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臊他:「口水擦擦。」
佟怀青直接往他肩膀上蹭,又抬头:「到底说什么了啊。」
「没什么,就是讲了打算,」池野轻描淡写,「她觉得自己竞争不过我,就退缩了。」
搞什么,佟怀青用手在他脸上戳酒窝:「怪害羞的。」
其实池野没在妹妹面前开玩笑,也没插科打诨给这件事糊弄过去,就是如他所说,很认真,很平等地说了会。
小姑娘就抬起头,问,那佟佟哥哥喜欢你吗。
池野笑了,说,喜欢的。
「可是,你好黑啊。」池一诺稍微有些嫌弃。
池野无语地看着她:「那不正好,能衬得佟佟哥哥白吗?」
听到这里,佟怀青没忍住,扬着嘴角,拿手贴在对方隆起的胳膊上,的确,一个白一个黑,一边柔软灵巧,一边坚硬有力。
池野由着他煽风点火,摸了会,才捉住手,放到嘴边亲:「喜欢吗?」
佟怀青拉长声音:「看你表现——」
刚说完,就是声惊呼,池野铺天盖地扯起被子,把俩人裹到一起,黑乎乎地滚作一团,佟怀青被压着,起不来,又碰到了自己的痒痒肉,笑得不行:「给我起来!」
池野的手撑在枕头两侧,眸色很温柔。
「我还没说完呢,最后我跟她讲,如果我把你佟佟哥哥搞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佟怀青看着他,眼神带着钩子。
手已经伸出去,饶有趣味地按上对方的喉结。
「要怎么搞定我呢?」
池野低头,笑骂了一句:「别闹。」
上午才折腾够,真不愿意这个时候再碰佟怀青,拉着给宝贝搂怀里,烦人,净往他心尖上挠。
拢了下散乱的额发,池野轻声问:「对了,下周是不是得……断七了?」
佟家规矩不多,葬礼极尽庄严繁琐就够了,没有每隔一周就「做七」,有些地方习俗讲究,离世后头七、二七、三七…….等等都要在场。
这样算来,外公离世,居然也有快两个月的光景了。
佟怀青点头。
是得回去一趟。
「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垂着睫毛,「就是去墓园里看看,烧香,供点祭品。」
池野拉着他的手:「这次我陪你去。」
佟怀青微怔。
「怎么,」池野刮他鼻尖,「金屋藏娇呢,不给我领出去看看,嗯?」
语气很随意,是一种游刃有余的懒散。
「不是——」
佟怀青如梦方醒地抿着嘴,说不上来,心里有点慌:「我只是——」
「只是什么?」
池野很低地笑。
「五层楼的医院我爬过跳过,在你房子的花园亲过,也见了你朋友和赵总,没出院呢就一块去宾馆开了房,没那小兔子睡不着,整宿我举着胳膊给你拉手,第一次抽烟我教的吧,给呛得买了一堆药。」
下巴被捏住。
「只是什么?还犹豫呢,花都给我送了,」池野的拇指揩过细腻的皮肤,「那硬币上画着郁金香呢,我不管,佟怀青你招了我,别想着给我丢在家里自己跑,明白没?」
说着,强势地打开蜷缩的手指,摊开掌心。
看了眼,就抬眸盯着人。
没什么情绪似的。
佟怀青心跳得厉害,委屈地眨眼:「我也没使劲……」
再使劲就掐出血了。
佟怀青的睫毛抖了下。
「我只是,怕你被为难。」
池野亲了亲他的掌心,带了笑意:「这么看不起老公啊?」
佟怀青蓦然红了脸。
接下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顾不上表达没关係,他一个人回去面对就成,被哄得飘飘然,池野没有再说什么,没怪他为何又伤害自己,只是把人揽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讲故事,说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说冬天屋檐下会挂着的冰溜子。
佟怀青迷迷瞪瞪的,拽着池野胸口的衣服,叫了声哥。
池野就笑:「嗯?」
「你好香,并且你也没那么黑,就是晒的了,挺好看的。」
「所以呢?」
「夸夸你,」佟怀青往他怀里拱,「我喜欢的。」
微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耳朵尖上,挠得心里痒痒。
「还喜欢什么?」
想多听几句呢。
佟怀青困了,往上凑的时候黏黏糊糊的:「还喜欢你敏感,好可爱。」
池野耳垂被含住,猛地一顿,下意识想打屁股,胳膊抬一半生生忍住了。
笑骂了声:「草。」
「哥,」佟怀青又叫他,「明天带我打耳洞吧。」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看着他。
「老家的风俗不是说,身体不好扎一个,男孩子装作姑娘养,就能活得久了,骗过阎王爷。」
关于打耳洞的事,佟怀青提的次数不少了,但以前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跟池野弄个情侣的,他这人吧,占有欲还蛮强,琢磨着俩人戴点同样的小饰品啊,用点相同的东西,多好呀。
两元精品店买的杯子打碎了,给整得心里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