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消息后的许琳琅心中震惊不已, 她本能的就预感宫中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她心中实在担心许皇后的的安危, 于是赶紧起了身,带着几个侍女急匆也往崇真宫赶去了。
待许琳琅来到外面,才感觉至形势比她想像中还要严重, 宫中三步一岗, 全是全装武装的禁卫。看得眼前阵仗,许琳琅原以为自己定是出不去了, 可没想到,待听说她的身份之后,那些禁卫都对她非常的礼待,竟是让一路畅行无阻地就到了崇真宫。
崇真宫外的广场上跪得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前排跪着的,是太子李熙,淳亲王、周国公以及右相赵尧,后面全是宗室子弟及文武大臣。许琳琅先是远远看见了李熙的背影,右相就站在他身侧 ,又发现人群中自己父亲以及兄长的身影,她的心里这时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崇真宫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了。一脸泪痕步履蹒跚的许皇后在袁公公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皇嫂,皇兄他怎么样了?」淳亲王抬起头,争切着声音问许皇后道。
许皇后慢慢站到了台阶上,朝底下人群看了一眼,眼角泪水漱漱掉落。众人见了,皆都脸色一变生了不祥之感。果然,许皇后抬袖擦拭了下眼角,紧接着嘶哑着声音开口道:「陛下……驾崩了!」
皇帝驾崩了?许琳琅听得也是心中一震,一时间就愣在了原地,待反应过来时,就发现整个广场上已是纷纷下跪,而后哀恸声一片。
「皇后娘娘,大行皇帝可有遗诏交待?」周国公双膝跪地,匍匐着上前,一边悲嚎哭一边问道。
许皇后听得点了点头,又抬袖拭了下泪水,才悲切着声音继续道:「大行皇帝去得匆忙,都没来得及颁下遗诏,只在临去之时给本宫说了两句遗言。」
听得许皇后这话,众人立即都屏住了呼吸,都迫不及待要众接下来的话。许皇后顿了下,双眼看向了台阶下跪着的李熙,而后忍着悲痛提高着声音道:「大行皇帝说了,太子李熙可堪大任,以后江山就交到他手里了,让周国公和赵尧一道辅助于他。」
许皇后的话音落下,众人的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只是略感意外的是,皇帝竟是让右相赵尧与周国公一道辅佐,这倒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除此之外,大行皇帝还留了一句话。」许皇后紧接着又道。
众人听得立即又屏住了呼吸,只见许皇后将眼光落院子角落处的许琳琅身上,而后朝她抬了下手,分明是示意许琳琅走到这边来。
许琳琅虽是不解,可还是快着脚步走了过来,待到了台阶前许琳琅正欲下跪之时,许皇后却是道:「琳琅,你跪到熙儿身边去。」
许琳琅听得越发不解,可还是依言默默在李熙身侧跪了下来。许皇后看了看跪在一处的两人,脸上露了点欣慰来,顿了片刻才扬声继续道:「大行皇帝说了,本宫的侄女许琳琅,性禀柔閒且知书晓理,可许配新帝为妻,于新帝登基大典之时同行大婚之礼。」
许琳琅为新帝皇后?众人听得先都惊愕了下,继而却又觉得这事儿合乎情理的。皇帝深夜突发疾病,旁人一个没召见,只让许皇后陪在身侧,足以证明皇帝对她的信任之心。且先前皇帝同意许皇后提议,将周国女之女只封为太子侧妃而不是太子妃,那里他们也从中看出了端倪。只是他们谁没想到,皇帝正值鼎盛之年,竟去得这般突然。
「皇嫂,我皇兄正值春秋鼎盛之年,我十数日之前见他之时还是精神奕奕的,为何突然间就发了急病弃我们而去?皇嫂可曾想过,这其中可有什么蹊跷之处?」果然,淳亲王膝行上前一步,对着许皇后声俱泪下道。
「是啊,皇后娘娘,陛下这走得也太突然了,臣等无法接受啊!」周国公也以额触地哀泣道。
听得周国公之言,底下人群起了一阵骚动,看来对皇帝之死也都存了疑窦之心来。许皇后也没说话,只抬眼朝仍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的李熙看了一眼。
李熙立即会意,直起腰身对着皇后拱手道:「母后,父皇他一向康健,此番去得太过突然,儿臣这会儿心如刀绞,根本不必相信这是真的。还请母后容儿臣进殿去见父皇最后一面,再最后看一眼父皇好不好?」
李熙形容悲恸,语带哽咽,四周众人听在耳内,无不动容,又一起放声哭泣了起来。
「也好,你随我进殿,去见你父皇最后一面。」许皇后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又看向淳亲王等人道:「王爷,国公大人,还有赵大人,你们也随本宫一同进去吧。」
许皇后说完之后,转向而朝着殿内,身后袁公公赶紧走过来伸手搀扶住了。李熙也站了起来,转过脸先是看了眼仍跪在地上许琳琅,然后抬袖将手递到了她的跟前。可许琳琅仍处于突然被大行皇帝许配给李熙的震惊之中,一时都没意识到了李熙朝她伸手过来。
「琳琅,起来吧。」李熙见得许琳琅半天没反应,于是出声提醒了一声,又将手往她跟前递了递。
许琳琅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伸手过去,李熙握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她起身之后,李熙却是没有放手,他竟是攥着她的手,带着她一道跟在了许皇后的身后。后面的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