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心臟开始在抽动,我用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斯成伸手摸摸我的脸,默默的安慰。
他轻轻地说:「那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吧。」
我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不知怎么面对他。
斯成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主动跟你提这件事了,以后如果你想说,跟我说,如果不想说,那就让它过去吧。」
我含着泪默默地点头,然后小声地跟他说:「我们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顾艾米——」
斯成蹭蹭我的头顶,声音模模糊糊的:「嗯,我明白。」
斯成他伸出手臂,将我抱在怀中,他的声音很低:「乖,早点回我身边来,你想让我等到四十岁?」
周日傍晚我们从斯家大宅返回城中。
斯成的车跟着我的车,一直送到我开进小区的楼道前,我下了车,邹司机正在掉头。
看到我走过来,邹瑞立即停住了车。
我敲了敲斯成的后座。
他推开了车门。
我说:「你等一下我好不好?十分钟这样。」
斯成一路上大约在休息,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望着我只是点了点头。
我返身跑上楼梯,蹬蹬蹬蹬地一路奔跑,然后进屋从床底拖出一口箱子,随身衣物,洗漱用品,几本书,电脑和文件,一股脑装进去,全部搞定。
我提着箱子走下楼来。
走到一楼外的空地上,我往外望了一下,邹瑞已经将车倒好了,那辆黑色的轿车直直地停在车道的外面。
我只好拖着箱子走过去。
没走两步,邹司机已经开车门跑了出来,将我手中的箱子接过,走过去利落地塞进尾箱。
我坐进斯成的身旁的时候,他人已经清醒了,但脸上淡淡的,也没什么表情。
我吞了吞口水,然后小声地说:「那个……我把东西收拾收拾……」
斯成依旧面无表情的:「电梯门卡你自己收好。」
我跟在他身后进的门,斯成自顾自的关门,换鞋,脱外套,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偷偷摸摸地躬着身体将我那个粉红色的箱子挪到了客厅的墙角。
斯成淡淡地说:「站住,谁让你进来了?」
我绞着手,可怜地巴巴地望了他一眼:「那怎么办?」
「倒水。」斯成头靠在沙发上,随口吩咐。
我老老实实去倒水。
「开电视。」遥控器就在他手边,他都不愿意动。
我去打开电视,音乐频道在唱民歌,音量那叫一个大。
「换台。」他皱皱眉。
我对着电视频道乱按一气,停在一个民事调解节目,一对离婚夫妇和一大堆亲戚在电视里鸡飞狗跳地在吵架。
「换台。」声音真生气了。
我赶紧降低了音量,扭头看看他,人还是倦怠,在大宅休息了两天,也没见恢復什么精神。
我返身从沙发上拾起毯子,仔细地盖在他的腿上,卑躬屈膝地站在他的身边,捏着嗓音问:「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斯成抬眸轻轻望了我一眼:「你觉得呢?」
看来只能舍生取义卖身求荣了,我踢掉拖鞋,爬上沙发,跨过他摊在沙发上的长腿,双手主动地攀住他的脖子,然后闭上眼温柔而讨好地舔他的唇角,深深地吸吮他的双唇,然后将舌头俏皮地推进了他的口中,斯成伸出手,随意地拢住了我的肩头,舒服而享受的姿态,我们的唇齿绞缠到了一起,他身体有蔚然深秀的草木气息,有醇薄淡苦的烟草气息,他的下巴贴着我的脸颊,有微微舒服的刺痛感,他的一切都教我神魂颠倒,我不余遗力想让他高兴,结果吻了他自己就先觉得好幸福,我卖力演出想要迷倒他,结果自己却先被他迷倒了。
斯成忍住笑意说:「豫儿,这个我也上瘾了。」
春漾里大道一号。
我下了班,踢掉高跟鞋,因为搬过来匆忙,除了上班换洗的几套衣服,我连睡衣忘记塞进去,只好穿一件斯成的棉t恤,进厨房给他做晚餐。
正站在灶前专心地搅拌着一锅米粥,忽然有人从背后扶住我的肩膀,手指缠在我的发间,然后鬆开了我的头髮。
我上班有时会盘一个髮髻,方便做事,人也干练一点。
绑着的头髮轻轻地散落,头上轻鬆了许多,斯成用手指揉了一会儿我的头髮,然后将下巴轻轻地搁在我的头顶。
我嗅了嗅,身上又有酒味:「又有应酬?」
「嗯。」他应了一声,鼻音很重:「太想回家,去露了个脸,让他们招待了。」
我回过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斯成坐到厨房外的小圆桌上跟我说话:「今天做什么了?」
我一边看着灶上的火候,一边跟斯总汇报工作:「上班,中午陪着和艾米去医院体检和打预防针,体重和身高正常,但有一点点缺钙。」
斯成说:「那怎么办,需要单独补钙吗?」
我说:「不用,我咨询过医生了,多吃点鱼虾类食物,还要多晒晒太阳。」
从艾米回到斯家来,基本上她每一次去医院打疫苗,我都会陪着去,顺便看看孩子的各项情况,以便能跟医生咨询一下餵养方法。
这么小的宝宝,我不愿意永远都是保姆和司机带着她去。
斯成在我身后,手撑在餐桌上,忽然问我说:「葭豫,我好像没有正式问过你,你介意收养艾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