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成了复读机:「莫愁?哪个莫愁?!是君莫愁?!」
「啊,是,跟你差不多大,气质像布偶猫……」
沈舟似乎很抓狂:「不可能!他怎么来了!?」
许微澜正想说什么,手里一空,电话已经落到那人的手里。
他:「恩?」
炸毛的声音瞬间乖顺老实。
单单一个字,沈舟就臣服了。他低咳一声:「你怎么来的?」
君莫愁:「面谈。」
「可我在拍戏!」
「面谈。」
「这是我的地盘!」
「面谈。」
靠,沈舟低咒出声。
许微澜自然不想把人请到自己家里,可也没法带公司去。在外面约个地方,那待会沈舟真回来怎么办?
一番天人斗争后,她只得把人领回了家。
君莫愁的话很少,偶尔一两句,清冷中透着一股子孤傲。却越来越像猫少爷了,还是看不家的那种。
许微澜索性在心底这么喊他,开门的瞬间看着他不伦不类的造型:「换鞋吗?」
男人直接大步踏了进去,在干净的地砖上留下一串黑色印记。
君莫愁一进门就摘了帽子,一头青丝披散下来,气质越发冷清。
许微澜给他倒了一杯水,只听懒洋洋的一声:「七分热。」
她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吩咐自己,看着才烧开的水,她顿了顿,加了点冷的进去。
男人喝了一口就皱眉,继而放下了。
「死水。」口吻嫌弃,动作也很嫌弃,直接把杯子给推开了。
许微澜翻了个白眼。
他看向周围,目光扫过五斗柜上摆着的合照。君莫离好奇地凑过去,许微澜飞快衝过去将合照叩下。
「不能看!」
「你们……」猫少挑眉:「你是沈舟的女人?」
「拜堂了吗?」
「……」她摇头。
男人轻哼后没说话了。
气氛又是一阵尴尬。他看着周围,忽然笑了下:「没想到。」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许微澜好奇。
「也就几天。」他似乎在沙发上坐不惯,背部始终保持挺立:「他呢?」
「半年多了。」
君莫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半年?那现在在做什么?」
「演员……」许微澜不知道怎么说得明白:「明星。」
他低笑:「堂堂剑客,竟然成了戏子。」
「才不是戏子!」
可仔细想也不能全否认,许微澜喃喃:「反正跟你们那个时代的感觉不一样。」
君莫愁的话真的很少,除非他好奇主动问,其余都是沉默着观察。
忽然有些怀念话唠沈舟,叨叨叨地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也不至于她这会都一头雾水。
许微澜其实有很多疑问,她也有很多想了解的事。
比如……
「你和沈舟是朋友啊,那他之前的日子过得怎样?」
提起沈舟,猫少爷终于肯赏脸说两句。估计是口渴得厉害,死水也捞回来抿了口,淡淡道:「嫌命长。」
许微澜:「……啊?」
「他身上有多少伤你应该清楚。」他放下杯子冷冷开口:「要不是我每次心情好,恐怕他早没了。」
许微澜愣住:「你是医……大夫?」
君莫愁笑了下,眼波流转中竟然带着几分雌雄莫辩的潋滟风情:「鬼医。」
「那种要死的勉为其难医一下,没到要死程度的,抬回去等着快死再来。所以你家沈舟,我一共医了三次,能活下来都算奇蹟。」
三次?也就是沈舟曾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三次。许微澜心底忽然沉得厉害,这会什么兴趣都没有了。
「他那不要命的打法,迟早会把自己赔进去。我曾经算他活不过30,不过……到了这个地方,做个戏子也不错。」
君莫愁拖着声音说了这番话就起身,许微澜一把拉住他,面色有些发白:「那现在呢?」
他皱眉:「放手!」
许微澜收了回来,那人不住抚袖子。
有洁癖啊。
「那他现在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君莫愁动作一顿,傲娇地冷哼:「你是怀疑我的技术还是质疑他的欢腾的生命力?好着呢,不折腾长命百岁。」
许微澜鬆了口气,揉了下脸颊,终于鬆了口气。
「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许微澜的笑还没收回就僵在了脸上。
「不过什么?」
这句话却不是许微澜说得。熟悉的声音透着一股子不耐烦,某个应该在海边拍戏的傢伙却出现在她眼前,警觉地拉过呆愣的许微澜:「你别吓她。」
君莫愁一下就不说话了,眼神复杂。
沈舟转身拍拍她的肩膀,慎重安抚:「学医的都这样,爱瞎叨叨吓唬人,你别放在心上……看看,脸都白了。」
许微澜还觉得有些飘,机械地再揉脸颊终于好了点。
两个颜值极高的男人面对面站着,一个似阳光,一个似深海。
许微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不知道他们的关係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君莫愁冷笑:「我记得你曾经以身抵债给当半年的贴身侍卫,可半年都没有,人却跑了。」
沈舟讪笑了下:「这不是情势所逼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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