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若昂的意识回神，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眼睛盯着钉在墙上的那副作品不动了。
哦，没死成啊。
白疼了。
想到这，若昂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似的，直挺挺的又倒了下去。
「现在咳咳咳！是，是什么时候了？」若昂一开口便疯狂的咳嗽，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不管洛挽怎么餵水，他就是一点口也不张。
「已经是隔天的下午了少爷。」洛挽在一旁落泪，拿过床头的水杯就往若昂嘴边凑，「您先喝口水。」
若昂没有动作，眼睛只看着墙上那副作品，嘴皮干的都翘起来了也无动于衷。
「洛挽你知道吗？我在梦里看到克莉丝曼哭了，好可怜吶，白嫩嫩的脸蛋哭的红红的，眼睫毛也糊成了一团，怎么......哭起来也那么漂亮。」
「你说她为什么哭？被我吓到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谁让她，谁让她不守承诺，是她呜呜呜呜呜呜。」
若昂说着说着就难过起来，喉头的哭声根本压不住，可眼泪落下来了可能又觉得丢脸，抬起手就想去擦，结果用的是被自己割伤的那隻手，突然的疼痛让若昂没收住表情，又龇牙咧嘴起来。
洛挽看着他着连番举动牵动了伤口，洁白的绷带从里面渗出红色，惊叫出声，「少爷！」
「你现在的样子她才不会喜欢。」淡漠冷静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莫君栖知道若昂醒来就赶了过来。
若昂听到熟悉的声音，只是转了转了眼球看了一眼莫君栖便又移开了视线，「我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莫君栖此时已经到了若昂床边，看着因为一个女孩而变成这副模样的若昂，气从心来。
「我应该看见你吗？是你！是你带走的克莉丝曼，从我怀里抢过去的！是你啊！！」若昂蹬着脚，一脚一脚的踹向脚边的莫君栖。
然而莫君栖无动于衷，若昂的这个力量对他来说根本无需躲闪。
只是冷声道：「但是你要知道，是我让你又见到的她，所以我还可以做得到。」
「什么意思！」
若昂不顾已经渗血的手，只是紧紧的抓住莫君栖的衣角，由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听出来了。
他好像还能见到克莉丝曼！
第13章 她就应该属于我
大宅里，侍从和主人们恢復了以往的生活，前几天混乱的场景好像没有被大家记住。
若昂顺从的接受了季缘对自己伤口的重新包扎，眼睛却离不开莫君栖。
季缘不动声色的挡住若昂的视线，顺势坐到他身边，「小少爷，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克莉丝曼小姐吗？」
「？」若昂防备的看了一眼季缘，仿佛触及了他的底线。
「哈，是因为她漂亮吗？」虽然猜得到是因为克莉丝曼身上的某一点让若昂疯狂，但是身为若昂的心理医生，他应该掌握了解。
「不漂亮吗？」若昂理所应当的反问。
「只是因为这个？」
季缘也不敢激进，观察了一番，见若昂不想回答，便想转移话题。
「嘁！」若昂突然抽回手，看着季缘冷笑。
「洛挽和你说了吧，因为我想要一个一直陪伴我的漂亮洋娃娃？」
「那是蠢货才会相信的话！不过......也差不多啦！」
「你不觉得克莉丝曼天生就该属于我吗？你瞧啊，我想要一个这样的人的时候，她就像是有命运的推动下，马上出现在我眼前了！」
「她很温柔，会包容我，对待我和你们可不一样！而且她那么漂亮耀眼，和宝石一样！不，不一样，宝石是坚硬的，她的柔软的，更应该被好好捧在手心。」
「所以她不就该是我的吗？！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就像是参照着我的意志长的一样！」
「克莉丝曼和那所谓的洋娃娃可不能比，她是来救我的！」
季缘和莫君栖听着若昂高声说着自己的想法，越说情绪越嚣张。
季缘退到莫君栖身边，看着若昂手舞足蹈，比划着名自己和克莉丝曼相处的模样，「和我所想相差不大，只是没想到在若昂心里克莉丝曼会如此重要。」
「嗯。」莫君栖这么多年也渐渐知道，不能用常人的视角去分析若昂的思想。
「所以！」
若昂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像只发狠的兽，下一秒就会攻击莫君栖。
「你们把她带走，不就是不想我好过嘛！我都已经自己了结自己，干嘛还要救我回来！」
刚刚醒来后，若昂只要想到之后的生活再也没有克莉丝曼，她就和美梦一样，醒了就消失不见，让若昂痛苦的呼吸不过来。
「若昂。」莫君栖偏头直视若昂，「你要搞清楚，是你先把那个你视如珍宝的孩子吓到的。」
「不！！不是！！」若昂猛的捂住耳朵，「我没有吓到她！是她不守承诺！！」
「你没有考虑她的一点点感受，所以她吓的想走。」
「说谎，说谎！」若昂迷茫极了，怎么捂住耳朵还能听见呢？他尝试闭紧眼，仿佛这样也能隔绝声音。
「面对你的缺陷！你就是控制不住你自己，这完完全全是你的错，你昨天差一点就又要伤到她了，这就是你说的呵护。」
莫君栖冷漠的不像是面对自己生病的儿子，倒像是一个犯错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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