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喉结,听见他闷哼一声,时见微有些恍惚。温度不断往上窜,互相传递。
后腰的衣摆透进风,寒凉和温热并重,指腹掌心的温度很高,灼烧着她的肌肤。
无意识溢出一声难忍,仿佛紧绷的弦,拨弄后惯性回弹,轻颤着。手指收紧,她攥着他的衬衫,泛起褶皱,身前的扣子被她拽开。
那些呼之欲出的终于肆意倾泻,时松时紧,比她体温高出许多的指腹拨过翘挺的顶峰,朝着失控的方向蔓延。
时见微眼底起雾,睫毛沾了水汽。
窗外月色正浓,弯月如钩,霓虹闪烁,往上繁星璀璨。
明天也是好天气。
她大脑混沌,埋在他的颈窝小口小口地呼吸,喘着气。严慎的手抚过她的背,没从衣服里拿出来,堪堪停在侧腰。她腰身紧緻,曲线刚好。掌心一片柔软滑嫩,他喉结滚动,浑身沾染着她的气息,清甜入骨。
燥热因子在空气里漂浮,不断散开。
半晌,时见微支起上身,捧着他的脸,借窗外灯火看他:「严慎,做吗?」
她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气息不稳,听起来格外甜腻,荡漾着娇意。钻进他的耳朵里,挠得他心痒痒。
磁性的嗓音变得低哑,他沉声:「没套。」
时见微闻言笑起来,清浅的笑声在安静的空间里盪开,她捧着他的脸,浅啄一下,眨眨眼:「好可惜。」
「……」
她的语气和表情可一点也没有可惜的意思。
手拿出来,拂过她的髮丝,严慎深邃的眼眸盛着浓郁的情慾,「我大年三十回芦海,初一回来。」
「哦,那今晚要一起睡吗?」
手指勾着他的衬衫领口,她把玩着散开的扣子。
严慎垂眼:「故意钓我?」
「什么啊?」时见微装傻,澄澈的双眸含笑,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明知道没东西,还故意招我?」
说着,严慎去摸手机。时见微跟着垂眼,看他点开某平台,扫了一圈,附近的超市都关门了,没有能送货的。她手里的动作大胆了许多。
「微微。」
「嗯?」
他丢开手机,抬手捉住她作乱的手。她笑盈盈地望着他,肆无忌惮。
静静盯着她的眸子看了会儿,严慎沉声:「有别的办法。」
额间相抵,低哄的嗓音充满引诱,「摸摸看?」
指尖碰到,时见微猛地抽手:「你来真的?!」
「玩儿我?嗯?」
他每次从喉间溢出这声略微上扬的反问语气时,格外勾人,挠耳朵,也挠心。
抓着她的手,带领着、牵引着,一寸一寸,「小时法医什么没见过?」
形状和尺寸在手心里清清楚楚,她单手捂脸,别过头,耳朵红透了,感觉到他沉重炽热的呼吸落在侧颈。
她很烫,他也一样。
一隻手握不住,摸索着缓慢滑动,指尖轻轻刮过表面。随着他的动作,她只觉得手心逐渐发麻。
「乖乖,握紧点。」
时见微没吭声,只是手上的动作有了变化。严慎直勾勾地看着她,娇丽的侧脸映入眼帘,令他着迷。
「乖乖,看着我。」
这下她没听他的话,长睫轻颤,扭着脸没动。他抬手,单手捏着她的双颊,把她的脸转过来。
双眸晕湿雾气,眼下一片潮红。
喉结滚动,他低头吻下去。好一会儿,在她被吻得呜咽时才退开。
「很漂亮。」他看她时的眼睛,哪怕是在昏暗的环境里,也能感觉到那份缱绻。
「嗯?」时见微下意识应了声。
严慎完全被她这幅样子勾住了:「我们微微,全宇宙最漂亮。」
最后,他扯了纸巾,擦干净,把人抱去浴室,给她洗手。
头顶暖光灯打开,他充满情慾的样子在她眼前变得清晰。即便这股情慾倾泻诸多,却仍旧抽丝剥茧般绕在他的身体里。
温水从水龙头涌出,流过指缝。时见微完全不敢低头,也不敢乱飘,眼睛漫无目的地盯着对面的墙砖,大脑完全涣散。
「严慎,我没做过这种事。」
稍微回了点神,她突然开口。
严慎拿毛巾仔细擦她的手:「我知道。」
「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跟她的职业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看过那么多,这也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双手撑在洗手台,他抬手,抚过她的髮丝,蹭了蹭她的脸颊。
撞上他的视线,她望进他这双深邃眼眸,里面全是她。
「那……今晚还一起睡吗?」
时见微问。
严慎失笑:「不怕啊?」
「怕什么?」时见微歪头看他,「你要是再来一次,换隻手吧,可以吗?」
盯着她静了两秒,严慎托着她的后颈又亲了会儿。
太可爱了,太招人了。
等整理完把人抱到床上,已经临近凌晨一点。
时见微又累又困,裹进被子里睡过去。她做着乱七八糟的梦,在梦里浮浮沉沉。半夜醒了,她翻了个身,发现卧室里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大脑在醒来的这一刻突然莫名清醒,她静止了会儿,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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