,他无助地看向郁怀白:「郁先生。」
郁怀白回应道:「嗯?」
「那个周让,去年保送清华了,很厉害。」
郁怀白摸摸他的头髮:「你也不差啊。」
宿洄想了想,也是。他总是比周让厉害那么一点点。
不过周让也很厉害了,老师选范文的时候,其实也选到周让了,只是老师念范文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宿洄写得最好,这在周让看来,跟没选到他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
万一输了,郁先生可就多了一个爸爸。
为了郁先生的尊严,拼了!
宿洄深吸一口气,泡在书桌前几乎不出来了。
下楼吃饭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习题看。
郁怀白蹙起眉头:「别这么拼,输了就输了。」
宿洄头都没抬,边吃边看题:「不可以输。」
他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就像那道函数题,他听说后来周让自己也把第三小问做出来了,之前交作业的时候没做出来,纯粹是因为粗心。
此人不可小觑!
宿洄表情严肃,一副要打仗的样子。
郁怀白没办法,只能吩咐厨房,给宿洄做好营养餐。营养一定要跟上。
很快,月考那天到了。
他们这是第一次考试,考场随机分配。
好巧不巧,宿洄和周让就在一个考场,周让坐在他左边。
考试开始前,宿洄一进门,就看到周让坐在座位上,衝着他转笔。
「你输定喽,我等着郁怀白叫我爸爸。」
宿洄本着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说:「要是真输了,我替郁先生叫。」
周让乐开了花:「你叫多没意思啊,我就想听郁怀白叫。」
宿洄没搭理他,头扭到一边,再看看单词本。
周让立刻嘲笑道:「临时抱佛脚。看你平时那么厉害,你等着现原形吧。宿洄,我会时刻监督你的,你别想作弊!」
「安静!」周让话没说完,监考老师抱着试捲走进来,「还有十分钟开考,所有人把书包拿到教室后面去,抽屉里不许留东西,快!」
宿洄把抽屉清空,把书包放到后面,他的桌面上只有一些考试用的文具。
考试结束前半个小时,周让提前交卷。
他走到教室门口,冲宿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可惜宿洄正在低头检查试卷,没理他。
其实,宿洄也早就做完了,但是秉承着不可以提前交卷的优良传统,宿洄愣是把做完的题目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直到交卷铃声响起,他才交卷离开考场。
此时,提前交卷的学生也返回教室,把放在最后面的书包拿走。
周让得意洋洋:「我提前交卷都比你考得好。」
宿洄没搭理他,提上书包准备回家吃饭。
周让突然叫住他,说:「我在窗户外面盯你半天了,你居然真的没作弊哎。」
宿洄根本没理他,甚至加快了步伐。
周让忍不住犯贱:「你真的胆子小啊,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的。」
宿洄顿时走得更快了。
周让眼骨碌一转,提到了郁怀白:「哎哟,郁总要当着媒体面叫我爸爸,想想就开心。」
宿洄果然停下脚步。
笑话他可以,取笑郁先生不可以。
宿洄想到最后一道函数大题,里面有一个小陷阱。
他转身看向周让,面无表情道:「最后那道大题,你找到了几个交点?」
周让理所当然:「三个啊。」
宿洄笑了:「是四个。」
「怎么可能,我算了好几遍,明明就是——卧槽,四个!」周让恍然大悟,骂了句脏话,恨不得现在衝到办公室,把试卷抢回来再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