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攀升到无法逾越的顶峰, 胸腔里的氧气变得稀薄, 时见微面色潮红, 肩头也落下了绯色。
轻喘着气, 微微张唇时便控制不住地滑出奇怪的音调。
「……想。」
坏死了, 这人怎么还记仇啊。
她眼角发红, 眼眸如同一汪清泉,雾气却从眼底升起,眼尾又湿了。
第一次很克制, 她难忍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就会停。第二次时, 他跟疯了一样,所有喜欢和想念堵塞在出口, 争先恐后,要把她拆吃入腹。
「乖乖, 亲我。」严慎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 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疼就咬我。」
哪里顾得上听他的话,时见微每呼吸一次,都被他撞得发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想发出羞耻的声音,泄愤似地咬了咬他的脖子, 又咬上他的肩膀,到后面她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肩膀的疼和身下被紧咬的酥麻感交织,他喘着气,后背覆上一层汗。
他不爱吃甜,但她很香、很甜,他很喜欢。
夜幕低垂,群星闪耀。
今晚的桐江,仿佛一座不夜城。
天幕布满繁星,好像有流星划过。
时见微胡乱抓着床单,皱成一团,大口呼吸,胸口起伏。
盖不住春光,严慎抱她:「去洗澡?」
「严慎!」
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把他推开,累了这么久,却力度不减。
严慎闷哼一声,顺势往旁边歪,低眸垂眼,揉着被她打的地方。
时见微酸疼得直不起上身,趴在床头没动,瞥他一眼:「该。」
他的嗓音渗透着困倦般的沙哑:「乖乖,真疼啊。」
「少装,没有用。」时见微早看穿他了,这个男人,特别会装,也特别会演。她忍着酸胀感,轻轻抬脚踹了他一下,很是不满,「床单是我新换的!」
脚踝被握住,温热包裹,严慎低哄着道歉:「错了,我洗,我换,行吗?」
不行也得行,反正她是没有力气换洗床单了。
被抱去洗澡,浴室里的光打下来,她雪白肌肤上绽放的红蕊清晰分明。
温水哗哗放着,时见微抱膝坐在浴缸里,不让他看,也不看他。
严慎的眼眸沉了又沉,挪不开。滚烫的掌心滑到她的腰肢,搂着她,他低头想亲她,被她躲开。停滞在半空,只剩下呼吸。
「微微,亲亲我。」
小姑娘跟他耍脾气,他亲不到人,只能哄着人亲他。
时见微不想理他,虽然她也很舒服但太累了!
「再多说一句你出去。」
看出来了,小猫炸毛了。
严慎舒展地笑着,连声应好。
热气氤氲,困倦遍布全身,时见微迷迷糊糊晕了一小会儿,感觉到手腕冰凉。眼皮一掀,看见他把一枚银色的手镯套在她的手腕,手指一压,扣上了。
「什么啊……」
她嘟囔着,把手举到眼前。
纯银的竹节手镯,细细的一节一节,抛光和磨砂交错着,每一节都很好看。
「新年礼物。」严慎捏着她的手玩,去摸手机,「我们微微,平平安安,节节高升。」
时见微正欣赏着手腕的镯子,听见手机响了声,拿起来看,发现他给她发了转帐。
她没点开,抬眼看他:「什么,服务费啊?」
严慎无奈地笑起来,捏捏她的脸:「压岁钱。」
「新年快乐,乖乖。」
转帐信息的备註栏写着自愿赠与。
金额二十万。
时见微腾的一下坐起来,瞪大了眼睛,顾不上腿心的酸痛。
「严慎,你疯了?!」
她再数了一遍,还是二十万,「谁压岁钱二十万啊,你的钱是大风颳来的吗?」
「不是对我的存款很感兴趣?」严慎捏捏她的肩颈,帮她舒缓疲惫的身躯,「这些年没别的,就剩很多存款。」
她怀疑,如果不是微信转帐单日上限是二十万,他会转更多。
歪头凑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她问:「你真的不怕我吃干抹净,捲走你的钱把你踹了吗?」
「甘之如饴,这也是我的诚意。」他顺势低下来亲了她一下,「如果虚浮的爱你觉得抓不住,这样能踏实点吗?」
他的眼底盛着光亮,在仅有月色街灯透进来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时见微一时语塞,诸多情绪涌上心头,眸光闪烁,被触动,又觉得好笑。
他这副不再拐弯抹角、反覆把赤忱真心摊开给她看的样子,好像更加勾人。
别人她不知道,反正特别勾她。
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神经病,严慎。」
严慎愣了下,挑眉:「我给钱还骂我啊?」
「恋爱脑,你!」时见微无法措辞,又气又笑,捧着他的脸认真看了会儿,亲了亲他眼下那枚浅淡的痣,「你的痣好会长。」
严慎被她弄得发痒,忍不住掰过她的脸,亲她红润饱满的唇。
低声诱哄,故意道:「你要是感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做一次。」
闻言,时见微脸色一变,立马鬆开他要拿手机:「我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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