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准时机一把将卫昭月搂紧怀中,「一切都交给我,你只需每日开开心心的,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
木已成舟,卫昭月也不是会埋怨过去的人,她要做的就是信任他保护好自己。
「嗯,我知道。」
「昭儿,你辛苦了。」
看着卫昭月恬淡的睡颜,谢兰庭却心事重重。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他还没有大权在握很多事情都不能尽在掌握,不论是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还是在这深宫中让他健康成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卫昭月睡得香,哪知道谢兰庭愁得整夜都睡不着觉。
第二日一到下值的时间谢兰庭就起了身,刑部的大臣们看到谢兰庭居然准备准时下值都十分意外。
「殿下,您这就走了?」
「各位大人,本宫有要事先走了。」
「恭送殿下~」
谢兰庭赶着回宫陪卫昭月用了晚膳,听青山来报说她今日醒了之后一直干呕,午膳都没好好吃,他心里记挂得很。
用了晚膳后谢兰庭只留了半个时辰就要起身离开,卫昭月愣了,她还以为今晚也会陪她呢。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先睡。」
卫昭月把玩着手上今日他才送的掐丝镶珠金镯子,「哦,那你去吧。」
谢兰庭躲过宫人来到了一处宫殿前,他站在门口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呼吸一口气便打算进去。
突然门内传来一道女声,「还站在门口做什么?再不说本宫就要歇息了。」
谢兰庭无奈只能推门进去,「母妃,儿臣来看看您。」
郑贵妃教养了他那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一看就不是来看看她那么简单。
「说吧,来都来了,还纠结什么。」
谢兰庭走上前扶着郑贵妃坐下,将茶杯端到她手上,「母妃您先坐。」
说完就跨了一步在郑贵妃面前端端正正地跪下,「母妃,儿臣有一事要同母妃讲,只是还请母妃答应儿臣听了不要生气。」
「哦?先说来听听。」
「母妃,儿子同昭儿定了情。」
「哪个昭儿?」郑贵妃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不记得满朝文武哪家的小姐闺名有昭。
「是,卫昭月。」谢兰庭偷偷抬头看她。
「咳、咳。」郑贵妃一时不慎被茶水呛到,「卫昭月?!你是说皇后娘娘?」
「你、你、我本以为只是你单方面觊觎她,没想到你竟什么时候哄得她同你动了情?」
谢兰庭膝行上前,「母妃您当心,别呛着自己。」
「昭儿她还有了身孕,已经三个月了。」
郑贵妃这下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冷静,她起身在殿内四处巡视,嘴上还念叨着:「在哪呢?东西放哪了?」
谢兰庭担心郑贵妃被他气得失去理智赶紧跑过去拦她,「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找到了!」郑贵妃在多宝阁拍旁边的墙上找到了挂着的鸡毛掸子,反身对着谢兰庭抽了过去。
「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肥了是不是。」
「你怎么不去把天给捅个窟窿,最好拿你老娘我来补。」
「诱骗皇后就算了,还敢在她肚子里留种。」
「三日不打,你是要上房揭瓦了你!」
谢兰庭被郑贵妃追着满屋子跑,偏生一下都没躲过,臀部被鸡毛掸子抽得火辣辣得疼。
他一边揉着臀一边在屋子里乱窜,「母妃,现在不是您教训儿子的时候,这孩子不等人,肚子大了可怎么办?」
「您帮儿子打点打点。」
郑贵妃到底体力不比当年,追了一会儿也累得气喘吁吁,「本宫欠你的。」
看着郑贵妃手拿鸡毛掸子叉着腰站在原地喘气,谢兰庭突然想起了幼年时有一回也是他的生辰,御花园里的湖结了厚厚的冰,他同十一皇子两个人贪玩结果在一处薄冰处跌落水,十一皇子将他托上冰面自己却没了力气,谢兰庭只能趴在冰面上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最后两个人终于等到了路过的宫人将他们救了起来。
那次两个人也是这般被郑贵妃拿着鸡毛掸子满屋子追着打,打完以后搂着他们俩痛哭。
想到自己当年一边疼一边还觉得委屈,谢兰庭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儿子只是想到有一年生辰贪玩落水也是这样被母妃追着打。」
郑贵妃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一回,「你啊,小时候就最是调皮。」偏生长得最漂亮,即便是犯了错也不忍心责罚。
他们很默契地没有提到那个人,一日不翻案,他就是扎在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母妃,儿子知道这次是儿子太不负责任,既要昭儿承受生育之苦又要母妃出手善后,只是若要轻易地放弃他,我们都做不到。」
若不是出了那事,郑贵妃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了,她虽说是关心谢兰庭的婚事,但也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给她直接弄出了孩子。
「你容我想想。」旁人不知道,她是清楚的,惠明帝早就绝了子嗣,不然不会二十年了宫里没有诞生过新的皇子和公主。
甚至这药还是谢兰庭的母妃宸妃下的,这是一种西域秘药,男子服用了一开始仍旧可以房事却不再有子嗣,慢慢的,于房事上也会有心无力,寻常医者根本发现不了,只会当做是年龄大了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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