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眼前一黑。

月笙被那黑袍劈头盖脸罩住了。

微凉的气息扑面盖地涌来,将她包裹在内,鼻尖传来带着烟灰的空旷清冽的香气。

耳边的雷声也是戛然而止,她像是瞬间进入了一个极为安全的茧。

黑袍外面,尽欢微微眯着眼,面无表情抬手,盯着那天雷,指尖一动——

铺天盖地的魔气像是纠缠的触手,朝着那天雷缠绕而去。

像是巨蟒抓住了猎物,瞬间缠绕上去,绞碎!

破碎的天雷像是飘散而去的星辰,在那可怕的力量下瞬间化为金色的碎雨,四散开去。

他竟然硬生生将那天雷撕碎!

被罩在黑袍子里面的月笙,第一反应竟然是——

啊啊老师现在岂不是什么都没穿!!

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她一定会控制不住把那人的眼睛挖出来的。

她在黑袍里面扑腾,企图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蛄蛹了半天也出不来。

片刻后,她终于感觉到头顶一轻。

黑袍被解开,在她还没看清楚眼前的场景的时候,尽欢已经将黑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天空一片晴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与此同时,月笙感觉到体内一团热量,从某一处传递到四肢百骸,灵台被金色的光晕覆盖,坚不可摧。

力量源源不断涌来,月笙眨了眨眼:

「雷劫呢?」

尽欢动了动指尖,小声:「死了。」

月笙:「……这个应该叫没了,不叫死了,有生命的东西才能叫死了。」

好好学习的魔尊大人慢慢点了点头:

「没了。」

月笙看向尽欢的那双眼睛,里面明明还是一片清朗懵懂。

月笙:「所以……你为什么要出来帮我呢。其实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呢。」

尽欢盯着月笙看了一会儿,黑色的长睫颤了颤:

「你是徒儿。」

「啊哦~」月笙挑眉,控制不住地勾起嘴角,「原来是这样呀!一点问题都没有呢,谢谢师父~」

实际上,从未有过师父给徒弟挡雷劫的事情,这不管在谁看来,都会骂一句——

「这般溺爱,养出来定是废物。」

但这又和月笙有什么关係呢,反正,她喜欢就好啦~

而且,她也没有想到尽欢对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接受得这么快,貌似还挺享受其中?

真是太棒啦!

当然,被挡雷劫当成小废物是一回事,好好修炼也是要好好修炼的。

她拽了拽尽欢的衣摆:

「我要学东西,教我。」

尽欢眨眨眼:「不会。」

他能力足够能毁天灭地的依仗是体内那最纯粹最源源不断的魔气,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使用。

他用起来的时候,更像是趋于动物的本能,而不是一个修炼者。

月笙噎了一下,心想,自己狐假虎威的机会又要来了。

以魔尊的名义,让那些长老们找点秘籍呀宝物呀来,不过分吧。

她愉快地笑了起来,抬手勾了一下尽欢的发梢:

「师父,徒儿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师父要乖乖等哦。」

尽欢盯着月笙看,他似乎从月笙触碰过他之后,就一直这样直勾勾盯着月笙看。

恐怕一个旁人见到如此场景都会觉得恐怖,但月笙只觉得那双艷红的眸子实在是动人。

月笙也不着急,知道自家师父目前笨笨的,便笑眯眯等着他回应。

终于,尽欢开口了:

「好。」

月笙冲他甜甜一笑,转头刚准备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拽了一下。

月笙脚步一停,回头看去。

尽欢拽着她的袖口,双眼盯着她,也不开口,好像在等着什么。

月笙疑惑眨眼,忽然心思一动,凑过去踮起脚尖,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

尽欢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勾起一点诱人不自知的上翘弧度,鬆开了拽着月笙衣摆的手指。

徒儿要懂礼貌,打招呼的时候需要亲亲,离开的时候道别,应该也是要和打招呼的时候一样吧。

尽欢觉得自己真是个负责任的好师父。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师父是要教导徒弟的,那他当然要让月笙有礼貌了。

看着月笙蹦蹦跳跳走远的背影,他的眸子眨也不眨盯着那个方向,一直到月笙的背影消失在了远处,他才缓缓收回目光,朝着殿内走去。

距离魔尊的宫殿最近的那位长老的府邸,其实也非常远。

月笙好奇,用原主以前学过的法术伪装了一下面容,抓了个看上去很八卦的魔修问了问,终于知道了魔界的分布。

魔界以魔域为中心,而整个魔域就是以魔尊大人为中心,一圈一圈往外延伸。

魔尊当然就是中心点,最内圈是除了魔尊之外修为最高的,越往外,修为越低。

很显然,距离魔尊越近,越是危险,但是收益也越大。

魔尊所在之处,永远是魔气最为纯净最为浓烈的,修炼可一日千里。

当然,也要承担被偶尔发疯的魔尊撕碎的危险。

很久之前,魔尊还没有能这么好地控制自己体内的魔气,所到之处横尸遍野。

那魔修说完这些,压低了声音问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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