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逢李瑜回京,朝中的那帮大臣恨不得时时都挂在李瑜身上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宁清礼跟在他的身边定然要受他连累,想到这里,李瑜温柔地在宁清礼脸颊上亲了下。
「清礼,最近先搬到本王的院子里住吧。」
将宁清礼放到自己身边李瑜也放心一些,更何况他恨不得跟自家王妃时时待在一起。
「不……不行!」
要是跟李瑜住在一起,他怀孕的事情不是早晚要被他发现嘛。
宁清礼反驳地太快,一时间也编不出什么理由。李瑜皱着眉看着宁清礼一脸抗拒的样子,心里好像被刺了一把尖刀。
「为何?」
「因为……小木他如今初到京城,难免有些胆怯,先让他跟我住几日好不好?」
一想到清礼对那臭小子的处处偏爱,李瑜心里就一阵不快,可看宁清礼的表情,他也实在不想惹人不快,只好答应了宁清礼的请求。
「好,但是只能住十日,十日之后清礼就要跟本王住到一起。」
宁清礼无奈地点了点头,能托一日是一日吧。
李瑜刚刚回京,禁军营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所以陪了宁清礼片刻后就要动身去禁军营了。
走之前命令影卫保护好宁清礼,才放心地出了王府。
李瑜走后,宁清礼实在困乏便准备回房休息,刚准备躺下青荷就告诉他有一个自称是他故人的人前来请见。
宁清礼疑惑了片刻,起身准备去见那个人。
青荷将他带到大厅,一个白鬍子老者坐在堂前。
沈景山!?
「沈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
自从当时他从沈先生手上求得无色线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
原以为像沈先生这样的隐士高人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了,谁知今日他居然亲自前来拜见。
沈景山见他过来起身微微行礼,宁清礼刚忙将人扶起。
「不必多礼,沈先生。」
沈景山看着宁清礼,神色之中仿佛有一丝难色。
「受故人所託,前来照看王妃的身子。」
宁清礼不禁瞪大了双眼,原来林忱说得大夫便是沈先生,一时间对林忱不禁佩服地五体投地。
「那后生先谢过沈先生。」
宁清礼的激动几乎掩盖不住,沈景山见他这样脸上的神情却更加尴尬。
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居然因为和后生打赌输了,愿赌服输替人做事。
何况这人还是向来以清高自居的沈景山,这样是说出去了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无事,不必谢我,要谢便谢林忱吧。」
沈景山神色虽然依旧,可宁清礼却依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杀意。
宁清礼坐到了沈景山身侧,沈景山正了正神色道:
「先让老夫给你把个脉吧。」
沈景山说完,宁清礼就已经将手腕伸到了他面前。
「嗯,脉象还算平稳,但为保无恙,老夫之后再给你开些药。」
宁清礼点了点头应了沈景山的话,随即问道:
「缠腹对……可有危害。」
孩子两个字在宁清礼嘴边转了一圈又被他吞了下去。
沈景山不禁皱起了眉头,却也知道宁清礼如今的处境,若是不缠腹早晚都要被人发现。
「老夫会多开几味药确保你和孩子的平安。」说着掏出了一本册子递到了宁清礼面前。
「这本食谱是我特地为你写的,接下来这几个月都要按这本食谱吃。」
沈景山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
「缠腹……要注意时间的长短,夜间要切记放鬆,也可以穿些宽大的衣服遮住身形。」
「小心一些是不会又什么太大的危害的。」
听到沈景山这样说,宁清礼的神色终于放鬆了一些。
「老夫之后每日都会来给你诊脉,检查你的饮食,直到你离开京城为止。」
沈景山说完便离开了,宁清礼也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卧房。
将药方交给了蕊黄,并且叮嘱她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在喝药,就连王爷也不要告诉。
蕊黄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从了宁清礼的吩咐。
宁清礼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手掌轻轻地抚过小腹部。
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
另一边,禁军营内。
李瑜离京的这段时日,李祠废了不少功夫想要将禁军营收入麾下,却弄巧成拙留了不少把柄在禁军营。
李瑜听着下属汇报他离京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不禁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他那个哥哥倒是真的心急,一边派人刺杀,一边想要瓦解他的势力。
如今被狠狠反咬一口,定然会狗急跳墙,真是防不胜防。
「周见山,让人盯着李祠的一举一动。」
李祠虽然尚在禁足当中,可李瑜却清楚自己那个父皇的脾性,只要演两齣苦情戏便会放下对李祠设下的心防。
从今日皇帝特地将李祠放出来,父子三人一起用膳就可以看出。
这哪里是促进兄弟手足情,分明就是在警告李瑜。
警告他汉朝的皇子可不只有他一个,不要觉得自己立功了。
就可以凌驾于李祠之上,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兄长。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