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湄皱起小眉毛。“可是津北最近生不了。”
“啊”宋爱瑜没听懂“生不了”的意思,又问到。“为什么”
“他身体不舒服呢。”话脱口而出,她蓦地记起津北今天在车上叮嘱自己的话,忙捂住嘴巴。
糟糕,不小心说出去了。
“不舒服”想到儿子那有些病态的面容,宋爱瑜急忙开口。“他哪儿不舒服”
舒湄摇摇头,支支吾吾说道。“津北不让说。”
“小湄,我是他妈妈,告诉我没关係的,不然妈担心。”
津北不让说,妈妈又想知道,唔,要不中和一下,她伸手指了指肚子。“他这里不舒服。”
“拉肚子吃坏东西了吗”
摇了摇头,舒湄用手在肚子上挪来挪去,咦,胃是在哪里的昨晚津北的小腹都被她揉过了,她仔细想了想,最后睡着前手好像是在放在他
“这里还是这里的。”
宋爱瑜惊恐地看着她一会儿摸了摸右腹一会儿又摸向左腹,看清她掌心停留的地方后,瞳孔大睁,脚下步子微微踉跄,她忙撑着料理台站稳。
“肾肾吗”
落入舒湄的耳中,她以为妈妈是在说“什么”,点了点头。“津北这里不舒服。”
这个消息对于宋爱瑜简直是噩耗般的打击。
那里有问题最近生不了小孩
将二者联想到一起,那不就是她的儿子竟然、竟然肾虚
天吶天吶,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津北从来不找女朋友,她一直还以为他是专注事业,无心感情。
额头的神经突突直跳,宋爱瑜扶着料理台,用手指按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是她这个当妈的对儿子的关心还不够,津北他出了这么大的生理毛病,她竟然都不知道,这些年,他一个人守着这样的隐秘一定很难吧。
“妈妈,你、你怎么了”
她忙用指节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吸了几口气后看向女孩儿,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爱怜地拍了拍。
“辛苦你了,好孩子。”
舒湄眼神困惑,她一点都不辛苦的呀。“津北生病了,他辛苦。”
宋爱瑜点点头。“你们都辛苦,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好好关心你们。小湄呀”
“津北他会好的,你一定要相信他,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这也不是大问题,好好治治总会好的,孩子也很有的。”
这一刻的妈妈看起来很伤感,舒湄有些懊恼自己说了出来,安慰着说到。“妈妈你不要难过,津北吃过药就会好的。”
殊不知这样的安慰让宋爱瑜备受打击,难道结婚这些天津北晚上必须靠着药物才能
她儿子多么要强的一个人呀
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宋爱瑜现在心乱如麻,头脑一片空白,连下厨的心思都没有了,最后喊了冯妈进来接手。
用餐时,她看着儿子心情抑郁地只喝一碗清粥,难过的情绪蹿到鼻头,想说些安慰的话,可事关男人的尊严,她一个当妈的又不能说的太直白了。
原本还打算留在这里过一夜,可现在同样没了心情,晚饭过后宋爱瑜拒绝儿子儿媳的挽留,匆匆上车离去。
她得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帮帮儿子,这事丈夫连傅钧都不能告诉,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傅津北的胃一直在作祟,母亲走后胃里泛噁心,连晚餐时用的一点清粥都吐掉。
舒湄想进浴室去看看,门却被从里反锁,她贴在磨砂门上看着里面那道朦胧的身影,男人痛苦的呕吐声撕绞着她的神经。
“津北津北,你还好吗”
半晌里面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门锁打开,男人修长的身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忙扶着他在床边坐下。
卧室里的被套床单都已经换过,触及到那张给自己留下不好回忆的床时,舒湄有一瞬间的瑟缩,却在看到津北青白的脸色后将其他都通通抛开。
“津北,我们去医院吧。”
傅津北看着女孩儿焦急的神色,知道自己把她吓到了,靠在床上将她搂进怀里。
“已经没事了,阿湄,别担心。”
“可、可你的脸色很不好。”
他勉强地弯起唇角。“现在已经好很多。”
“真的”
“嗯,不骗你。”
舒湄鬆了一口气,从男人怀中翻身下床,咚咚跑下楼接来一杯热水。“津北,喝。”
温暖的水顺着食道进入胃里,那股噁心被冲淡,他又喝了几口才将玻璃杯放到一旁。
“上来。”
她听话地爬上床,钻进男人向自己敞开的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躺好。
“我在帮你揉揉吧。”
“嗯。”
伸出手放在津北结实的小腹上,舒湄蜷缩手指犯了难,想到之前的困惑,开口询问。“那个,津北”
“嗯”
“胃在哪儿呀。”
一声低笑透过胸腔钻入她的耳中,手被握住放在了小腹和肋骨之间的位置,男人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