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诱惑已破。战羽倾恢復了清醒。她望着凤澈,忍不住呵斥一声:「你这是……何必呢?」若是她咬下他的一块肉该怎么办,他怎么能够这么傻。
战羽倾真真是弄不懂凤澈在想些什么,为何如此为她付出着。他真的觉得值得么?
她战羽倾好到能让他付出一切么?
「为你,值得的。」凤澈的声音淡淡的,如一缕风,吹入战羽倾的耳中。自从凤澈来到京云之后,对战羽倾总是温柔相对,他很少对自己说出较为过分的话语。
也许是因为他真真爱上了自己吧。
战羽倾如此想着,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若是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对他绝对不会再有任何误会,说不定还会因此爱上他。
想到此处,战羽倾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一个微笑。她望着凤澈,轻声道:「凤澈,你难道就不后悔么?」
「后悔什么?」
「后悔为我吞下了情蛊?」战羽倾嘆息一声,「若是这蛊师傅没有办法解去怎么办,你是否就要真真的死去?」
「我不会死的,」凤澈道,「就算元恩大师不会,也有其他人会解毒,我还未与你成亲,我可舍不得死。」
战羽倾撇撇嘴,他的话语,似乎认定了自己会嫁给他似的。
「你可真真是个傻瓜啊。」战羽倾说着重重的嘆息一声,身上的疼痛对她而言已经逐渐忍受。如同傍晚的浪潮,渐渐的开始褪去。
她经历了一番如同剥皮削骨的痛苦,如今,这痛苦也算是真真的退去了。
折腾了一夜,窗外已经升起了新一轮的日头。战羽倾抬头望着窗外的天色,眉头微微一动,回头望着凤澈,道:「凤澈,我……我想喝一口水……」
她的声音,已经快要干涸,她动了动唇瓣,声音无比的嘶哑。
凤澈连忙为她倒了一杯水,战羽倾喝了一杯又一杯,干涩这才褪去许多。她望着凤澈,轻声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咱们去见师父吧。师傅肯定也已经担心坏了。」
凤澈点点头,搀扶着战羽倾下了床榻,朝着厢房走去。元恩大师躺在床上,小和尚正在与他盥洗,他瞧着战羽倾与凤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虽然知道战羽倾一定能够坚持下去,可是瞧着战羽倾如今站在自己的面前,元恩大师心头仍是止不住的高兴。
「师傅,我好了。」战羽倾道。
元恩大师点点头,将屋中的人遣散出去后,牵着战羽倾的手走到自己跟前坐下:「羽倾,我有事情需要交代给你。你虽然如今才开始学习毒蛊,但师傅相信,你会很快学成。师傅只希望,你能将蛊用在需要的地方,毒蛊不可随时随地的用,你知晓么?」
「我知晓。」战羽倾点点头,回道,「师傅且放心,师傅说的这些事情,羽倾都明白,心中有数。」
「还有一个东西,我要交给你。」元恩说着,从床底翻找出一个酒坛子递给战羽倾。战羽倾接过酒坛子,酒坛中莫名出现一抹淡淡的幽香。战羽倾怔怔:「师傅,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