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卫衍上了榻,握着她的腰没松,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可没等将人抱进怀里,她又抵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卫衍无奈。
盛媗抵着他没鬆手,声音小小的又闷闷的,像撒娇:「殿下能不能摘了面具……」
黑暗中男人的身形似是定了定,片刻都没说话。
盛媗抵着他的手鬆了一点,喉头有些发涩。
「好。」卫衍忽然哑声应。
「真的?!」
「嗯。」卫衍一边应声,一边解了自己寝衣的腰带。
他用腰带遮住了她的眼睛,捉着她的手伸到他面具上:「你摘吧。」
盛媗摸了摸手掌下的玄铁面具,慢慢将他的面具摘下。
面具摘下的一瞬,卫衍的心跳几乎停了停,他明知她看不见的,可还是无端有些紧张。
无论是国公府的卫世子,还是戴着面具的端王,哪个身份都不曾真正的属于他,这是两副躯壳,一副是假,一副他从来不想要。
一瞬的紧张忐忑之后,卫衍鬆了口气,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从身体里抽离了。
「抱歉。」卫衍忽然道。
「什么?」盛媗茫然。
卫衍默了片刻,温声说:「方才是我不好,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
盛媗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刚才亲得她喘不上气的事,她一下子笑了:「那殿下,我们彼此多多指教,共同进步。」
她摘下他的面具,手还落在他脸上,她循着感觉凑过去,主动亲他。
没太亲准,偏在了下巴上,她便慢慢挪动软软的唇,一点一点亲上去,直到亲到他的唇。
汹涌的暗潮再锁不住,卫衍眸底翻涌,喉结滚过一圈,他握紧她纤细的腰,将人扣在怀里翻了个身,欺身覆了上去。
夜风安静,月也温柔,只屋中红烛映在床幔上的烛光,摇晃、颤抖。
「盛媗姐姐还没起来吗?」魏思茵一早来了主院,到偏房找盛媗。
流苏昨晚看见端王进的门,夜里屋子里的动静她就不说了,总之人到现在还没出来,这种情况下,她可不敢让十七公主进去。
「姑娘还没醒呢,她就喜欢赖床,公主有什么事情吗,要是不急的话,等晚些时候姑娘起了,我同姑娘说一声,让姑娘去找公主?」
流苏的话说得利索,但是太利索了,魏思茵狐疑地打量了流苏一眼,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
一个念头在魏思茵脑子里冒了出来。
等等!盛媗和十四皇兄之前住的那么远,都忍不住要偷偷见面,如今近水楼台了,能忍得住不见面?
说不准昨晚两个人又在一起呢!
魏思茵又看看流苏。
说不准现在还在一起!
卫衍住的偏房就在不远,魏思茵心想,若她把屋子里的人捉个现形,那卫衍哥哥听见动静,出来一看肯定就明白了。
这是多好的机会,魏思茵当然不能放过。
「你让开!」她一把将流苏撇到一边,直接去推门,「我有急事找盛媗!」
第72章 捉姦(捉虫)
魏思茵在屋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屋里卫衍和盛媗都醒了。
盛媗睁开眼,蒙在眼睛上的腰带早不知滚到哪里去了,她还被端王抱在怀里。
她其实并不习惯两个人这样相拥而眠,这会儿醒过来稍稍一动,果然肩颈有些发酸。
卫衍早已经又戴好了面具,他在她之前片刻醒过来,这时看见她扭动了一下脖子后脸上顿时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来,立马关切地低声问:「怎么了,落枕了?」
「嘘!」外头魏思茵已经叫起来,盛媗顾不得脖子疼,也顾不上回应卫衍的关心,「殿下,你快走!」
她说着,撑起身要推搡卫衍离开,刚一起身,被褥便沿着肩臂纤细的线条滑下去,露出一片一丝/不挂的雪白。
榻上推搡的和被推搡的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一下。
卫衍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说什么,盛媗涨红了脸一下子加大力道,语气莫名凶巴巴地低声催他:「你快走!」
卫衍只来得及穿上一件中衣,就被盛媗连推带打地从窗户赶了出去。
落地在窗外的卫衍手里拿着自己的外袍,站在窗下生生愣了好一会儿——他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皇帝也没让他这么狼狈过。
卫衍笑了一下,有点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哀怨——连事后的温存都来不及,她还真是穿上衣裳就不认人啊。
卫衍这厢脱离了「危险」中心,屋子里就只剩下盛媗,她只来得及穿了一件里衣,魏思茵就冲了进来:「盛媗!」
「姑娘,十七公主来了!」流苏跟在魏思茵后面大喊。
盛媗:「……」
喊得有点晚,要不是她反应快将端王送走了,这会儿真要被拿个现行。
「盛媗!」魏思茵一路嚷嚷着从屋外进到屋里,又从外间闯进里间。
盛媗穿着件里衣站在榻边,和衝进来的魏思茵来了个四目相对。
魏思茵看见盛媗穿着里衣,虽然同是女子,但两个人关係算不上亲近,她彆扭地移开了一下视线,嘴里咕哝着说了一句:「你怎么才起来……」
说完,又转回视线看榻上,当真一副来捉姦的架势。
盛媗将魏思茵的举动看在眼里,不过她不知道魏思茵已经知晓她和端王之间的事情,只以为魏思茵是担心她和卫衍都搬来主院,她会和卫衍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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