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抱着你,我现在不想离开你嘛。」克莉丝曼现在很需要若昂,她是一点都不想和若昂分开,便用上了那股痴缠的劲儿,「如果我不这样的话,我就抱不到你了。」
她故意没有提为什么若昂会坐着轮椅的事,因为克莉丝曼害怕。
她害怕是最坏的结果,她害怕是他们两人都不能接受的结果。
当初季缘和克莉丝曼讲若昂伤势情况的时候,也只是说无大碍,谁知道醒来后情况有没有变?
而且若昂那样骄傲的人,自己问了的话,他肯定更会不开心。
「傻瓜。」若昂知晓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姑娘在想些什么,「我陪你躺着。」说完他就撑着轮椅站了起来,坐到了床上顺势又靠到了床头上。
他的腿一开始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但几天过来,这样站起来一小会儿还是可以的。
「若昂!」克莉丝曼立马热泪盈眶,手伸过去颤抖的抚摸着若昂的大腿,她想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毕竟这双腿是在她眼皮底下扭曲的。
「好了好了,我没有事,我好好的呢。」若昂亲吻着她的头顶,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我们得好好躺着,现在我们两个都得好好养身体呢。」
克莉丝曼摇头,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他腰腹上有更为致命的伤口,之前自己醒着去他床边陪护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敢碰,现在她想看看。
可是在她看到那层纱布时,却傻了眼,「看,看不到。」
尾音颤颤。
听啊,这是多委屈,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灯了。
「宝宝。」若昂死死压制住笑意,知她是因为担心自己而乱了分寸,「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呀?」
「你取笑我!」克莉丝曼眼睛一瞪,不去看他,只轻轻的用自己的手附在那一层纱布上,轻的让若昂根本感受不到一点重量。
面前这里的伤,是若昂为她所受。
手也是,肩膀也是,腿也是。
没有一丝犹豫的,对她展开了尽他自己所能的保护伞。
这就是若昂对她的爱。
「宝宝,别生气,我没有取笑你。」若昂低头要去亲克莉丝曼,可却被她躲开。
这可把若昂给急红眼了。
「真的,理理我,我那里不疼的。」
「你知道吗?他们都说那一根钢管没有伤到我的要害处,真的是奇蹟,我说那是因为眷顾我的神在我的旁边呀。」
「有你在我身边,我绝对是幸运的。」
「别不理我,看伤做什么呀,看看我。」
耳边是若昂急吼吼的话。
克莉丝曼听着,撇了撇嘴,想着他惯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搞得自己像一个小宝宝似的要这样哄。
虽然......她也喜欢听。
她一吻落下,吻在了若昂的伤口处,依旧很轻。
「疼不疼,若昂。」肯定很疼吧,隔着纱布,她这样凑近都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若昂的嘴巴张开,刚想说下一句话却说不出来。
他看着克莉丝曼还在亲着自己的伤口。
十分虔诚,很轻,亲了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地方亲。
「不疼。」这是为了保护克莉丝曼而受的伤,疼也有不同的疼法。
「说谎!」
「没有。」
「哼!」克莉丝曼又重新缩回若昂的身边,看着同样被包扎起来的肩膀问,「这儿呢?」
「不疼。」
「你的手呢?」克莉丝曼记得季缘说若昂的左手有可能会落下些病根,「有没有力气啊?」
若昂听克莉丝曼这么一讲,就知道她是了解一些他自己的伤势的,也不好哄骗她,想必是季缘没有瞒她,「别担心,这几日给你擦身子,可都是我在做的呢,若昂有的是力气。」
但他也说谎了。
他左手现在的力气确实比不上右手。
每次拧毛巾时,出力最多的就是他的右手,而毛巾也往往因为这样而湿漉漉的。
拧不干。
但是可不能和克莉丝曼说。
若昂不想将话题老是放在自己身上,而让克莉丝曼忧心,他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宝宝你呢?」
「你知不知道我醒来时听到你的情况都要急死了?我以为是我没有护好你。」
「这些天你在梦里老是哭,刚刚还说我不要你了,讲给若昂听听好不好?如果有谁欺负你,我去给你报仇。」
克莉丝曼哼出声,扭着胳膊要把自己的手掌从若昂手里抽出来,「那,那你可得打自己几巴掌,因为就是你欺负的我!」
「打!」若昂紧紧握住,眼神坚定,「宝宝是想自己动手,还是看着我自己来?」
可克莉丝曼嘴巴一扁,若昂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不高兴什么了,只是张嘴就要哄她,却见她和小猫似的,将脸凑过来蹭着他的胳膊。
「我梦见了一个和我们这个世界特别像的地方。」
「那里也有我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也有你,还有季叔叔,洛姐姐,莫叔叔,都有!」
「可是他们却比现在苍老。」
「而且我梦里的那些故事情节,是可以串起来的!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
「我记得第一个阶段就是我五岁的时候,可是我没有去那场宴会,也就没有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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