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炎乖巧地躺在床上,仿佛等待临幸的宠妃,「那你缓好了,记得上床。」

池牧烟淡淡嗯一声,不再说话。

段炎闭上眼睛,藏在被窝里的手指却紧张地抓紧床单,心里不断呼喊:快来呀,快来宠幸我呀!

然而直到他睡着了,做了好几个梦,池牧烟都没上床。

段炎一觉醒来,池牧烟居然还在看小说。

嗓子突然有点干,段炎舔舔嘴角,眸光变得深沉。

他又梦到池牧烟了,这次在梦里,他拉着池牧烟的手去了动物园,一路上梦里的老婆亲密地抱着他的胳膊,让他帮忙拍他和熊猫的合照。

这次段炎学聪明了,对上池牧烟疑惑的目光,费了好大力气,把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老婆」硬憋了回去。

憋得他眼都红了,很不舒服。

池牧烟戴着重新做好的没有度数的眼镜,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看我?」

有点奇怪。

这人一觉醒来,表情非常不自然,对方嘴唇突然有些干燥,看着他的眼睛也有点发红,一副……刚从情|欲里脱离的样子。

池牧烟噌地一下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人不会在他床上,做那种梦了吧!

「你给我起来!」池牧烟神色阴沉,直接上手掀被子。

段炎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池牧烟了。

池牧烟抿着嘴唇,把床铺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蓝色的床单很干净,干燥整洁,没有任何一点……不和谐的样子。

段炎站在一旁局促道:「都多大的人了,我没尿床。」

池牧烟嗤地一下笑出声来,眼角含笑地瞪他一眼:「好端端的,你怎么这么看我?」

段炎一愣,终于明白过来,莞尔笑道:「我是梦到你了,但不是那种梦,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醒来之后就……」

想亲你,想抱你,想像梦里那样叫你老婆,可惜做不到,所以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段炎没说完,池牧烟却能明白大概,总之肯定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

「至于嘴唇干燥,纯粹就是渴的。」段炎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可惜水太烫,得等一会儿喝。

他套上外衣,拿着装满水的纸杯坐在床上,问:「几点了?」

池牧烟走过去,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一眼:「五点了,你得走了。」

段炎哦一声,看向池牧烟白皙纤瘦的手腕:「买个表吧,看时间方便。」

池牧烟拿起小说,坐到段炎对面的小床上,简单回道:「我不喜欢在身上戴东西。」

「可以买个怀表,放在衣服口袋里,復古好看,很衬你。」段炎说着当即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好看精緻的怀表。

他正在一家钟錶官网上浏览,突然来一句:「你这习惯得改,怎么能不在身上戴东西呢?以后我们结婚了,那么大的钻戒往你手上戴……」

意料之中的,他话还没说完,池牧烟手里那本厚厚的小说,裹挟着书页翻起的哗啦啦风声,直往他怀里砸。

段炎躲得快,厚书直接砸到床上。

段炎躲到一边,嘴欠笑道:「哟,还知道保护我这张脸,没往我脸上砸。」

下一秒,那隻粉色骆驼又朝他扔过来。

这次段炎没躲,稳稳抱住那隻骆驼,欠兮兮地笑道:「哎呦,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可不能乱扔。」

池牧烟深吸一口气,扶着自己绑着固定板的胸口,冷漠道:「如果不是我肋骨没好,我今天必须得跟你打一架!」

段炎赶忙把自己的左手递过去,调皮地动动手指:「打吧,我不反抗。」

池牧烟神情漠然,狠狠在他手背上拧一下。

「嘶——」段炎倒吸一口凉气,「你来真的啊?」

池牧烟抬头看他:「以后别惹我。」

段炎赶紧赔笑:「好好好,以后不惹你,不惹你。」

说完段炎吹下自己的手背,又忍不住犯贱,拉长音调:「谋杀——」

「亲夫」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嘴巴被人捂上了。

这次池牧烟早已防备,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唇角露出一点得意的笑:「谋杀什么?」

段炎眨眨眼睛,自己的嘴唇几乎跟池牧烟的掌心挨着。

他赶紧抿住嘴唇,把嘴巴往里收。

池牧烟的手上有淡淡的洗手液的味道,是清淡的柠檬味,挺好闻的。

目光再次变得深沉,只要他一动,就会亲吻到池牧烟的手心。

「烟烟……」段炎绷紧嘴巴,含糊不清地祈求,「手拿开。」

池牧烟终于找回一点场子,怎么可能听他的,当即笑着追问道:「问你呢,谋杀什么?」

段炎转眸看他,又立刻收回视线。

心跳逐渐加速,段炎怂到不敢看他,嘴巴被池牧烟捂着,他看向地面不敢说话。

池牧烟却毫无察觉,继续找回自己的场子,感觉自己终于扳回一城:「怎么不说话了,刚才那股嚣张劲呢?」

段炎哭笑不得,含糊地说了句:「傻子。」

不知道是在说池牧烟,还是说他自己,一个简单的接触就能让自己慌成这样。

段炎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池牧烟终于后知后觉,撤开手,疑惑道:「你怎么……」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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