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深当晚就把她的初恋给曝光了,该死的东西。
她一路跳级,高二才十四岁半,那个男生已经十七了。十七岁的男生跟十四岁半的小女生谈恋爱,还敢进行到拥抱的地步,大概是想坐牢。
第二次是这一晚,她拎着酒杯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求偶气息时,孟庭深就知道她又认错了人。她的搭讪很有效,孟庭深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任何一个男人今晚都会跟她回家。
她慢悠悠地靠过来,一步步入侵他的空间,坐到他的面前。
孟庭深没忍住开口提醒她,她瞬间变成了冷漠尖锐的沈南柯。针锋相对不死不休,前后一秒,从天上到地狱。
她掀起了他的衣服,坐在他的腿上跟他的牛仔裤扣斗争。
孟庭深克制着压抑着,坐起来带着尚存的理智,把手放到她的后颈上,很轻地贴着,不让自己带任何杂念的托着她,拇指抵着她耳后软肉,逼她抬头,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庭深。」沈南柯只穿内衣皮肤莹白,腰细的只有一抹。她含着笑的眼望着孟庭深,手上终于是抠开了扣子,纤细润白的指尖搭着他的拉链一寸寸往下拉,凑过去亲他下巴,「我想睡你很久了。 」
最后一根高悬的弦崩断,理智碎成了粉末。
翻身把沈南柯压在身下,她抬腿踹他,「我睡你,不是你睡我。」
「你怎么睡我?」他握住她的细腰,「嗯?」
「床头柜抽屉里有道具。」沈南柯不服输,「你知道第四爱吗?」
我不想知道。
窗外风声很大,暴雪从黑暗的尽头沸沸扬扬而下,密不透风地覆盖这座城。
他们的衣服纠缠在这场混乱里,拥抱接吻撕咬。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咬住了他的手臂。他亲吻她的后颈,她撑着非要爬起来打他。不知道哪一步做对了,突然卡入令人头皮发麻的紧密中,随着厮打的惯性持续深陷,又疼又麻。
她尖叫着骂他,「孟庭深,你妈的!等我起来杀了你!」
他俯身义无反顾,杀呗。
又不是没杀过。
搅黄她的初恋,她拎着棒球棍追到他家把他往死里打。再久远一点,他们一起去学散打,她学会的第一招是把他过肩摔在地上,压着他的脖子掐他。他们三岁认识,纠缠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回。
酒精纵容了本能渴望,不用思考开始结束的麻烦。没有人际关係的考量,没有处处束缚的规则。
不用克制,不用压抑。
理智如孟庭深也沦为了欲望的载体,过去很多天了,崩塌的理智没有回归,反而滑向了更深的深渊。
他想跟她结婚,不计成本。
「不办婚礼,不在公司公开我们的关係。应付父母,无性,将来我们有喜欢的人,随时离婚。」沈南柯冷酷无情地宣布着她的条件,「其他的我想到再补充,暂时只有这些。」
「无性?」孟庭深掀起稠密漆黑的睫毛,缓慢看向沈南柯,「技术与经验挂钩——」
「这是想要性?」沈南柯找到了停车位,她开始倒车,语调里带着讥讽,「孟总为什么会在这种低级愚蠢的行为里取得快乐?我很费解。」
孟庭深:「……」
「可以,无性。」孟庭深严整地拉好外套拉链,穿戴整齐,长腿微敞着往后一靠。冷冽下颌上扬,表情恢復冰冷,「我没有异议。」他停顿了一下,道,「我需要补充条件,你不跟我做,也不能跟任何人做。婚姻期间双方不得出轨,出轨方净身出户。」
这点沈南柯跟他意见一致,她也丢不起那个脸,「没问题,维护双方脸面。」
「不可以跟异性有边缘性行为。」
那不是和出轨一个性质?沈南柯停好车拉手剎解开安全带,把装着林韵证件的袋子递给孟庭深,「可以。」
「不能跟前男友见面。」孟庭深抬手接住袋子,稠密睫毛下眸子沉而冷冽,他注视着沈南柯,字句清晰,「非要见面,我得在场。」
地下停车场昏暗,阅读灯熄灭,寂静的密闭空间,他们近在咫尺。沈南柯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力度,她迎着他极具压迫性的目光,鬆手,「你这么关注周赫阳的行为,会让人误会你在乎的其实是他。」
「你——」孟庭深一句脏话生生被教养摁回去了,克制着脾气,「沈南柯,你很欠打。」
「五年前就死掉埋土里的人,没完没了。」沈南柯推开车门下去,关上车门,把车钥匙扔给另一边走来的孟庭深,见他手指骨关节上的伤已经变成了很浅的褐色,生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你的手不会是揍他伤的吧?」
孟庭深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把车钥匙装进裤兜,垂着眼睫往电梯口走,「他不该揍吗?」
「真是?」沈南柯顿时来了兴趣,一下子笑出声,「你打了周赫阳?」
孟庭深步伐凛冽直往电梯口走,面色冷沉。
沈南柯追上他,戳了下他的后腰,「采访下,从不打架的孟先生,第一次做你看不起的事是什么感受?」
孟庭深猛然转身长腿一横抵着沈南柯的腿便压向了电梯壁,理智让他在最后一刻把手垫着沈南柯的脊背,手背重重撞上电梯壁,疼让他清醒恢復理智。他的膝盖抵着沈南柯的腿,近在咫尺,呼吸都纠缠到了一起。沈南柯清冷漂亮的眼睛里闪过震惊,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下一刻,沈南柯的膝盖狠狠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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