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宁道:「我当然知道你被解约的事,但是我也知道前几天你在微博上高调挂了一天,明显是傍了新的金主,才能这么壕无人性,江鱼鱼你要么老老实实拿出三百万给我,要么就要遭受点非人折磨。」
江鱼鱼光是跟中年男人坐同一排都足够她胃里噁心,她只看任雪宁,竭力冷静道:「你们要做什么?任雪宁,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你们敢对我动手,你跟你爸都要进监狱!」
提及监狱,中年男人呼吸陡然一重,伸手就攥住江鱼鱼的手腕,将她用力一拉,随即粗鲁将她摁在身下。
「啊啊啊你放开我任全东你放开我,你敢动我你死定了!」
任全东粗糙又黢黑的手稳稳压制住江鱼鱼乱动的手,他伸出另只手拍拍江鱼鱼雪白的脸蛋,几年前没有得逞的兽/欲在此刻见着比当年更加漂亮更加水嫩的江鱼鱼后,更加汹涌,他浑浊的眸紧紧盯着江鱼鱼,他粗声道:「鱼鱼,不要软的不吃吃硬的,也别拿进监狱一事威胁姑父,你不给我三百万,我照旧要为一条人命做十几年的牢,我这把年纪再坐十几年的牢出来就死了,所以你不给我钱,我就强了你,大不了肇事逃逸罪跟强/奸罪一起坐,鱼鱼你自己选择,是给还是不给?」
任雪宁在一边看好戏,当年贯穿她整隻手掌的那一刀就是她那个偏执到不要命的男朋友做的,她还眼睁睁在一边看着,当年任雪宁手背上有多疼,眼下就有多恨江鱼鱼。
几年前那种时刻都要紧锁房门的窒息感和噁心感全部席捲重来,江鱼鱼眼睛睁的很大,眸子里全是惊恐,眼眶里都是眼泪,她用力併拢着双腿,害怕着,噁心着,她怒吼道:「我给你三百万,你鬆开我!你鬆开我!!」
任全东鬆了她,江鱼鱼立即把自己缩成一团,她眼泪竭力忍住却还是忍不住无声往下掉,她抱进自己的膝盖,用长裙遮住自己的脚踝,像是露一点点肌肤给任全东看,都像是在凌迟她的皮肉,她唇颤抖着,说:「我的卡在前面车辆的包里,里面有五百万,密码是三个一三个六,你自己去拿。」
任全东不动,他指挥任雪宁,「小宁,你去拿。」
「爸,你抓着她,我怕她趁机逃跑。」任雪宁见任全东伸手抓住了江鱼鱼的手腕,便解了车门锁。
就在任雪宁下车的一瞬间,江鱼鱼立即摸到屁股下感知的水果刀柄,竭尽全力毫不心软猛地插向任全东抓她手腕的手。
水果刀锋利无比,跟当年那把插进任雪宁手掌心的一柄不相上下,任全东疼的咒骂一声,手上疼地脱离猛然鬆开了江鱼鱼的手,江鱼鱼丢了刀,推开车门就往外跑。
雨水大颗大颗砸在江鱼鱼脸上,江鱼鱼不管不顾,她知道即便把那张银行卡给了任全东,任全东也会强了她,用强/奸堵住一个光鲜亮丽女明星的嘴,让她为了脸面和职业前途不敢往外说出去,不敢报警告他敲诈勒索,而且任全东刚才眼里全是对她的觊觎,跟十五岁那年一模一样,令人噁心到反胃,他不会放过她,所以她一个劲不要命地往前跑。
身后任全东跟任雪宁反应过来,纷纷下车追了过来。
江鱼鱼长裙被雨淋湿变得碍事,她跌了一跤,脸撞到地面,蹭破了皮,她双脚并用爬起来继续跑。
因为那一脚,江鱼鱼拉开的距离被任全东和任雪宁快速赶上,江鱼鱼不敢回头,她往前跑,往前跑,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堵高墙——
她慌不择路地跑,最终跑向了一堵死胡同。
她心瞬间停跳,她转身,看着站在胡同入口的任全东和任雪宁,那两人都不再跑了,只有任全东在往前走,他本就不算好看,又黑又粗糙的脸上都是皱纹,中年秃顶剩下的稀薄头髮被雨水砸湿,贴在脑门上,形容可怖。
他粗粗喘着气,狼狈又丑陋的脸上满是气愤,他盯着她,像是一头噁心至极的毒蛇觊觎着盘旋枝头的翠鸟。
江鱼鱼通体发寒,人不住地往后退,直到脚下绊倒一个废弃地被雨淋湿的纸盒,她跌坐在了地上,胡同入口荒芜一人,她面上惊惶又悲苦,眼泪无声地在流,被雨水冲走,只剩下发红的眼尾。
任全东逐渐逼近,他五官愤怒到扭曲,一声声怒喊:「怎么不跑了?江鱼鱼!你个臭婊/子!你跑啊!」
江鱼鱼仰着深红的眼睛,大声喊:「我给你一千万,你别过来了!我保证,我保证我也不会报警!求求你别过来了!」
任全东冷笑,他继续朝她走近,脸上浮起丑陋的□□,「江鱼鱼,几年前你就该是我的人,如今一千万我也要,你这个人我也一定要玷污了,没有什么比照片和视频更能让堵住你这种光鲜亮丽女明星的嘴!」
江鱼鱼浑身发冷,骨头缝里钻出的冷,她不知道谁还能来救她?她的手机还在车里,胡同外面没有一个人,雨势瓢泼,她垂着头,无助地哭,想起爸爸江毅年,如果如果如果他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不舍得她受这么多苦,也不舍得她收到任何伤害。
可是江毅年不在了,就连当年因为她眼也不眨将刀子贯穿任雪宁整隻手掌的付京生也没有办法保护她,她脑中还有一抹高大身影——江悯行,但是他怎么会过来,他不知道她会遇到这种事情,铺天盖地的绝望将她笼罩起来,她哭的发抖,哭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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