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烤串还真难不倒她。
湛寻烤得黑乎乎的牛肉串,一看就是没控制好炭火的温度的时长,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味道会不好,但湛寻见她吃棉花糖时整个人都沉沉闷闷的。她想哄哄他,才拿了一串捧场。
白梁旭合手抱胸,静静看着。
她娴熟的动作和手艺,眉眼清灵又温静。
忽然觉得自己和宋酌很像,又十分不像,在让自己适应生活这点,他和她差得太多太多。
「哎呀呀着火了。」任恰惊呼,她手里的木籤被烧着了,她张嘴疯狂吹火,最后干脆把失败品扔进了垃圾桶,这么一来,她学习的劲儿全无,在旁边等着宋酌烤好餵食。
宋酌笑得脸颊的奶肥挤得圆圆嘟嘟。
白梁旭突然想伸手去捏捏。
轻咳一声,把手揣进了裤兜。
湛妙在远处桌边坐着玩游戏,视线一直放在白梁旭身上,再在他和宋酌的身上流连。
她渐渐觉得,温采思的话有可能是对的。
白梁旭为了谁来。
「梁旭哥哥,来玩游戏吧。」她走过去俏声说。
「你们玩,我饿了。」眼神下移,落在宋酌即将烤好的鱿鱼串上。
「我们那桌有小点心的。」湛妙瞥了眼烤串,上边附着油和各种调料,嫌恶地皱眉。
白梁旭接着摇头,「现在只想吃这个。」
任恰听着这话,犀利的眼睛眯了眯,有抓到点什么关键信息,再看到湛妙越来越怒视宋酌的眼神。
故意打趣地说:「合着你就想蹭烤鱿鱼吃吃呗。」
把白梁旭停留不走的原因引到在烤鱿鱼上,省得湛妙拿小酌开刀。
蹭吃?
湛妙撇嘴说:「这有什么好吃的?油腻腻的,这里树多飞虫也多,一点都不卫生。」
「还有你,宋酌,祝家的厨师烤这个都戴着手套和帽子,怎么就你直接拿手碰,脏死了。」
这里除了厨师,其他人本来就是新奇想上手体验体验烤串,怎么可能还戴个手套。况且她又没用手碰肉,只是抓着竹籤而已。
白梁旭蹙眉,刚想说什么。
就听到宋酌冷不丁的话音:
「你这么讲究,最好别吸空气,因为里边有我放的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任恰笑得满地找头。
任恰笑就算了,白梁旭也笑得难以自抑,看宋酌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兴味。
湛妙被气得哑口无言杵在一边,脸色涨红,但嘴巴张张合合,又不知道怎么骂回去。
对付温采思那种端着的,她尚能游刃有余。但宋酌这种冷冷幽幽戳你一句的,她嘴巴完全跟不上脑子里的怒意。或许只能在半夜三更痛悔,自己应该这样那样回嘴的。
宋酌耳根终于清静,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湛妙,其实自己没放屁?
「梁旭哥哥,咱们赶紧走吧,这里空气不大好。」
湛妙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杀伤力毫无。
作者有话要说:x月后
某湛姓人士出了集团大楼,车速飙升,回家迅速,敲了敲他老婆房门:「我受伤了……疼死我了,手要废了。」
他老婆医药箱就位。
结果──
手指一道口子拿放大镜看也才屁点大!
「湛寻!你玩我呢!就这有什么可急的。」
湛寻os:可不得快点,不然该癒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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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生日宴结束时, 临近黄昏。
潇潇的秋雨来得汹汹,雨滴俯衝下来,砸在车顶、草坪、窗户……裹挟着的光线都是湿漉漉的、透着暮色的昏暗, 日色渐渐隐遁。
湛寻左手敷着烫伤药膏, 右手撑伞朝路边的迈巴赫去,黑色的伞面很宽阔,容得下他和宋酌二人。
雨珠落在伞面滚落的声音, 像首切切的琵琶曲, 急着入耳,又急着回到地面。
宋酌问他:
「手还疼吗?」
「可疼, 尤其是上了药之后。」
正巧,宋酌一个没踩稳,在湿滑的地面上重心不稳, 脸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湛寻眼疾手快,手臂揽住滑向地面的细腰, 左手掌扣住了她的腰背,稳住了飞向大地的她。
她攥着他的衣角, 惊魂落定。
什么时候能治治下盘不稳这毛病就好了。
蓦地, 思绪一闪, 她反应过来, 站得笔挺笔挺。
扯过他揽住自己的手掌查看, 果然, 水泡破了。
皮软塌塌地耷在伤口处,露出红丝丝的嫩肉, 闪着掺着血丝的水光,看着就疼。
宋酌嘴巴微张,对着伤口吹出凉风。
「嘶……」湛寻想收回手。
察觉到他微微后撤的力道。她以为自己没轻没重, 弄疼了他,立马停下,鬆开他的手,没再往他手上鼓嘴吹风。
不是疼,是痒。手心里跟有隻精灵在闹腾似的,闹得他想屈指盖住,它就消失了,剩他红着个脸。
在宋酌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吹风时,他就脸红了,红得一塌糊涂。
从脸到脖颈,甚至是薄薄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